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蔡的背影,陈西艺思忖到:看样子,是真的失忆了。坐进车里,陈西艺想到辛蔡竟然敢笑她老,心里越发生气。不过孙子的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车津刚坐下要休息,手机响了起来,他不想接。但手机一直响着,他不耐烦地淘出手机,看到是辛蔡,他又惊又喜;转念一想可能是辛蔡遇到了什么事又变得担忧起来。接通电话后,‘辛蔡’两字正要脱口喊出,但被改成了“怎么了吗?”。车津起身去到隐秘处。
“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吗?”
听出辛蔡的语气同如平常,车津安心许多。但辛蔡第一次如此贴心的询问,让他满心舒畅,不禁耍起贫:“换了别人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方便啊。是你的话呢,24小时欢迎骚扰。”
“除了母亲,你还有什么家人?”
车津听后,嘴角原本呈现的美丽弧度完全消失,不安再次攀上心头,“我妈她要见你吗?为什么要见你?”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妈她……她不太喜欢你。所以……总之你等我!我们一起回去。”
车津提着辛蔡买的礼物从别墅大门进,辛蔡被一中年妇女从旁边的一栋小别墅领进屋。原来外表看来是两栋别墅的房子,内部是有一个走廊连接起来的。车津在厅门口等着辛蔡一起进门,陈西艺双手环抱双臂站在大厅中央,抬头对着车津高声说:“若不是我要见她,都不知道什么年月才能见到你啊!”
辛蔡记起车津面前的女人是前天扶过的女人,她不动声色,跨步上前,递上礼物,淡然道:“婆婆好。些小礼物,还请婆婆不要嫌弃。”
陈西艺没有接礼物,“我可是一点都不好啊。近来有个不长眼的笑我老,又没有个孙子来照顾……”车津一把从辛蔡手里拿过礼物,粗鲁地交给领辛蔡进门的保姆惠嫂,然后瞪着陈西艺:“妈,你就直说吧。找辛蔡过来为了什么事?”
陈西艺抬高眉毛:“你这是什么话?我还能把她一个大活人怎么着吗?”看儿子还是绷着脸,她放下双手笑了,“我无非就是想找个人陪着吃饭。来,来,来。我把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们边吃边聊。”
车津长呼口气,牵起辛蔡到桌前坐下,惠嫂端来了菜。
辛蔡刚咽下第一口菜,陈西艺问到:“怎么样,饭菜还合你的胃口吧?”辛蔡平静回答:“有点咸。”
陈西艺眯着眼盯着坐在对面的辛蔡:“惠嫂,你听到了吗?以后可要注意些。”惠嫂应了声“哎,知道了。”
车津趁此挨个试吃,把味道淡的菜式换到辛蔡前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个白胖孙子呀?”车津正喝着汤,陈西艺冷不丁的这一句问话让他险些被呛到。但想到跟辛蔡生孩子,他不禁脸红了,“妈,你胡说些什么?”偷偷瞄向辛蔡,她却像没听到话似的淡定。
“婆婆想照顾可爱的孙子,再天经地义不过了。是吧,媳妇?”
辛蔡浅笑:“婆婆说的是。”
吃过饭,辛蔡要洗碗,车津阻止说放着交给惠嫂就好。辛蔡坚持,陈西艺夸赞,车津也只好依了她;想帮忙又被劝回客厅。把碗盘洗好,车津径自牵走辛蔡说要带她把家里转一转,辛蔡没有多大热情,一直很安静。
进了琴房,见了许多的乐器,辛蔡才多了点精神,定定站在钢琴旁,脑中浮现出些细碎的记忆。车津见势,拉着她坐下,打开合盖,柔声说到:“我给千千万万的人表演过,却不曾为你。现在我把我最喜欢的曲子弹给你听吧。”
没一会儿,辛蔡就打了盹。车津手指不停,嘴上嘟囔:“有这么难听吗?表现得也太过分了吧。”辛蔡身体在前倾,车津停手扶住她,起身把她抱回了他的房间。
洗过澡,车津背对着辛蔡躺下。闭上眼,听到辛蔡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莫名地紧张起来。烦恼之下,他摸来手机刷微博,玩游戏,最后困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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