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第一站就是以前范镇远的住处,现在范长龙住的地方。这房子是范镇远送给范长龙的老爹的。失去爱妻的他再也不想回沙头村了,同时又不想让房子就这样烂掉就给了别人。
范天生拭了拭眼睛,“支书,呃,我还是叫你村长吧,我习惯叫村长。听说这支书跟村长就你一人担任的。沙头村欠了我们范家这么多,是不是该偿还点啥”
“唉这是我们沙头村的不对虽然时代久远了,但我还是要替当时的沙头村说声对不起”说着周晓光向范天生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我们沙头村错了,请大叔愿应谅沙头村的无知吧”
周晓光说得很真诚这事无论放在谁身上也会很难受周晓光想起周大海。当时大哥走了,二霍霍来抢果园。如果不是嫂子谢淑婷按住,自己又有点小聪明的话,非得跟沙头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可
“哼你以为你说说就算了我来就是要看着沙头村的报应没错,我就是要沙头村死”范天生恨恨的说,这么多年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周晓光没有激动,他很冷静,貌似沙头的村长不是他
“叔,我认为你母亲那件事,并不能成为惩罚我们沙头村的理由”
“呃为啥”范天生皱了皱眉。“你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个年代,哪里没有流血一点点小事情,一丁点的财物就能让人丧命为此而亡的人大把这点,天生叔不会不知道吧难道我们沙头村就没受损失记得我大哥告诉过我,在那个年月里我们沙头村也损失了好些人口。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叔你经历的那件事,但是沙头村的的确确损失很惨重这点你可以问问长龙叔”
周晓光一口气说了很多,他都有点佩服他现在的口才了。以前说事,哪有这么溜的。
“你是说我那冤屈白受了”范天生有点生气。
“是”周晓光的语气很坚定
“你作死”一个女人在周晓光的话音刚落就冲了进来。
麻痹周晓光大怒,不过瞅见这女人之后他的怒意瞬间就消失了。
没办法男人都是那种动物
这女人长得很标致虽然她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但是她那股子天然的气质是用衣服遮挡不住的
她的脸非常白净白得让人看不太清她脸上的轮廓,貌似整张脸蛋都是白玉雕成一般。就是在这屋里都显得通透
柔顺的长发柔柔地爬在她的肩膀上,明亮的眼眸里蕴涵着一弯清水,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又隐隐的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说真的,周晓光还没见过这般有气质的女人。就算是在李永丽身上也没看过李永丽只能给人一种隐隐的霸道感。不知为啥,这娘们除了给人留下一种霸道感之外,更多的就是一种怜惜真不知道她是咋样把这两种绝然相反的气质,这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这娘们瞧见周晓光把眼睛陷进她身上,嘴角微微翘起,貌似更加瞧不起周晓光的意思。
“瘪犊子”
听见骂声,周晓光终于停止了打量这娘们。
“咳咳”周晓光的脸皮早就练得比墙城还厚了。咳嗽两声就缓过了尴尬。“冤屈在那个时代是免不了的受了也只能白受,这个谁也没办法改变。因为那个就叫做乱世我知道你们很难受但我们沙头村人难道就不内疚错他们肯定受到了内心的遣责这种罪比杀了他们还难受长龙叔就是这些年来的见证”
其实咳咳这些话范长龙连个屁都没放过,全是他周二蛋杜撰出来的,呃,灵机一动杜撰出来的
不过,听在范天生耳中,却又是别一番感受
要惩罚一个人不一定要将其处死自责,后悔更是一种好办法他这些年来要杀的也杀得差不多了。这杀心早就停下来了。到沙头村的目的也就是要唤起村民的自责心。
现在看来不用做都差不多了,不由地心里松了下来。
那娘们瞧见范天生有点想放下的意思,立即小脸一寒。“那你的意思是惩不惩罚你们都一样了按你这说法是犯了啥错都不要紧了那这个世界还要条子干啥”
没错做错了就是惩罚不然,公义何在范天生瞅了瞅周晓光要他解释
“恩恩怨怨何时了有谁能把恩怨说清楚”周晓光叹了口气,如果他们真的咬住这事不放也是没办法的。毕竟沙头村有错在先在道上混的最讲究一个义字
那女人不为周晓光的言辞所动。
“哼哼哼,你还真把自个当成一盘菜了你一个捡来的犊子真能逞能你扛不扛得住二蛋村长哈哈哈”
“你要咋样”
“咋样我就让你看看我要咋样来人,把那伙人给我带进来”
随着这娘们的声音落下,外面有一伙人被推了进来。
这群人正是周晓光让留在外边的四眼锁子他们其中四眼最惨,给揍得一付熊猫的样子。要不是周晓光对四眼熟悉一下子还真认不出他来
“支书,你也在这”
“二蛋”
周晓光没去看他们。因为刚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这些人除了四眼之外没受多大的苦。现在不是跟他们交流的时候周晓光转头问那娘们。
“你是谁”
那女人有点佩服周晓光这付镇定劲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处事不惊。如果这周晓光不是沙头村的人的话,她很愿意跟他交朋友。她就这付性情,对事情是拿得起放得下,对有才华的人是一付爱才的状态。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范瑞雪。”
“瑞雪兆丰年好名字”周晓光赞了句。
那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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