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使命
任凤舞此时的心情显得更为沉重。
不容置疑,龙泰刚刚说出的情况,让任凤舞顿时警觉到,事情发展的态势,比自己预料的结果还要危急。既然,情报处让人冒名顶替自己,显然是他们在实施着什么阴谋计划。这个阴谋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任凤舞是无从知道。但是,任凤舞感觉到,一定与卧虎城地下党有关联。
任凤舞此时的心情更显得忐忑不安:龙泰偏偏在这个时候进入到情报处,是地下党的安排,还是情报处阴谋的深入?
龙泰是卧虎城地下党人,眼前的事实,让任凤舞潮起这般的意向。龙泰因为有地下党的嫌疑而转送到情报处,从身上的伤痕和刚才的言行上判断,不象是在演戏。况且,他身上藏有联络信物:半截龙身。
任凤舞深入地联想了片刻,又推翻了自己刚刚涌现的判断。情报处关押着不少政治犯,为什么只将龙泰突然间转移到优待室?卧虎城情报站,是完全有资历调查和处置龙泰,怎么要转送到情报处?龙泰是复兴堂的二少爷,他会是地下党么?
怎么办?是不是自己应该主动地去与龙泰取得联系?自己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刚才那名打手在无意间,已经吐露了这个秘密。
对于死亡,任凤舞是没有半点的恐惧。他忍辱负重的坚持,甚至是担当着违背指令的风险保存着情报,就是要等待机会,将自己携带的情报转交出去。
按照组织上的指示,在自己暴露或是遇到危急情况的时候,任凤舞是要将情报消毁。任凤舞没有完全按照组织上的指示消毁情报,除了他自认为特工目前还没有发现情报的藏匿处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份情报来之不易,况且关系着卧虎城的存亡。
在没有彻底弄清楚龙泰的真实身份前,任凤舞是不敢于冒失地将情报转交出去。可是,要想查明龙泰的真实身份,任凤舞的确是没有这个时间了。
“卧虎城的确是个好地方啊!卧虎藏龙,蓄势待发。”
任凤舞思索了片刻,象是发表感慨般地,有意识地将联络暗语:卧虎藏龙,蓄势待发。说了出来。同时,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将脖子上佩戴的龙头掏出在衣领外,警惕地审视着龙泰的表情。
龙泰突然间听到联络暗语,暗地一惊,目光投向任凤舞时,一眼看见了任凤舞脖子上佩戴的龙头,心跳顿时加快了许多,思绪也纷乱起来。
任凤舞怎么知道联络暗语?他就是雷雨要会见的人?卧虎城和眼前的任凤舞,谁是真的?情报站将自己转交到这里,就是怀疑自己知道联络暗语。在没有查出结果的前提下,又突然间将自己送到这里。是不是想诱骗自己露出破绽?
龙泰想到这些,将就要说出口的联络暗语急忙咽了下去。傻笑着望着任凤舞说道:“任先生的确是经纶满腹的人,说出的话语就是象念诗文。”
任凤舞苦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即将面临风雨和灾难的故乡啊!”
任凤舞心中最后一线希望,此时彻底地破灭了。其时潮起的悲痛,让他脱口说出了内心中的酸楚。
任凤舞在绝望中发出的感叹,让龙泰震惊的同时也让龙泰警醒过来。龙泰捕捉到任凤舞那一闪即逝的凄怆的神情: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伪装的真情的表露。
也就在分秒之间,龙泰神差鬼使地断定:眼前的任凤舞,极有可能就是雷雨要会见的人。
“嗬嗬!任先生毕竟是喝过卧虎城的水,对家乡确实有真情实感。任先生还记得卧虎城的龙虎观么?不少人说,那里的一幅对联写得不错。可惜我不喜欢读书,只记得一上联:龙戏云端云戏龙。”
龙泰将咳嗽和吐痰的过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借以这个时间,思考着如何能不露痕迹地说出暗语,试探任凤舞。
联络暗语是由四句两组组成。第一组是:卧虎藏龙,蓄势待发;南洋北海,因容乃大。第二组是:龙戏云端云戏龙;身栖寺中寺栖身。
两组暗语分别潜藏着另两组暗语。两组暗语的开头语,就是另两组暗语的内容:第一组:卧虎,南洋。道明了联络人的身份,任凤舞是出自于安全起见,投石问道时,有意识地倒置了暗语的顺序。第二组开头字是:龙,身。就是联络时的信物。
龙泰当然是琢磨不出暗语其中的玄机。出于想试探任凤舞又不露破绽,才临时编出了这些话语。在卧虎城龙虎观,的确存在着这样一幅对联,只是对联与暗语不完全相同。龙虎观的对联是:龙戏云端云戏龙;虎栖林中林栖虎。
龙泰认为,只要任凤舞是真正的与雷雨联络的人,绝对能听出他发出的暗语。假若任凤舞说出的是龙虎观保留的那幅对联的下联,自己心中也有底细了。
任凤舞皱了皱眉头,深思了片刻,微笑着说道:“离开家乡这么多年了,对那幅对联有印象,记忆得不是很深刻,是不是身栖寺中寺栖身?”
龙泰情不自禁地向前跨进一步,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形,一下子抓着任凤舞的双手,没有迟疑地按照任凤舞倒置的顺序,说出了第一组暗语的下句:“南洋北海,因容乃大。”
“你就是神龙?!”任凤舞顿时也激动起来,抖动着两双紧握的手说道。
“什么神龙?任先生,我属马。”龙泰哪里清楚雷雨的代号是神龙?错误地理解为是任先生在问他的属相。
“你不是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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