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豫让躲到石屋山之后,一直不敢出来,想四处打听智伯被抓之后的下落,但是他不敢堂而皇之的去打听,因为城里都有他的画像,赵国正四处张贴、捉拿智瑶手下的得力大将。
豫让终日躲在山里,每每望月痛哭流涕,哭智瑶凶多吉少,哭自己没能警钟报主,他知道,赵襄子不能放过自己的主人,因为他们是世仇,赵襄子肯定会杀了大王,智氏也将不存在,那么我该何去何从,总不能一直躲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做野人吧,我要先偷偷回去打听一下大王的下落。
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他偷偷地下了山,豫让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破旧的一条一条的,所以他想进城之前必须弄两套衣服,于是他看山下有一户人家,男的院子里劈柴,他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身段,应该和自己身段相差不多,便躲在屋后耐心的等着太阳落山,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房子,断定东边的那间应该是大人的放间,那么肯定放着大人穿的衣服。太阳的余晖一点点的收敛起了他的光和亮,橘红色的光盘也一点点的沉下去了,四周开始变得朦胧迷离起来,他慢慢的接近篱笆,飞身越过篱笆,就进了房子,用手轻轻地推开东边房间的门,们竟然是虚掩的,他禁不住一阵狂喜,他一转身就闪了进去,幸好屋里没人,他再一闪身就到了衣柜的前面,衣柜没有落锁,他刚一伸手,就听得外面有人说道:“当家的,我怎么觉得我们东屋有人呢,你好好听听,是不是孩子回来了?”
隔了一会儿,一个男的声音说道:“孩子他娘,没听到有动静呀,你听岔了吧。”
“我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你过去看看,是不是二小回来了?”
豫让一听,坏了,这个怎么办,心里一急,一低头,跐溜一下钻到了大床之下面去了,大气也不敢喘,虽然这夫妻两个即使发现他,他们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不想乱杀无辜,所以想能躲就躲。
床下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好不容易把自己顺好,这男主人就进来了,走到门口便喊道“二小,二小?”没发现他的孩子,就走进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豫让只能看到他腿,听他说道:“二小,你是不是又躲到床下去了,自己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要开始搜了,要被我搜到,你有好看的。”他的腿一点点的弯了下来,像是要蹲下来看看床下,豫让把刀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如果他蹲下来看到了他,他只能动手了,但是豫让心理祈祷:“千万别蹲下来看床下,我可不想伤人,上帝啊,求你了,别让他过来。”那人像是得到了感应,只低头扫了一眼,便抽身走出去了。
对他的婆姨说道:“哪有人,我都说你听岔了。”
“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了里面有声音,怎么会听岔了呢?”
“你这婆姨,我都亲自去看了,就是没有,难道我吃饱了撑的,还骗你不成。”
“这孩子,说不定扎一头就又跑了。”那个女人又低头看是忙自己手里的活去了。
豫让一听,赶忙爬了出来,轻手轻脚打开衣服柜子,先打开一件衣服,把别的衣服放上面卷了一摞,刚想偷偷地从大门溜出去,可是这时他分明听到了有脚步声,是那孩子。他只好打开窗户翻身而出,一溜烟翻过篱笆跑了
跑出去半里地去,才听到后面有喊抓贼的声音。
豫让跑出一里地去才停下来,禁不住潸然落下,没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做贼的地步,这都是那个该挨千刀万剐赵襄子害得,逼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
这一段时间因为日日痛苦流涕,他也消瘦了很多,加上在山里长时间没吃上蔬菜,两色蜡黄,他又故意的把自己的脸弄得灰头土脸的,戴一顶就毡帽,所以跟画像上的豫让还是有一些差距,进城门的时候,侍卫一个个的查看检查,看了两眼,就放行了,豫让进了城,急迫的想打听到大王的下落,
但是他不敢走大道,也不敢回家,他的家就在这邯郸城里,可是他不敢回去,只要一回去不等进家门自己就会成为刀下之鬼。
豫让只能钻小胡同,一则他比较熟悉,二则毕竟那里官府的人少,而且即使暴露也容易逃掉。
他转进一条小胡同,找了一家对自己不太熟悉的旅店进去说道:“小二,还有空房吗,我要住店?”
“有有有,客官这边请。”小二打量了他一眼,也没在意,就领着他进了一间屋子,屋子很简单,倒也干净整齐。
他发东西放好之后,便出去是晚饭,要了几样小菜来吃,因为他身上的银子的确不多了,得省着点花。
他正吃呢,就听旁边桌子的客人说道:“如今这邯郸啊,真是比以前繁华了不少,自从我们大王迁都以后,这生意也好做了,这不我家也开了一个绸缎铺,各位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过来,我保管给你们最好的绸缎和价格,绝对不赚各位的钱,就是图个回头客,帮我拉拉人气。”
“好说好说,我这边也开了一个药铺,不过我到不希望各位有什么小灾小病的,但是人吃五谷杂粮,那没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只要需要去我那儿抓点小药,回家煎煎,一喝保管就好了。”
他一边听着一边还得观察周边的动静。
又听另一桌的人说道:“喝酒,喝酒,咱们这酒杯虽然比不得大王的酒杯是智瑶的人头做的,但是要说真的给你我我也不敢用,你想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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