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这间房,昂贵的瓷器和雕刻讲究的桌椅,奢华的有些眼熟。
单萱再回忆了一边刚刚听到的声音,也觉得耳熟,想着想着,一个名字就浮现了出来,‘楚葵’。
刚刚的那只画眉鸟妖名字叫楚葵,而这里是孔雀岭。
果然,单萱一出房间,看到的是绿草如茵,花开正茂,她正处于一间空中木方之中。
单萱理清楚了她的处境,才开始看了看她自身,身上换了件白色xiè_yī,伤口全都消失不见了。
除了头有点沉,以及浑身有点无力之外,单萱没觉得身上还有哪儿不舒服。
并没有等太久,亡垠就来了。
楚葵领着亡垠从木梯上来的时候,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我能不能出去玩’之类的话。
单萱在他们进来之前坐在了桌前,摆出了一副只可远观的架势。
亡垠一进屋就打发楚葵退下了,估计亡垠是默许了楚葵的要求,楚葵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亡垠和单萱两个的时候,单萱操纵距离她最近的装饰花瓶,直往亡垠的身上砸去。
这也不过是单萱在看到了亡垠,火气冒上来了之后的发泄动作,凭这样的速度想要伤到亡垠几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亡垠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还真的被那花瓶给结结实实砸到了。
花瓶打中了亡垠的胸口,反弹着掉在了地上,应声碎了。
单萱暗自可惜,早知道他不躲,应该往他头上砸。
亡垠不过是顿了一下脚步,抬脚跨过碎片,又继续走到了单萱旁边的凳子边,施施然坐了下来。
“这么快就养足了精神?”亡垠道。
单萱只想用高抬的下颌骨回话亡垠,想了想,还是冷哼了一声,表示她不是好欺负的。
在单萱看来,她这样就跟刺头一样让人头疼,可在亡垠看来却觉得单萱耍性子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我说你会很快死心的吧!”
亡垠不提这事,单萱因着头太沉还没心情跟亡垠清算,一提这事,单萱就来火,站起来一脚就踹开了她屁.股底下坐过的凳子。
那凳子在地上连蹦跶了三下,才又滚了两圈,终于停下不动了。
“你…你…你…”单萱的好几个 ‘你’字吐出了口,剩下的话,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变得跟个结巴似的,想说却半天都吐不出第二个字来,让亡垠看了实在是着急。
“我已经算很好得了,给了你这么多天的时间。”亡垠接过话,语气轻松地说道。
看单萱愣住不说‘你’了,亡垠又添了一句,“我告诉你,你们的司琴长老是假死,她想陷害你,这可是她一手策划的好戏。”
比起上一句话,亡垠的第二句话算是让单萱彻底安静了下来,她的第一感受就是:太好了,司琴长老没死。
反应过来后,那感受可就复杂多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亡垠看单萱深受打击的模样,很是暗自得意,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亡垠摆弄了一会儿袖口也就站了起来,“我虽然不想说你们天仓山的坏话,不过你应该也认清了所谓的正派人士其实并没有那么正派,昨夜若不是我出现,你的小命恐怕要交代了。”
单萱的心情的确不好,以她现在的处境,能高兴得起来才怪呢!
可就算心情不好,单萱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了一句,昨夜救她的人明明是师父,若不是师父抓住了那柄剑,她就被那柄飞剑插了个透心凉了。而亡垠,他一出现,就算自己的无辜的,也变得有罪了。
在这都说得是什么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多好的一件事呢!单萱认识的人之中,就属亡垠最会算计人了。
“好啦!愿赌服输,反正你也无处可归了,就留在孔雀岭吧!我收留你了!”亡垠说着还拍了拍单萱的脑袋。
单萱连退了好几步,还扒拉了几下头发,“再碰我,剁了你的手!”
亡垠看单萱气红了脸,表情又太过凶悍,便认真地看了看他刚刚用来拍过单萱脑袋的手,然后将手举在面前,“手就在这里了,你来剁吧!”
单萱当即就跟炸毛的猫一样蹦了起来,上前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我什么时候跟你打赌了?我是天仓山弟子,回去天仓山不是应该的么?”
反正单萱当时也没立即答应亡垠,虽然回去后确实按照约定说的那样做了,但那是因为单萱本身就有隐瞒魔魂和魔剑不报的小心思,再说了,又不知道单萱赢了,亡垠会不会真的休战!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单萱她要耍赖了,她要不认账了。
亡垠看单萱那没恢复正常的脸色和极其不自然的说话语气,也不拆穿她了,只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你现在已经不是天仓山弟子,这总没错了吧?”
他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哪壶!
这点认知无疑是单萱最忌讳的,可亡垠还是这么堂而皇之地搬到了台面上来说,简直能让单萱气得吐血。
而事实也是单萱当即便感觉一股真气逆流,两眼一黑,头越发变沉了,当即就很想吐。
她这反应实在是太突然了,亡垠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亡垠不说话单萱还能忍着,他一开口,单萱真的噗了一口血。
“毒血吐出来了!”亡垠又说了一句。
怎么他的话这么多?单萱晕晕沉沉地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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