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朝董捷尔走了过來.单萱嘴里仍强硬地说着:“董捷尔.你知不知道你应该叫我什么.你要叫我师叔.”
“得了吧你.几天不见.”董捷尔正对着铜镜看他自己的下巴.压根沒注意到单萱强装深沉的脸.“之前还董大哥的叫我.现在让我叫师叔.真是翅膀长硬了.”
等单萱走到董捷尔的身后.一把牛角梳就递了过來.“梳好看点.”
单萱面色低沉地接过牛角梳.“我手艺不行.弄疼你了.不要骂我啊.”
董捷尔想.梳个头发能有多痛.想也不想地点了头.催促单萱快点.
被人伺候惯了.就这点麻烦.衣來伸手饭來张口.连头发也不会梳.可惜法术沒学好.用法术束得头发.总是会突然散开.
只能等法力再精进一点.才可以不用为这件事而头疼.
沒一会儿.董捷尔开始痛呼:“啊…好痛.你是故意的吧.”
董捷尔觉得单萱一定是故意的.这男子的发髻又不似女子那般繁复.单萱头上那么精致的发型都盘得出來.给他梳个髻.怎么能这么笨手笨脚.
“不要动.要散了.”单萱用力一扯.将董捷尔想要偏开的脑袋摆正.“都说了我手艺不行.是你非要我帮你梳头的.”
“痛痛痛.你绝对是故意的.”董捷尔头皮一阵发麻.早该想到.这家伙也就外表看上去柔弱一点.内心活得比爷们还狂暴.
董捷尔让那些男弟子给他梳过这么多次头发.从來沒有这么疼过.哀怨道:“轻点.你简直比玉浓还要粗鲁.”
不管怎么说.束发也要不了太多时间.单萱将牛角梳一扔.拍了拍双手.“大功告成.”
董捷尔看着镜子里的他.左耳边上一小缕头发还散着.玉冠也戴得有点歪.
“挺好看的.嗯.人长得好看.随便梳个发髻都能对付得过去.”单萱透过铜镜欣赏了一下她的手艺.她本人是十分满意的.还顺带夸了夸董捷尔.
董捷尔酝酿的满腹牢骚.因着这句话.抬手将左耳边的那缕头发别在耳朵后.很高兴地点头通guo了.
“好了.可以说说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忙些什么了吧.”单萱想了想.“不对.先把通行令还给我.”
董捷尔见头发束好了.自然是去找外套披上.也不管单萱.自顾自的先穿衣服.顺手从储物袋里掏出通行令.扔给单萱.“唉.你能回來就最好了.不然我拿着通行令.真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
单萱也知道通行令虽然方便.但也有诸多禁忌.不过总算是利大于弊.怎么说都不至于像烫手山芋吧.“怎么了.”
“唉.你是不知道.”董捷尔皱着眉头道.
单萱看他突然变阴沉的脸.以为他这是做戏给她看.忙也沉静下來.静待解释.
“从你走了之后.我和玉浓几乎每天都下山.本來觅云回來后.有禁止玉浓不要再下山了.但是她就跟魔怔了一样…”董捷尔说着还微微摇了摇头.似是真有十分头疼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单萱虽然知道玉浓喜欢下山玩.但也不至于天天下山那么频繁.而且有觅云出面制止.玉浓怎么可能不听觅云的话呢.
董捷尔看着单萱的眼睛.认真道:“半夏死了.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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