我走近他,微微喘着气,“师兄真是步法神速啊。”
祈墨君斜睨了我一眼,“到了此时仍不忘拍马屁。”
我讨好地笑笑,“我知道师兄心软,会在此处等着我。”
祈墨君难得地并未反驳,只是挑眉看着我,慢慢地欺近,声音轻柔,“小七。”
要命。
我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一时之间心跳如鼓,“什么?”
祈墨君放大的脸近在眼前,真是要命的吸引人,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再对我撒娇,知道了么?”
我早被他美色所惑,根本没有细想他究竟说了什么,只是怔怔点了点头。
“乖。”祈墨君笑了起来,与我恢复了正常的距离。
我此时方察觉刚刚答应了他什么,直悔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这不是在侧面承认了我刚刚是在对他撒娇么!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
大概是我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有趣,祈墨君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小七。”
我抬眼看着他,这家伙是觉得欺负我很好玩吧,“什么?”
“现下已经没有外人了。”
我脑子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额……所以?”
“所以本君现下容许你冲我撒娇。”
“……”
我本来想试图反抗一下的,但是我一抬头便看见祈墨君眼带笑意看着我,他平素是那样一身清冷的人,总是给人望而生畏之感。他之前一句话便把那刁蛮任性的东海小公主吓得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就连少澜也说他脾气古怪捉摸不定。
可是他现下就站在我面前,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冲着我笑。
我早就说过了,我是拒绝不了他的。
我扑上去抱住了祈墨君的胳膊,忍不住也笑了,“三师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先前在山洞里,我想要拼尽神魂之力重伤魔君彗嗔的时候,在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我曾看清了自己的真心。
我已经没有来世了。
而这一世,我却还有很多未说的话想对面前的人说。
那时候想着,若是我能侥幸不死,我必要将那些话说与他听。
可是那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遗憾,而如今我真正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身边还站着朝思暮想的祈墨君,我却怎么都没有开口的勇气了。
正当我长吁短叹之际,身边的祈墨君先一步开口了。
“想不想知道我先前那些日子去了哪儿?”
我看着他点点头。
不料他却转而冲我一挑眉,“可是我现下不想告诉你。”
……这个人真的已经活了七万多岁了么。
我总觉得在我面前的祈墨君,虽然有时候会如外界传说、也是我原以为的那样疏离冷漠,但这些时日的相处以来,我却总觉得他简直像是个恶趣味的坏孩子,尤其对于捉弄我总感到乐此不疲。
不过说到时日,我算算,经历过与魔君彗嗔的那场大战,耗了我不少神魂之力,还差点为此丧命,虽则祈墨君为我施了引魂之术,但到底还是没有南极长生老儿所说的用引魂灯来得稳妥。
现下我已有了鲛绡可制作灯油,可是先前的引魂灯已残破不堪,我须得去趟冥府,再讨要一盏引魂灯。
唉,本君怎么老是需要四处去讨要东西……
可是这件事须得瞒着祈墨君……
我左思右想真觉得苦恼,不料祈墨君在一旁淡淡地问我,“要不要去一趟冥府?”
——这口气就像在问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我一阵哆嗦,忍不住悄悄地抬眼去瞅祈墨君。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了?
应该不可能吧……他也不知道长生老头教了我这一招啊。
祈墨君虽则神色淡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垂在身侧微微捏紧的拳头却透露了一丝讯息。
咦?他也有拿捏不准的事情么?
他也在犹豫?
虽然不知道令他犹豫的是什么,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件好事。
只要到了冥府,到时候再找机会溜走去拿盏引魂灯就是了。
我轻轻舒了口气,点了点头,答应道,“好啊。”
祈墨君转过头来看我,伸手给了我一粒药丸,“弱水之畔浊气太重,你现下身子大损,只怕要受不住。”
我以为是寻常的药物,便略一点头接过来吞了,哪只咽下去后方才发觉这是太上老君万分宝贝的定魂丹,须得上百种定魂珍药按分量配比炼上近万年方可成。太上老君时时带在身边不离,也正是这样才在当年那泼猴大闹天宫的时候躲过了一劫。
我是知道此药的珍贵性的。
先前太上老君为我看过病,知晓我的实际情况,却也没有拿出此药来为我定魂,只因这颗药太过珍贵,天界只有一颗,须得留给天君一脉,以防万一。我虽然身为天界上神,位分在天界已属稀有,爹爹也贵为北天紫微帝君,但说到底,也仍不是最重要的那一脉,更别说太上老君贵为道德天尊,信奉无为自然,从洪荒大战遗存下来的神祗,活了数十万年,于死生一道上,到底是看得淡了。
爹爹在三千年前为着我的病曾上门去讨过,凭着爹爹与太上老君数十万年的交情,老君也愣是没有给出此药,而现在……
我抬头去看祈墨君,他出门的时日里,就是在为了此药、为了我而奔波?
我说不清现下心里是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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