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崔行谦扭头看去,发现辛蔡憋得脸颊通红。干咳了两声,辛蔡别过脸不看崔行谦,“你,你要说话算话。”
“哦。说话算话。”
辛蔡咬着嘴唇手抓紧了衣角,嘴唇使劲张了又合,最后才含糊小声地叫出了“老公”。偷偷瞄去发现崔行谦脸上没有表情并转身要走,辛蔡着急,一句响亮的“相公”脱口而出。之后她转身侧对着崔行谦,用两只手紧紧封住了嘴巴。
崔行谦应声“哦”,咯咯笑着转回身。辛蔡也掩嘴傻笑起来。这件事很快被传开了,大家有意无意地叫崔行谦为“崔相公”,每每都被崔行谦狠狠地瞪了。
晚上下班后走了一段路,辛蔡碰到了口袋里装着买给崔行谦的手腕消肿药,于是掉头跑向崔行谦家里。从楼下看到崔行谦正面向门口站着,因为有个女人蹲坐在他门前。辛蔡叉着腰喘气,再抬头时看到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抱住了崔行谦。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到那个女人的脸上是满满的幸福与满足。
辛蔡难过地转了身快步走起,牙齿直打哆嗦,手握瘪了膏药的包装。崔行谦恢复神智,用力推开了荣敏并厉声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荣敏扶住门稳住自己,两眼溢出泪水,“我想见你啊。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我—”
“住口!”崔行谦冷冷打断她,“如果你是来作解释的,那就长话短说;如果不是,请你马上离开,不要再出现。”
坐在路边长椅上,荣敏绞合十指,一个深呼吸后她淡然开口:“是为了治我妈的病,所以我嫁给了一个挺有钱的老男人。你筹集的那四万块钱给了中介。”
崔行谦闭上眼深呼吸,轻声问:“他对你好吗?”
荣敏看着崔行谦苦笑,“不好不坏,他只想我能给他生个儿子。他去年病死了,他想要的儿子今年三岁了。”
“那也不算太坏。”
“不是的!”荣敏激动起来,“每天想念你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崔行谦痴痴看着前方,耳边响起蚊子嗡嗡的声音,他轻轻说:“回不去了。”
荣敏抓住崔行谦的胳膊,“你怨我,恨我,我全都了解,我不求你能马上原谅我,我只求你能让我待在你身边来补偿你。我现在有钱,我可以帮你开一个饭店……”
崔行谦扶下她的手,浅笑道:“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那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结婚?”荣敏有些竭斯底里。
崔行谦翘首星空,思绪飘远,“你带着钱离开后,对你连同对我母亲的怨恨让我排斥着女人。本以为会那样过完一生,可是命运安排了另一个让我痛苦的女人。”
荣敏沮丧地说:“她肯定比我好,比我漂亮吧?”崔行谦一听忍俊不禁地摇摇头,“她不漂亮,人很粗心。缺点算起来比普通人的要多,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四年的时间让我肯定,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要拼掉一切去守护的人。”
荣敏发现崔行谦的目光渐渐溢出令人心疼的忧郁,“不过我还不能确定她心里是否有我。”听到这,荣敏觉得自己的心又沉又冷。
崔行谦换上制服发现口袋里没有糖,水杯也是空的。更奇怪的是辛蔡把他当成空气似的,一眼都不肯看他。
休息室里,崔行谦挤到辛蔡身旁,晃着手里的空水杯,故意沉声道:“今天怎么不打水?我差点被渴死了。”
辛蔡一脸嫌弃地瞪着他:“我又不是你的侍女,干嘛要给你打水?想喝东西叫那个女人准备啊,干嘛来烦我?”
崔行谦拉住她,无辜地问:“哪个女人?”休息室里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俩人,发现崔行谦黑了脸又纷纷把头扭过一边。
辛蔡甩开他的手,更生气了,“你还问?当然是昨晚在你家门前的那个啊!”众人若有所悟地看回来。
崔行谦顿时明了了,嘴角轻微上上扬,故意拉长了一声“哦”。接着问:“你看到了什么?”辛蔡气得扬手出掌但被崔行谦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恼怒喊到:“看到了你们,你们在门口拥抱,行了吧?快放开!”
崔行谦拉着辛蔡靠近他,盯着她问:“你在吃醋吗?”
辛蔡停止挣扎,红着脸低下头,“你少臭美了。我才……”余下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处,眨了几次眼睛还是看到崔行谦闭着的眼睛斜着黑长的睫毛,耳边响起整齐的惊呼声。
所以……我是被当众吻了吗?啊啊啊……
辛蔡腾出能活动的左手捶打着崔行谦的肩膀并试图推开他,却被钳制得生疼。
魏琪来卫生间门外敲了几次辛蔡的门,催促她去干活。辛蔡不情愿地回去厨房。不管是菜篮子,盆子还是砧板都被辛蔡当成遮羞的工具来挡住脸。
办公室里厨师长板着脸,头仰靠在椅背上,眯起两只小眼睛盯着崔行谦,“找我什么事?”
崔行谦低头恳求道:“我想求您让我留下来。”
厨师长撑着桌子让椅子转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有人已经通过了面试,那我怎么能留下你呢?”
“我愿意打杂做白工不领工资,只要能让我留下来就好。”
厨师长坐直腰板,发出一长串的“啧啧”声,“总是那么冷傲的人,突然变得低声下气的。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呀?”崔行谦缄默不语,厨师长站起身放声大笑着走到崔行谦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老早就请人事部的人消除了招聘信息。”
崔行谦轻抿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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