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里围了一大群人,葫芦王跳着脚嚷嚷道:“我家危房改造的申请早就交上去了,为什么不给修房子。”
本院的李婶也嚷嚷道:“我家房子比老余家的还破,都是一个院子的,为什么只给他家修,不给别人家修?”
施工队的负责人怒道:“你们捣什么乱呀!领导叫我们给谁家修,我们就给谁家修。你们这些话要找领导反映,我们只管干活。”
这时居委会张大妈走过来道:“政府照顾这四个孤儿,你们好意思跟他们抢|吗?”
李婶给了张大妈一个白眼道:“谁不知道你们居委会收了人家的好处,帮着人家说话。”
张大妈怒道:“谁收了人家的好处,你在这里说清楚!”
李婶一指张大妈道:“就是你,那个余晓东给了你两百块钱,你还不承认?”
张大妈此时满脸通红道:“晓东给别人弄点糖葫芦,我帮了四天忙,给了我两百块钱,这怎么成了贿赂了?”
李婶好像得了天大的理,更是不饶人道:“我家老李八级技工,一个月才两百块钱,你四天挣两百块钱,这钱不是白来的一样吗?这不是受贿,啥是受贿呀!”
“钱是我给的,我给你你不要呀!我家晓南第一个找的你,你不是说没空帮忙吗?再说了收这个钱的,不光是张大妈,其他大妈婶子也是那么多钱”说话的正是刚刚进院子的余晓东,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三师兄陈志峰和弟弟妹妹。
一句话说得李婶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拒绝余家小孩帮忙后,其他帮忙的人都得了二百块钱,差点后悔死了,对余家的几兄妹的态度从鄙夷,变成了记恨。
葫芦王的想法和她差不多,自己以为挣了四十块钱,占了天大的便宜,听说其他人在余晓东手里得了二百块钱,后来还听说他的山里红在庙会卖出了大价钱,他心中所积攒的仇恨比李婶多出了数倍。
施工队长见陈志峰进来,赶忙迎来上来,双手和他相握道:“陈主任我是区建委的小赵,您安排下来的事,我们建委主要领导都是高度重视,组织了精兵强将,为老百姓排忧解难。”
葫芦王上下打量陈志峰,道:“您是大领导吧!我家的房子为何不给修?你们当领导的管不管?”
赵队长对葫芦王说道:“陈主任是市建委的领导,不负责区里的具体工作,而且陈主任很忙,有什么事情你们打报告到区里,区里要研究,要综合考虑。”
陈志峰道:“你的事情不归我管,我今天来是以余晓东哥哥的身份来家里做客的,请你理解。”
葫芦王顿时蒙了,这余晓东不是孤儿吗?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在市建委当领导的哥哥了?
陈志峰才不管葫芦王是怎么想的,对着施工人员说道:“你们把东西都搬出去,车在外面等着哪!”
几名施工人员立刻进屋去搬东西,外面也是从建委借来的车。
李婶见余家兄妹此时都穿着干净漂亮的衣服,好像还是什么名牌的,顿时一股火起,咬了咬牙说道:“不能搬,他们家是贼窝,你们搬就是在毁尸灭迹。”
余晓东听到这话,顿时眉头拧了起来,上前一把抓住李婶的手腕,“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我家怎么就是贼窝了。”
李婶死命的挣脱道:“小兔崽子,你个小野种,挨千刀的贼骨头,你想动手杀人灭口吗?”
从小李有福就教育东南西北四个孩子,人穷不能志短,他们都跟着爷爷去捡垃圾,但是别人的东西,哪怕放在外面,动都没有动过。至于野种,更是所有孤儿的逆鳞。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回荡在大杂院中。院里出奇的安静,落针可闻。
李婶呆愣了片刻,嚎叫着向余晓东扑了过来。
这时一个人将她抱住,抱她的人是他丈夫李叔。李叔是一个木讷敦厚的人,平常对四兄妹也很不错,就是妻管严,李婶在家里平时说一不二。
李婶见自己丈夫抱住自己更是气恼,骂道:“你还是男人嘛?老婆被别人打你不管,还拉着我。”
李叔皱眉道:“够了,跟我回家。”
李婶冷哼道:“回家?没那么便宜。原来我看着街坊邻居的面子,还不想说。现在被打脸了,这些话我必须说出来。初五晚上我看见他们四个鬼鬼祟祟的回来,我就觉得有蹊跷。我趴着窗户缝看了看,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满床的钱呀!少说也有好几万,大伙儿给评评理,他们不是贼骨头,那么多钱是哪来的?”
院子里一片哗然之声,很多街坊邻居看向余晓东的目光都变了,有狐疑也有惋惜。
李婶见街坊们的表情,心下更是得意,转身进屋,没有几分钟又回到了院子里,叉着腰说道:“刚才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等着跟警察说吧!”
李叔手指着李婶,想要骂几句又不知该说什么,转身回屋抄起厂子刚刚给他家安装,一直被视若珍宝的电话机,一下摔在院里。
李婶见电话摔得细碎,心中如同被剜下一块肉,刚要喝骂丈夫。李叔吼道:“我叫你打电话!”说完转身回屋,房门被摔出一声巨响。
李婶从来没见丈夫发过那么大的火,一时不知所措。
陈志峰此时看着余晓东想要询问,余晓东抢先开口道:“我是有钱,钱都是正路得来的,三哥您放心吧!”
陈志峰见余晓东自信的样子,便不好再询问。
一会儿的功夫,一辆警车就停到了大杂院的外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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