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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会,刘氏便有些累了,摆摆手示意不要了,看着女儿的小脸,心疼的道:“菓儿,马上就要测仙缘了,功课很紧是不是?你最近若是没有空,休沐就不必亲自过来看娘,娘知道你孝顺,可别累着了你……”
张白菓才要说不累,刘氏便堵了她的嘴,目光十分坚决:“听话!”
她只得点头。
刘氏怕她累着会导致测不出仙缘,不让她常去,虽然这个理由很可笑,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张白菓见刘氏这般坚决,也就没打算忤逆她。
说到底,还是她对刘氏的感情并不深厚。尽管相处了两个月,刘氏待她这个女儿也很好……但是在原主那少的可怜的记忆里,刘氏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母亲。
而现在的张白菓么……她天性就有些独。
不是说她冷血,而是好像从骨子里,就不容易和人亲近起来。
哪怕是亲人也一样。
前世没有母亲,好像也没有期盼过,有没有,她还不是一样长大,一样生活的好好的?
没有特别渴望,就不会觉得珍贵。
她想让刘氏活下去,一部分的原因是自身,总觉得那刘氏罪不至死,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做不到袖手旁观,另一部分,则是为了张白菓。
那个蠢笨的女孩,从头到尾没有怨过她的娘亲,甚至比谁都希望刘氏能好起来。
‘娘好了,就能抱菓儿了。’
她的愿望如此的简单,却到死都没有实现。
她心疼这个孩子。
生而为人,只要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对纯真的小孩子都是心软的。
她大概,勉强还能算是个心软的人?
张家家学里的孩子年纪相差极大,辈分也不一。她分在蒙学班,和这群小屁孩也没有共同语言,更不想理会上蹿下跳的张白草,左右离测仙缘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便干脆装病,除了去上课,便是整日的缩在房里不出门。
张白菓打出娘胎身子就不强壮,两个月前又大病一场,要不是她小心注意,只怕三五天的就要病上一场,这会说是病了也没有人会怀疑。
送汤药的活就交给了春风。
四春当中,也就春风还可一用。
她身边的的仆婢,几乎都是尹氏的人,尤其是这四人,雨雪霜三人尤为看她不起,自然不会将她放在心上。而糙妇老仆都混成了精,绝不会忠心于她这个木楞不起眼的小孩子。年纪小的,又近不得身。
不是张白菓不想把她们收归己用,可惜她这年岁,这境地,就是许下了天大的好处也没人会相信,保不准还会把自己给暴露了,要是叫人看出她不是原主……呵呵,那乐子可就大了!
她真的不嫌命长。
虽然很想像穆氏与张白草那样,为自己日后的生活早作打算,但目前看来,也只能顺其自然,无为也是一种自保。
听天由命不是张白菓的处世之道,只是限于年龄身份才束手无策。
其实张家待她并无薄待,即便无人关心也并未遭人践踏,比她想象中要好上百倍。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种放不开的危机感,心中对那仙缘甚至有一份浓烈的企图心!
这危机感和野心都来的突兀又奇怪,不得不让她深思。
只可惜她穿来的时日还短,也没有机会仔细打探,对这张家分支的情况一知半解,没有足够的情报资料,即便脑子足够好使也理不清太复杂的状况,暂且分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过张白菓很相信直觉,人类第六感虽然虚幻却总是最为直接,因此她即使不知缘由,也暗暗戒备,身外之物也攒下不少,足够有朝一日她不得不离开时,撑过最难的开始阶段。
光阴荏苒,时日如飞。
一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家学里,先生下课,顺便宣布今天之后休沐十天。
不年不节的突然放假,还是这么大方的一段时间,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张白菓直觉就联想到了今年的测仙缘,这是宗族大事,每三年就有一次,想来总有旧例。
可惜她人缘不好,说话也还不是很利索,没办法找人打听清楚。
不过这地儿还真没几个傻子,尤其是几个年长的少年少女,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一听就明白了,带着羡慕的目光落在那群六到八岁左右的同族身上——再大一点的正好赶上上次测仙缘,已经没希望了——即便前途未定,但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机会,都让人羡慕的紧。
张白草也隐约猜到了一二,悄悄的拉住了某个堂姐的素手,当然不是为了吃豆腐:“二十二姐,是不是主家派来的仙师要来了?”
她有穆氏这个亲娘,即便是个胡姬,到底也能打听到一些张白菓不知道的事。
旁边有个七八岁的小胖子听到,笑眯眯的凑了过来:“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二十二姑,你就说说嘛!”
张白菓看了一眼这位悲催的“井”姑娘,家大业大孩子多了排行什么的真是让人伤不起。
井姑娘可以不理会张白草,但小胖子却是她的亲侄子。左右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只是到底什么时候来,我也不太清楚。”
本家仙师到来,就代表这一年的测仙缘开始。
井姑娘已经超龄,今年十岁,自然只有羡慕的份,不悦的看了张白草一眼,就拎着小胖子的耳朵回家告状去了。
什么破孩子,整天跟张白草混在一起瞎玩,就不知道回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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