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兰若反应最快,喊了一声:“饭来了!”便跑出去开门。等她回来时,手里拎着两只食盒,对秀林道:“我们在梅楼订了酒食,这会儿才送来,我和小林子是吃不成了,你和马叔叔他们好好享用吧。”
大计已定,兰林乔装改扮出了门,秀林则留在家里享用酒食。
二人来到听香楼侧门,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一些不值夜的杂役正好出门回家,兰林二人躲在一旁仔细观察,发现两名厨役携手出来,才跟了上去。
兰林二人一路尾随,,一直走到一家酒楼附近,突然冲了过去,对着二人大叫:“二叔!”
这声二叔叫得二人一头雾水,互相问道:“你侄子?”
问完后,又朝着对方摇了摇头。一人对兰林道:“我不是你们二叔,你们认错人了。”
兰若不依不饶,拉着那人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二叔,我是你侄女啊,你怎么不认我了?”
“我没有侄女,快放手!”那人火了,拼命想甩脱兰若,但却被她死死抓住,脱身不得。
“姑娘,他真没有侄女,你认错人了。”同行人劝道。
“二叔!”林放突然也拉住了另一人的袖子,大声道:“我是你侄子啊,你还认得我吗?”
这人也是一惊,对着林放“格物致知”了半天,道:“我倒是有个侄子,可是,他好像不长这样啊?”
兰林分别抓住各自的“二叔”,一脸诚恳地道:“二叔莫慌,我们两个发了财,想要报答二叔的养育之恩,这才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二叔了……”
二人原本想着赶紧脱身,但一听说这两个“侄子”有钱,又犹豫了,两眼放光:“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林放道:“侄子有几个胆,敢骗二叔?二叔啊,正好这里有家酒楼,我们进去边吃边谈。”
有人甘愿把自己当叔报答还要请客,二人自然乐意之至,随兰林进了酒楼。
一进酒楼,林放就叫道:“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
“多拿点酒来!”兰若补充道。
须臾,小二已将酒菜摆满桌子,对四人道了声“慢用”又去忙了。
于是兰林开始拼命灌二人喝酒,那二人平生第一次喝到如此佳酿,也是开怀畅饮。很快,二人就喝得酩酊大醉,倒地不起。
“二叔?二叔?起来我们接着喝啊?”兰若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道。
“别玩了,小兰子,正事要紧。”林放说完,又叫道:“老板算账!”
算完账,兰林二人各自架着各自的“二叔”出门,林放力气大,自然不甚费劲,可兰若就觉得十分吃力,刚把人架起来就累得气喘吁吁。
“小兰子,你行不行?”林放问道。
兰若朝他点点头,架着人走了两步,又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叫小二道:“小二,过来搭把手!”
小二忙跑过来,帮兰若架起“二叔”,兰若道:“小二哥,麻烦你帮我抬他一程,我会给你银子的。”
小二听说有银子赚,自然乐意之至,一路帮兰若把人架到一家医馆里。
到了地方,兰林把人交给医馆伙计,又给钱把小二打发走,方对主人说明情况:“孙大夫,他们喝醉了……”
“放心,我会帮他们醒酒。”
“不,不,”兰若忙道:“我们不是想让您帮他们醒酒,而是让他们多睡会儿……”
“什么?”大夫大吃一惊:“有悖医德的事我可不干。”
“不是不是,”兰若有些尴尬:“我是说,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直睡到我们来接他们的时候再醒……”兰若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大夫手中:“只是多睡一会而已,不会有违医德啦……”
大夫攥了攥手中的银票,笑道:“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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