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库”被炸,引得日军和伪满警察倾巢而出,全城进行大搜捕。这样的搜捕对于月儿和永健来说等于没有。俩人安然无恙地回到客栈,各自睡下。等到鬼子上门来搜,俩人已经睡醒一觉了。由于客栈是郝永德所开,在吉林警备司令部备过案,因此鬼子对里面的住客相对比较礼貌,不会无作非为。当然月儿和永健并不知道客栈是郝永德所开,他们只是觉得奇怪,日本鬼子的行动怎么会文明起来了呢?
永健跟月儿讲的关于郝思佳的事情一直萦绕在月儿的心头。月儿心里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渴望,自己的生父还活着,并且近在咫尺。就像本来已经不会走了,但是被重新上了发条的闹钟,她想去见郝永德的愿望就如同这闹钟“嗒嗒”的走动声,再也停不下来了。她不能跟永健说她要去见郝永德。她拿不准永健知道自己是郝永德女儿时会怎么想?所以她决定一个人偷偷地行动。
她怕永健找她,她就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疑似故人来,相见两不厌!告诉永健她去见一个她不讨厌的熟人,让他别担心。同时,万一纸条落入别人之手,也不会泄漏任何与身份有关的信息。
她还是穿上了轻巧的夜行衣,悄悄地溜出了客栈。皓月当空,银色的月光洒落一地,给吉林城平添了几分精美。远处日军的探照灯晃动着,就像两种互相冲突的颜色,让人感觉是那么的不协调,破坏了月光给人的恬静之感,也破坏了月儿心头的愉悦之情!要是没有日本人侵略我们,那日子该会有多美啊!月儿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月儿健步如飞,轻捷的身姿如同翱翔的燕子,倏忽之间已不见了踪影。
月儿顺利地来到了郝永德的大宅,她第一次见到郝永德的家。门口两头威武的石狮子在月光下狰狞地直视着月儿,门庭中央金黄色的烫金楷书“郝府”在阴影里熠熠生辉。大门是进不去的。月儿来到后门,轻轻一跃人已上了墙头,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飘落到院子里,就像一片黑色的羽毛。
郝永德家的客厅里灯火辉煌,在右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端庄大方的中年妇女,沙发的左边坐着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嘟着嘴,站在客厅的中央,她的一只手用绷带挂在肩背上,一个五十来岁的胖胖的中年男人站在女孩前面,正在指手划脚,他围着女孩团团转,显得很着急的样子。由于距离远,她听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月儿知道那是郝永德,那个站着的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郝思佳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郝永德,生怕自己眨一下眼睛,他就会不见了一样。他与月儿心中的爹有点不一样了。“爹老了!”月儿在心里感慨着,她很想现身去喊他一声“爹!”
郝永德在郝思佳面前指手划脚了一会儿,出来走到门厅里来透气,那里离月儿站着的地方很近,在灯光的照耀下,郝永德的面容清晰地出现在月儿面前,虽然发了福,但五官还是月儿记忆中的样子,额头宽阔,鼻梁英挺,英俊的外表没有多大变化。看见多年不见的父亲,月儿心旌荡漾、泪水涟涟,她情不自禁地挪动着身躯想要走上前去叫声“爹”,这时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月儿正要出手反抗,耳畔传来永健熟悉的声音:“别出声!”永健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来到了月儿的身边。他拉着月儿原路返回离开郝家大院,回到了客栈。
月儿刚一出门,永健就去房间里找她,发现了她留给他的纸条。永健略一思索明白了个大概。他听自己的爹马三说过,月儿是熊果林从路上捡回来的。他又想到了前一天他告诉月儿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孩郝思佳的神情,他猜可能月儿跟他们有关系,而且很近。于是他就径直朝郝家大院而来,果然发现了月儿的影子。月儿因为见到久违的父亲,情难自禁,全然不知周围的动静,所以永健才得以及时出手不让她出声。
回到客栈的房间,月儿的情绪还是起伏着,永健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听到永健体贴温柔地安慰自己,月儿憋了好久的情绪终于像打开闸门的洪水宣泄出来,她在永健的怀里泣不成声,有释怀、有无奈、有痛恨!父亲还活着,她多想挽着父亲的手走一走,知道自己还活着,父亲会把自己接进他的大院里去吗?可是父亲为什么要勾结日本人?如果父亲在他选的道路上继续远行,说不定有一天会是自己去执行结果他的任务。月儿越想心里越悲苦,她任凭泪水肆意横流。永健轻轻地拍打着月儿耸动的双肩,胸前感到湿漉漉的温湿了一片,他知道这是月儿的眼泪。他深深地体会得到月儿内心深处的哀痛,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心里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在自己的怀里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地哭泣,他唯有更紧地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永远和她在一起!
感情的起伏不能影响任务的完成。白天俩人在客栈里研究永健买回来的各种报纸,对报纸上的消息进行分门别类、归纳整理。有过一次意外,让两个年轻人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
经过几天的昼伏夜出,俩人对吉林城内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虽然与阿森要求他们的“情报要准确到位”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毕竟他们才刚刚开始独立行动,除了军火库这个目标,其他的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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