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内心传来的那个声音用着似笑非笑的声调质问她:“你更希望谁来救你?你的答案将会决定其中一个你最关心的人的生死。”芯儿心里感到十分可笑,“我希望选谁需要说出来答案吗?我的答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不选择,只不过不要为了你的疏忽造成他们的死而后悔。”芯儿开始感到毛骨悚然,她决定说出答案,而那个答案将会否认掉她内心深处最害怕失去的那一个人:“太子。”而那另一个她的声音却久久不曾回应她,她火急火燎地咆哮着重复着本已违背了她的心意的答案:“太子,是太子!救救他,他死了我该怎么办…”“芯儿,别说瞎话了,快醒醒!醒醒啊!”她恍恍惚惚地被另一个人横空抱起,剧烈的摇晃终于把她猛地唤醒,恶梦散去了,愈加清晰的视线里,末榕太子的轮廓完好无损地呈现在她的眼前,他的身影是如此地魁伟,眼神是那样地炽热,可是…她到现在才大彻大悟,那个被她救活的名叫启的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地无可替代。所以,她在看到末榕的那一眼才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是多么地失落惆怅。明明末榕是陪她度过儿时无忧无虑的采药岁月的兄弟,在她心里他对她的关怀,却比起启的存在相距甚远,她和启本来只是萍水相逢的浅薄关系啊。
“你回来了,真好…”她还是强迫自己对末榕说着苦涩的谎言,依偎在他的胸膛前拼命的理清自己的思绪:阿芯,你要明白凡事都要孰轻孰重,启比起末榕是没法混为一谈的,启不应该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房,那样对这些年来默默跟随自己,还无怨无悔地救了她性命的末榕不公平…心思一向细腻的末榕一想起芯儿方才在梦中喊出他名字的时候,热血男儿的满腔豪情被她的梦中呓语全部化为绕指柔,“我懂你的心意了,阿芯。我也像刚才你需要我那样地需要你。这也是我的心意。”可能是天生敏感的末榕善于猜忌的缘故,他总感觉芯儿明明看出来他的印堂发黑,也能猜出来他一定在外面遭遇不测,可她的神情是如此淡漠,却眼神飘渺,空灵地让人捕捉不到她的魂到底被谁活生生的抽空,悠悠地飞去了哪个令她神往的方向。但愿,她所念所想的那个人不是他。不管她现在在想念着谁,她还是逃不过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我适才听闻外面传来的人们的欢呼声,兴许是在夹道欢迎你这个太子吧?”末榕得意洋洋地自夸道:“那当然,我为国除害,按理来说当然是要沐浴在百姓们的爱戴之中。”看到芯儿一脸怨气的表情,他慌了,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虽然你也是…”“我本来不是云锦的细作,和玄法师不一样!”他无话可说只下只好将她搂得更紧,像是比自己的心脏更重要,“你不是云锦国的细作,我相信你,休得再恼我了好么?”
“我不恼你,但你得说你的兄弟启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苏醒?你快说啊,都快急死我了…”芯儿揪心地追问道。“他,他身体安好,已经苏醒过来了,我已经托人把他正在连夜送出京城,暂时先去瑾国避避风头,让人尤其是将军以为他死了,先吓那将军一吓,全朝上下谁不知道将军最疼他家那独苗了。”末榕心虚地想,事实上他从那阵妖雾挣脱出来后,发现启早已不见踪影,才知道定有人从中使了调虎离山计,行法用妖雾困住他,借此拖住他,好给启逃生的机会。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昧着良心跟芯儿撒谎。“既然你放心了,那启的事就暂时把它抛到九宵云外去吧。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吗?”芯儿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憨态样儿引得末榕欢畅地开怀大笑,“你是真糊涂假糊涂,我要把你就这么抱着走出这个让你生不如死的天牢,外面全部都是那些簇拥我,特地来感谢我的百姓,我不光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前为你平冤,你是纯正的本国人,因为我从小就和你是很要好的玩伴,这一点我可以帮你作证。我还要亲口对他们正式宣告,我怀里的这位就是你们未来的太子妃!既然我都让全天下的百姓都为我印证娶你为太子妃是言之凿凿的,难道你还怕我抵赖对你的誓言不成?嗯,怎么样?现在,你愿意让我就这么带你走出这里吗?”
芯儿有些感动地话噎在喉咙说不出来的哽咽,她好像使出浑身解数才颤抖着轻轻地而又郑重地吐出几个字:“我愿意走出去。”末榕有些半开玩笑似的质问:“你是因为想出去看启一眼才这么干脆地答应我吗?我之前问过你这个问题,你都死活不愿走出去。”芯儿笑的花枝乱颤,“我才不是为了你那兄弟呢。你上次又没说要我当太子妃。这次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否则人家才不理你。”芯儿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暗自惊叹,不愧是她从小一起到大的玩伴,把她的所思所想都猜的分毫不差。嬉笑间,末榕的双脚早已大步迈出了承载着无数人的冤魂的天牢,如水般的夹道欢迎声扑面而来,人们正为这个为国除害的新太子接风洗尘,争相后继地向他和他怀里无法适从的娇小女子表现出崇敬之意。太子开始收起和蔼的微笑,被人群簇拥的夜晚亮如白昼,末榕静静地伫立在人群中央,夜晚刺骨的寒风吹拂着他有点散乱的发髻,但他却肃穆得纹丝不动。“你们听好了,我要在三日之后,纳这位女子为本朝未来的太子妃。她不是什么云锦国的亡国奴,她本来就是本国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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