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轩听到她这话感到很头疼。这么循循善诱也沒能让她的神智清醒过來,倒是被她得寸进尺地把他耍的团团转,当事人反倒叫冤。不过白洛轩无心与她计较,她一这么乱來,他的方寸也就乱了,而且他越來越发现自己实在是拿她沒辙。
“好了好了,对不起。”白洛轩见她被逼成这样,不由得心下愧疚感涌來。他摸摸她的头,俯身道:“别生气,毛驴再也不欺负飞兮了,我跟你保证。”
飞兮抹抹眼睛,特沒出息地上去就是对白洛轩一个“章鱼抱”,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两腿紧紧地夹在他的腰际。“好罢,我不生气了。”某人十分沒有原则地道,前前后后喜怒哀乐的转变连半盏茶的时间也沒有。
白洛轩怔住,不单单是因为她表情变化过快而感到又一次被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感觉得到她紧密地箍在他身上。大片的肌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身体的轮廓因呼吸而起伏的变化,安稳的心跳,柔软又细长的发丝在她像小孩子般把颈子勾在他颈间时已穿过他的衣衫粘贴在后脊梁上,一切都令他的心潭渐渐被惊起涟漪。
白洛轩叹口气,尽量不去想其它,抱着她便复往泉中心走。
飞兮眯眯着眼,口中又开始哼起毛驴歌,高兴了就把脸搭在他的颈窝里蹭一蹭。白洛轩的衣衫其实早已凌乱,不知何时胸前的衣带被解开,大半片胸膛露在外面。她的衣服又很薄,两人贴在一起委实令白洛轩心绪愈发不宁。
飞兮时不时地动动身子,想找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抱着,结果那厢白某人忍无可忍地发话了:“你别动!要么这样别动,要么就自己下來。”声音有种警告的意味。
“不下來,有毛驴抱着多好,安全又可靠!”飞兮眉飞色舞地晃动着小脚丫还在他的腰上敲了敲。
“咝!”白洛轩一抽气,面上一抹红晕笼上,眼底有火光在燃烧,再说话时已是一片沙哑之声:“听话,”言一出口白洛轩自己便觉不妙,他尽量压住嗓音又道:“飞兮,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自己下來在水里站好,我扶着你不会有事。”
“我不,我就不!”她不乐意,两腿箍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看來好说好商量行不通,硬來又会惹她不高兴,于是白洛轩只好闭上双目,眼不见为净。
清心诀吗?貌似很久已不用。记得他小时候用清心诀是为了防止自己顽皮,鞭策自己莫要松懈修行,可如今再念起“野念散去,四方皆空,无悲无欢,无欲无求” 时只觉目的已是变了味道。白洛轩不禁苦笑,想他的确无欲无求,何时也不曾对哪个女子动过念头。
美艳动人貌若天仙的,他欣赏之;蕙质兰心柔情似水的,他怜惜之;巾帼不让须眉、利落而干练的,他敬佩之。
如今他怀里的小姑娘,沒有妩媚艳丽,沒有温柔娇羞,亦沒有事理明辨的能力,似乎与他所经历的那些芳草相比,她哪里都沒那么好。可是再细细想來,她倒也哪里都沒那么差。
她沒有绚烂夺目,但赛过空谷幽兰,与她相处的日子愈久,便愈能感知她沁人心脾的馨香。她不懂得计划,做事也从來沒有套路和章法,可是当重大事件來临之时,她又懂得临危不惧、强迫自己冷静果断地解决问題。她不温婉,或许可人也谈不上,然而那些孩子气、小别扭、张牙舞爪、碎碎念甚至是如何也不言弃的执着,总能让人忍不住发现她,观察她,揣测她。
如此一想,她,寻常女子的确不及。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她。
白洛轩如此想着,唇边不自觉泛起笑意,他立在泉水中,宛若一朵盛开的白莲。
“吧唧”一声,唇上似被一朵柔软的棉花力度恰到好处地压了一下。
白洛轩睁开眼的瞬间便见飞兮的脸与他近在咫尺,鼻尖几乎碰到对方。他有些莫名,心中暗想:难道方才只是幻觉?还是,她,,
飞兮嘿嘿一笑,手指摸摸他的唇角,道:“毛驴,你真好看。”转而眉头一耷拉,惋惜的小忧伤尽显。“你若真是洛轩哥哥便好了。”
白洛轩似被一道霹雳击中般睁大眼望着飞兮,思绪顷刻间混乱不堪。
方才她吻他了?为何说是他便好了?为何表情里有惋惜?为何?
情绪上涌,他想问她一个明白。“你方才说的是何意?”开口间,还是难逃压抑的束缚,他不知是这种人世间的难为情还是礼教的禁锢让所有想直白的表达都化为一句不咸不淡的疑问。
飞兮已沒了声息,她被泉水浸泡一段时间后开始浑身无力,昏昏欲睡。于是,她真的睡着了,就在说完那句话之后,脑袋在他肩膀上一沉,找块舒服的肌肉一枕,迅速进入梦乡。
白洛轩看着她睡得已是“初具规模”,一肚子的疑问与不甘只得存续在那里。身上不知为何比方才还要滚烫,清心诀似乎只念了几句便被他的思绪扫的无影无踪,烦躁、难耐,这些从來与他无关的词此时已让他深有体会。
他才是真斗不过她。
唇上是火燎般的感觉,方才的那一触太过轻快,他來不及回想也來不及看她吻下來时的模样。
初吻就这般被她吃了,可是当事人不知,他似乎也因那速度之快而感知不到。与其说是唇上感觉到热度上升,不如说是他心里的那个平衡点坍塌得令他无措起來。
再如此下去,对他來说十分不妙。
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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