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在树上仔细观察来来往往的人,想看出赵襄子住在哪里,怎么才能下手。
公宫的人走来走去。他知道只有到了晚上才有机会查看赵勿恤的寝宫,到时才能一刀致命。
他往四周一看,来来往往的都是公宫罪人在忙碌的干活,洗衣服的,舂米,刷马桶的,都是又脏又累的粗活。
豫让心理一喜,真是太好了,赵勿恤,我来了。
到了晚上,他轻轻地下了树,跳到屋顶上,找了一间漆黑的房间跳了下去,然后找到一个公宫罪人,只在脖子上一拧,那个罪人就倒下了,他把他拖到一旁,藏起来,便四处走动,观看赵勿恤的寝宫在哪里。
其实这个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他很快就发现了赵襄子的寝宫,于是就混了进去,他把匕首藏在了袖子里,拿起打扫厕所的用具,开始干活。
话说赵襄子这几天因为想着这崆峒女子和自己的婚事,虽然那女子还不知道什么态度,是不是能相中自己,但是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女子再回到崆峒去,一则赵国的脸面,二则,自己还真的喜欢这个女子,想着想着迷糊睡去,睡到半夜,梦醒了,内急,刚要去厕所,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心里莫名的惊慌难受,他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是智瑶在作祟,难道是他的手下有人要刺杀寡人不成,智瑶的手下难免没有想为他报仇的,自己可得小心为上,还是喊道:“来人啊,给寡人把这寝宫四周搜查一番,每个角落也不得放过。”
侍卫们正在瞌睡,这时候一听顿时清醒了过来。但是心里还是埋怨道:“大晚上的又怎么啦,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大王自己疑神疑鬼的,要我们这半夜三更的搜查人去,唉。”埋怨归埋怨,侍卫们立马出动,把四周都围起来,仔细的检查一番,
巡逻队便开始在公宫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走到那件屋子的时候,一个侍卫发现了那个被打晕的人,忙喊道:“不好,有刺客,保护大王。”
侍卫们连忙派人过来保卫赵襄子,并禀报道:“大王,有刺客混进了公宫,大王先不要乱动,我们一定抓住那刺客。”
“寡人内急,你们快快派人先去查一下厕所,并派人围住四周,不得有人走动。”
“嗨。”侍卫们去了厕所盘查。
很快有人发现了正在厕所扫地的豫让:“那小子你过来,我怎么看你面生呢?”
“我是刚进来不久,所以你们不认得小人。”
“那你原来是那个宫的?”
“这个,我是太妃手下的打杂宫人,因犯了事被打发到这里来了。”豫让毕竟在智氏宫里带过,所以对宫里的事还是很熟悉,不过心里还是很担心。
“那你叫什么名字?”侍卫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豫让被这人看得心里发毛,但是还是随口编了一个:“我叫向上,在宫里呆了很多年了。”
“你们谁认识这人,你把管里厕所的领班叫来。”
领班一到,走上前来仔细一看:“此人我不认识,不是我们这个部的。”
这下豫让就彻底的暴露了,侍卫便让人把他绑了:“来人呀,搜身。”
侍卫从豫让身上搜出一把匕首,一个铁锤,腿上还插着一把剪刀。
侍卫们把豫让押着推倒了赵襄子的面前,纷纷说道:“大王,这就是刺客,我们已经从他身上搜出了刺杀工具,匕首,锤子和剪刀,听凭大王发落。”
赵襄子一听,后背直冒冷风。看来我命不该绝啊,要不是自己突然觉得胸口难受,莫名的不安,我这命可能就交给这刺客了,天可怜我赵勿恤啊。
“抬起头来,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刺杀寡人。”
“呸,你这个暴君,你杀死了我家主人不说,还用他的头做成了你的酒杯,你赵勿恤还是人吗,我恨不得怕你的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赵襄子一听怒火中烧:“大胆刺客,你还敢血口喷人,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那智瑶是自取其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寡人,还想侵占吞并我赵国的土地和人民,他是什么,他是一个十足的暴君。他该死。”
“你更该死,都说人死如灯灭,人死就该入土为安,而你呢。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我作为他的家臣,食人俸禄,忠人之事,我要不杀了你,我有何面目活着在世上。”豫让面不改色,破口大骂。
“你就是他的家臣豫让?”
“做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是智伯的家臣豫让,我与你不共戴天。”
“好,那我问问我的臣子我应该怎么样对待一位自以为忠君报主的刺客呢?”赵襄子不怒反笑。
“大王,应该把他枭首示众,以儆效尤,看谁还敢来行刺大王。”
“大王,应该让他五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追随他的主子去吧。”
豫让哈哈大笑:“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豫让要哼哼一声就不是我豫让。少废话,给我豫让来个痛快的。”
说完往外就走,大义凌然,毫无惧色。侍卫推着他已到了大殿门口,赵襄子瞬间被他怔住了,心想怎么还真的有这种人不怕死,他做君主以来还没亲自下令杀过人,这人是第一个,赵襄子不得不为之动容,没想到那只要手下竟然有这样的义士,智瑶无子,但是有这样的忠臣,确实让人敬佩啊。
“慢着,把他推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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