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西湖水底
“杜比,快到爷爷的背上来……”一只老乌龟向一只小乌龟说道:“我们要离开这里去湿地。”
“爷爷,爷爷,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
“因为西湖的水,要救一个古老的少女。”
“救谁啊?爷爷。”“我们还会回来吗?……”
问题多多的小乌龟边问边爬上了老乌龟的背,他们和那些鱼儿一样从水底的那个叫晋升关的密密地方游到了西湖四周的湿地里。西湖的生物在湖水干涸之前完全撤离除了西湖。
西山上,黎明的手从刚开始的疼痛渐渐变得失去知觉,尽管那些土壤非常潮湿松软,但她一直没有停,逐渐地,她感觉自己的手变的坚硬。她有计划地一直在工作,是的,她把挖洞穴当成了自己准备重生的第一件工作。
可以想象外面太阳已经下山了,微微一直呆立在那里不肯离去,在挖洞穴刚开始时,她的耳边还能听到归巢的鸟雀们叽叽喳喳的鸣叫。
“……如果我没有说再见就离开,请你不要哭泣,因为我一直在你身边……”她边挖着,边哼唱起这句歌词。可是微微他们是听不到的。
要挖到多深呢?不清楚,自己的计划是要足够的温暖和足够的安全才能睡去,尽管很困,恨不得马上就睡去。除了困,她感到的是渴,被烧焦后的身体的干裂需要补充水分恢复。
幸好土地松软,而且茶树的根下有着丰富的营养,她吸一口茶树根部白色浓浓的汁液,边听着外边那些风声和鸟鸣声。世界此时静地可怕。
独自一个人,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她忽然感觉到恐惧,我要把自己埋在地底下吗?
头顶上那方明亮的蓝天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终于,黎明被黑暗完全包围。
寂静的夜晚里,黎明停止了工作,她听到了远处野狼的脚步,一只猫头鹰在不远的树上咕咕地叫着,昆虫在林子里发出啾啾地叫声。黎明不敢动了,她不知道依赖这茶树树根生存的昆虫在地下有多少,但是她不敢动了。她在夜晚嗅出了危险。
刚开始是戒备,后来在土壤里她躺在洞穴的底部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和头顶上那些早起的鸟儿一起准时起来。准确的说是吓醒的,一只野兔似乎知道洞穴里有食物,一直在黎明的头顶上刨着土,土渣一块接一块的掉落下来,黎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变小了。那个野兔在自己眼里就是个庞然大物。而且昨晚上吸收的树根也大了自己身体很多倍。
还没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体已经变了这个现实,黎明必须担忧着自己的安全。她太小了,类似昆虫。为了安全起见她就要把自己藏得更严密更稳妥。
所以,当野兔在头顶上方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和安静。庆幸的是,那只野兔没有耐心,刨了会土后就消失了。
第二天就这样以一种震惊和恐惧中的清晨开始了。
黎明抛弃了昨天挖得深自己出不来这样的疑虑,反而认为自己挖得还不够深。
逐渐地,林中崭新的一天在各种叫声中到来。各种鸟儿叽叽喳喳着开始觅食,各种动物也都呼亲唤友,开始了一天的活动,昆虫们有的安静得爬上枝头等待阳光,有的则在自己的地盘里喧闹着等待着接下来的劳作。
自然界的热闹每天都会上演,物竞天泽,黎明知道要战胜自我,独立应对一切未知和恐惧。
我愿意等待,等待上主给我安排的人生。她暗暗发誓。
如果这是我的宿命。我必须独自面对。所有的黑暗和危险都来过,已经从地狱之门出来的人,还怕吗?
如果那是重生的必经之路,我就必须要面对,还要保护好自己。
就这样,她一边思考,一边挖着洞穴。
三天里,马不停蹄地一直在挖,除了休息喝点树根保持体力,她似乎感觉不到累,她慢慢变得坚强起来。
凤凰涅盘的痛苦,不是独自承受,是那种高处不胜寒的难言的寂寞和孤独,黎明不知道,那种寂寞和孤独将陪伴自己整整6年。
第三天中午,她像往常一样继续挖着那些松软散发着青草清香的原土。
忽然,伸手处一片冰凉,是水,脑海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地下一股水流冲天而起。“啊~~~~”伴随着她的惊吼,那股水柱把她托出了洞穴。
在阳光下,她可以看到身下水流柱的透明清澈。
似乎是有意戏弄,那水流在她感觉到无助的时候,她泄气的无可奈何,命该如此之类的时候,那水流在阳光下把她全身包裹了起来。一层又一层。黎明惊奇地发现,那水流源源不断地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那水是原土下的原水。”“西湖水干,三天来就为了这一刻,孩子,睡去吧。”古老的生命树老奶奶阿诺的声音说道。
黎明感觉到疲乏,昏迷了过去。
睡眠状态的她不知道,那水柱一直围绕着她,一层一层一圈一圈。水流把她包裹了一遍又一遍。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似乎是个无底洞,那些水到了她的身上,都消失在弱小的身体里。
她身上黑褐色的皮肤依旧,但是那里面碧波样子的内身却吸引了万千水流,逐渐变得璀璨晶莹,明亮不可方物。
三天来,西湖边,围满了人,人们看到的是个巨大的干水池,似乎半天之间,西湖水就不翼而飞了,西湖水干,上了新闻头条。
西湖干了,但是周围的那些湿地没干,一些天鹅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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