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放心,有这些义士相伴,灵儿一定相安无事,只是……阿斗,阿斗,这些人为何心狠手辣,你说句话呀!”
冬灵揪心的疼痛自全身散开,对夫婿的关切已升华到极限,她匆忙回敬祖冲之一句便直愣愣盯着牢门外的陶三斗声泪俱下。
被周鹤天折腾死去活来的陶三斗,大脑已全然不听使唤,视线也渐渐模糊不清,说话的底气囫囵个儿的卡在嗓子眼儿,连微弱的声音也无法脱口,为了让心上人暂时平复激动的情绪,陶三斗一只手勉强的握着拳头冲冬灵轻缓的点着头,其中真意乃是慰藉冬灵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拭去心头积聚的哀怨、悲愁。
坚强的冬灵抹着伤心的泪,按捺忧心的情绪点头回应着虚弱的陶三斗。
牢狱中关押的所有人为夫妻二人间的默契与感人肺腑的真情实意纷纷低头默语、眼圈红润,尤其是暗恋陶三斗的晴玥,抽噎着竟然哭出了声,可为了在元孝等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衷,也为了不打扰陶三斗夫妻二人间的情意绵延,对陶三斗撕心的挂惦只能化作轻萦剔透的泪,一个人孤独承受。
一旁搀扶着陶三斗的关秉常看了看祖冲之的眼神,随后以关切的口吻冲牢狱中的所有人说了一句。
“大家放心,你们若无罪,我关某人保你们每个人生命无忧。”
安稳了大家伙的情绪,他与祖冲之架着陶三斗加快了前行的脚步,赵俊源望着三个人的背影,高声喝道。
“三斗兄弟,莫俱小人张狂,凌宵苑中称王,他日身体无恙,纵身空手屠狼!”
喊声横空扫遍监牢上方,直传到周鹤天的耳洞,他轻踱脚步,缓缓从刑牢走出,嘴唇抖出一句话。
“哼——哼哼,称王,我让你们各个都变成水中的王八。”
先于周鹤天走出京畿府监牢的祖冲之三人,快速将陶三斗扶上轿子,直奔向祖冲之的府邸。
关秉常开罪了周鹤天,若想翻身稳固手中的官职,必须得到皇上的护佑方才稳妥,眼下,他在进宫面圣前只有依借祖冲之的指点与陶三斗的实情相告,才可以掌握周鹤天以权报私、滥施职权的第一手确凿证据,因此,他走进祖府便急于向祖冲之请教一二。
“祖大人,方才你与周鹤天在刑牢中窃窃私语,不知周鹤天与大人都说了些什么。”
祖冲之对刚正不阿的关秉常时时竖起大拇指,他眼看着忠心无二的阿忌惨死炭炉,大义凛然的爱徒无端遭此横祸,自然对周鹤天的为人加重了疑心。面对关秉常的询问,祖冲之已丝毫没有任何芥蒂,一五一十将周鹤天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听了祖冲之的述说,关秉常恍然大悟,激动的说道。
“祖大人,这便是周鹤天徇私枉法的证据呀,他那个侄儿周冠旺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死有余辜,陶三斗纵然亲手宰杀了周冠旺,也不至于累及凌宵苑的一竿众人,这其中,周鹤天一定还有什么隐情未曾对祖大人言明,那双翎箭牌一事倒很蹊跷,可此时,陶三斗昏迷过去,只待苏醒过来,才可从他的口中得知细情。”
祖冲之听了关秉常的分析,不断捻着胡须轻缓的点头相允,尔后,肃声开口。
“关兄,看来此前我被周鹤天装腔作势的外相蒙蔽了,经历此事,我祖某人才看清周鹤天的为人,不过,周冠旺的死确因陶三斗所致,法不容情,即便他摆脱了其它罪名,单单这一项杀人的罪名便可判处重刑,关兄还不知情,这陶三斗乃是我唯一的徒弟,他天资聪慧,口利如锋,是个难得的辩才,倘若没有此事,以我的引荐,或许可在宫里有所事干,但是……唉!周鹤天给我三日的时间,三日后,我必须交人,以关兄看来,我该如何是好?”
“祖大人,既然如此,您一不做二不休,私放了陶三斗,以你与周鹤天的交情,他断不会为难于你,况且在圣上面前,您的威望丝毫不亚于周鹤天。”
关秉常直言不讳,将祖冲之此时心中所想,明晃晃摆在他的面前,祖冲之犹疑片刻,谨慎说道。
“关兄,我本有此意,可京畿府监牢内还关押着凌宵苑的众人,难道关兄的意思是顺势而下,一并将他们偷偷释放。”
“哼哼!祖大人,不愧为关某人的至交,想不到对关某人的盘算竟如此洞悉。”
祖冲之听言忙向职位低于他的关秉常拱手相语。
“不可,关兄,万万不可,凭借周鹤天的势力,断不可走此路径,否则你这是自毁了前程。依我之意,还有三日时间,一切等阿斗清醒后再做定夺。”
祖冲之对关秉常的作法感恩戴德,但他不想因为一个徒弟而给关系甚密的同僚扣上死囚的枷锁。见祖冲之语重心长,关秉常深叹了一口气。
“唉!祖大人,那便等陶三斗清醒后再行商议,如果没有好棋可走,你即应了我的意思便是。”
陶三斗在祖府卧房内足足躺了一天半的时间,方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可身上淤伤的灼痛感依然隐隐作祟,在祖冲之的吩咐下,仆人们备好了可口的饭菜,陶三斗拖着重伤未愈的身躯抿着嘴吃了个半饱,喝一口清水润了喉咙,便焦急的与师父和关秉常聊起了周鹤天的所作所为。
“……师父,关大人,我此刻惦念的除了狱中的妻儿、挚友,还有赠予我双翎箭牌的庐江公主,周鹤天心肠歹毒,恐怕此时的庐江公主已经被周鹤天栽赃。”
“别急,阿斗,我与关大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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