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卫荣吓了一跳,一个陌生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的家里。从背影看应该是个年轻的女人,难道她就是组织上派来和他夫妻相称的助手?
站着的女人正在看他贴在墙上的人体器官图,听见响动转过身来,见蔡卫荣一脸惊诧,赶紧伸出手来:“你好!老蔡!”
蔡卫荣轻握了一下女人伸出的手,发现她的手指细长、柔软却很有力,根据自己多年的谍报经验来判断,这次组织派给他的助手是一个谍报员。
他很不满女人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不敢确定她是否就是组织派来的。他想如何不露痕迹的把接头暗号说出来。
“还是我先来说吧!”年轻女人像知道他的心思似的。
“渭城朝雨邑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西出阳关无故人,劝君更尽一杯酒。”
“对不对?”年轻女人念完古诗,对他调皮的一笑:“好了,别怀疑了,我见过你的照片!知道你的情况。我叫齐梅,谍报员,你的助手!以后我尽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但是医学上的知识恐怕还得要你慢慢补习!”齐梅眼镜后面的一双大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得出来齐梅是个快人快语的人,和她相处应该不会很难!蔡卫荣有点放下心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齐梅在蔡卫荣手把手地指导下,学医进步神速,没几个月功夫,就能给病人打针、包扎伤口了。俩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日久生情,就跟组织申请结婚。本来因为工作需要让他们假扮夫妻,现在俩人动了真情,结婚就成了瓜熟蒂落的事了。
夫妻俩跟组织汇报后,组织很快有了答复:妥善照顾小女孩,爆炸非我方所为!
睡到中午时分,小女孩醒了过来,齐梅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摇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苍白的小脸流了下来。齐梅忙把她抱在怀里,小女孩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小女孩的情绪有点稳定下来,齐梅给她洗了把脸,轻轻问她:“饿不饿?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齐梅给她煮了一碗杂酱面,小女孩狼吞虎咽地吃了个碗朝天,好像饿了很久似的。但是任他们两个怎么问,小女孩就是不肯说她是谁?家在哪里?爹娘是谁?问多了,她干脆双手揉眼睛呜呜咽咽地哭。齐梅只好不问她了,让她继续睡觉。
晚上,为了照顾小女孩,齐梅和她睡大床,蔡卫荣在地上临时打地铺。睡到半夜,小女孩忽然大叫大哭起来,嘴里不停地喊:“娘!娘!爹!爹!快救娘!”
原来那天趁着黄昏天还没黑透,熊果林带着几个精壮汉子到郝永德的第二个家安放炸弹时,月儿刚刚跑出去玩耍了,家里爆炸的一刹那,她被飞炸的砖头击中划了一道口子,人也晕过去了。也是他这一晕,让她逃过了熊果林他们斩草除根的决心。月儿醒来后发现家没了,娘不见了。她想起了以前郝永德跟他说过的话,“等你长大了,爹带月儿和娘去一个好地方!”每次郝永德回去,她总会目送他很远,有时还会偷偷跟出来。那天,她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找郝永德,她就朝着郝永德回去的方向摸过去了,一直来到了蔡卫荣的诊所,累得再也走不动了,直接在门口昏睡过去!
齐梅一骨碌坐了起来,把月儿抱在怀里,睡在地上的蔡卫荣也披衣坐了起来。
齐梅怀里的月儿像是被梦魇镇住了,眼睛紧闭着,嘴唇轻轻蠕动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了。齐梅拿块毛巾轻轻地擦去了小女孩脸上的泪水。
“唉!不知她在梦里怎么受苦!”齐梅叹了口气,又把月儿放回到床上。
“但愿明天她能开口,告诉我们她到底是谁!”蔡卫荣无限怜悯这个孩子,可又打不开孩子的心门,他很着急。
第二天,夫妇俩忙着给病人看病,因为换季,感冒的人很多,蔡卫荣的西医疗效快点,病人都到他这里来看。再说他这里的诊疗费比对街俄罗斯人开的诊所便宜。俩人忙了一上午,等吃中饭的时候,齐梅把饭端上去给月儿吃时,发现月儿不在床上了。她吃了一惊,赶紧把楼下的蔡卫荣叫了上来。
“会不会是在跟我们捉迷藏?”蔡卫荣边说边拉窗帘。夫妇俩把楼上楼下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齐梅发现孩子来时穿的衣服她洗好后晾在窗外晾衣杆上,现在也不见了。俩人这才觉得问题大了:孩子不告而别了!他们不禁为孩子担起心来,这么小的孩子,能单独走多远呢?碰到坏人怎么办?俩人分头在附近找了找,也没有线索和踪影。诊所离不开人,俩人找了未果,只好先后回到了诊所。
月儿醒来后吃了点齐梅放在桌上的点心,踮着脚把晾在窗外阳台上的衣服收回来穿在身上,轻手轻脚地穿过楼梯来到了大街上。蔡卫荣夫妇忙着给病人看病取药,一点都没注意她从楼梯上下来。其实,要是月儿发现他们在注意她的话,她早就不会下来了。
月儿要去找郝永德。可是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她的爹!她看到许多人拎着箱子往一个方向去了,那个箱子爹每次回家来看她们娘俩时,总是带着的,爹还会从箱子里拿出许多好吃的东西,好看的衣服呢,现在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爹买的,可惜被烧破了一个洞。她惋惜地低头看了看裤子上的一个破洞。这些人既然拿着跟爹一样的箱子,那么爹肯定也是跟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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