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跟踪打听之后,辛绩得知崔行谦是在将轩馆饭店里工作做了厨师。于是赶着周末叫辛蔡一起到将轩馆饭店吃了饭。
让辛蔡想不明白的是,从那天之后辛绩每晚吃的食量越发小了。最后因为营养不良晕倒了。醒来后委屈说到:“我是想念了将轩馆的菜才没有胃口。”
辛蔡舀了瘦肉粥喂到他嘴边,“你想吃就去吃,干嘛忍成这样?”心里却十分纳闷:将轩馆的饭菜味道跟别家差别不大,他怎么就偏偏记挂着那家的?
辛绩嘴里嚼的吧嗞吧嗞地响,“天天吃哪行?我现在才实习来着,没有多少工资。而且不能保证卫生。”
预感辛绩在打某个如意算盘,辛蔡粗鲁地给他擦嘴,发冲问:“所以呢?”
“所以你去他们店里当学徒呗。反正你也想找活做,不是吗?”
辛蔡泄气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懂,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收我。”
“哎,这话说到重点上了。我已经拜托我朋友跟他们经理说好了。”辛绩满脸得意。辛蔡把粥搅了搅,拿着勺子比划:“你哪位朋友面子这么大?还有啊,你都安排好了才说,我这心里感觉毛毛的。”
辛绩弹了一下辛蔡的额头,然后撅起嘴,“像我这么温柔体贴的美少年,怎么会去算计你这么笨的大姐啊?”不给辛蔡反驳的机会,他继续到,“为了给你争取到这个机会,我可是抛弃男儿尊严买了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辛蔡心虚地问:“你以身相许啦?”
“我差点给人家跪下了。”其实辛绩才刚说完,卓云志就答应帮忙了。
厨师长是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个子高大,身材微胖。这让辛蔡的紧怯感消了许多。远远的又听到铃铛声,崔行谦暗自嘲笑自己太过无能,竟无故想出这幻听。可是声音越来越近,却是真的。
刚到上班的时间点,厨房里人来齐了。厨师长领着辛蔡走到中间,朗声介绍:“这位是新来,要任职打荷的辛蔡。”大家一起鼓了掌,辛蔡微微鞠躬,手不由得抓紧了衣角,“大家好。我叫辛蔡。我人很笨拙,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
辛蔡抬起头便在人群中看见了一脸冷漠的崔行谦,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眼睛一个劲地眨。众人看到辛蔡把嘴巴张大得像立着的鸡蛋,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崔行谦吃惊但没有表现出来,怕辛蔡又要看不起他。他略微移了视线,避开辛蔡直视的目光。已经过去的一千三百多个日夜崔行谦都不曾允许自己想念辛蔡,而他也算做到了。可现今她再次出现在眼前,心里最深处却仿若有百万颗种子刺破了心脏在发芽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辛蔡紧忙咧嘴干笑,大伙面面相觑。旁边厨师长已经指定了有半年打荷经验的单浩来带辛蔡。然后众人相继散去了。崔行谦回想起辛蔡出现的那几分钟里的言行举止跟从前大为不同,心里很是疑惑。
单浩在库房里找到小号的制服交给辛蔡,调侃到:“打荷可是打全杂的活,你这么弱小,能做得来吗?”
辛蔡挤出僵硬的笑容:“我应该可以做得来。”心里却早把辛绩骂了几十遍。那个小子早就知道崔行谦在这里,还拐弯抹角,自作主张地把我骗进来了。
虽然手忙脚乱的,但辛蔡也勉强熬过了一天。因为心虚害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崔行谦,她不敢多看他一眼。
回家的路上,辛蔡越想越气。进了门就看到辛绩正乐不可支地玩着游戏,辛蔡火恼地拍了他的后脑勺,叉着腰质问:“你个臭小子,完全是故意的吧?”
辛绩揉揉后脑勺,没好气道:“不轻点,都要脑震荡了。”然后伸长脖子凑近辛蔡,挑眉喜笑,“突然见到那个人,感觉怎么样啊?”
辛蔡退后靠近椅子,一屁股坐下,拉长了脸,“感觉很糟啊,还能有什么感觉?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重新开始呀。”
辛蔡耷拉着脑袋,忧叹:“我跟他都没有开始过,哪里来的‘重新’?他心里一定很恨我的。”
“他今天吐你口水了?”
“没有。他只是不愿意看我。”
辛绩追问:“那他有吃惊吗?”
辛蔡越发无力沮丧,向后靠到椅背上,“好像有一点点小吃惊。”
“一点点?而且还是小吃惊?”辛绩挠挠头,“难道他对你真的死了心?可是如果是真心,也熬不过四年吗?”
想到崔行谦说过的那些情话,辛蔡不觉羞红了脸。想到自己用残忍的方式推开了他,又觉得很心疼。想到崔行谦对自己死了心,又觉得失落难忍。一时间,心里是五味杂陈。
“这样。”辛绩突然的高声提议,吓了辛蔡一跳,抬起头看着他。“首先,你要继续去上班。现在我们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对你有心结。你要做的就是努力解开他的心结,没有了心结,他就会看明白自己的心。那时候,如果他心里真的已经放下你,那他就可以过他想要的生活,你也不用再自责;如果他心里还有你,而你的心也向着他,那你两个人就都不痛苦啦。”
辛蔡感叹辛绩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她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凌晨迷糊睡去了。辛绩早起做了早餐,急忙来敲门叫辛蔡。
辛蔡顶着一头乱长毛来开门,引得辛绩一阵数落。
辛蔡趴着门框垂着眉,装着哭相说:“我想过了。我不要去那里上班了。”辛绩不乐了,吹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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