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醒来之后我就回了家,后来从米舒嘴里我才知道自己昏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每天靠注射营养液维持机体功能,至于发生了什么季浩然没告诉她,我将事情简单的陈诉了一遍,说了被人打,却没透露出个中曲折。
没有杀气腾腾的起身就要去拼命,洛飞飞教会了我凡事都要计划着进行,已经埋下的炸弹,早晚都会有爆炸的一天,只是米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特么的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动你,老娘要去灭了他!”当时米舒撸撸袖子,上一秒还在抖肩抽泣的人如今一副我要灭你全家的模样。
我看了米舒一眼,心中那冰冷的墙在慢慢倒塌,我的世界那阴暗,真不该卷入那么多人。
可林凯、寇然、周小沫,我和他们的帐,还真是一笔算不完呢,而那时的季浩然于我而言,不过是横插一脚的人而已。
我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知道那些一切和季浩然有什么关系,张技和路召又在哪里?
尽管有太多疑惑,但我并未在星火多做停留,回到家后我就一头栽倒在床上,心里有太多没法定义的感觉,很多事情,不到揭晓谜底的时候,是不会透露太多讯息给你的。
松懈的躺在床上,我终是庆幸池伽染事物繁忙,并不知道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而吴家母女更是对我这种成天在外面浪的行为见怪不怪,睁只眼闭只眼也就那样了。
米舒告诉我飞飞并无大碍,她已经考上了a大,在我醒了之前就拖着行李上学去了,当时因为米舒眼底的失落我并未多问,但以洛飞飞的成绩居然留在了本地,这倒是惊了我一把。
a大虽然也不错,更是a市唯一的一所211高等院校,但洛飞飞之前就说过她想去云南,去一个陌生的又离家很远的地方。
安静的闭上眼,我不在去纠结那些突发了根本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情,本能的伸手往兜里掏,却发现落了空。
!我暗骂一声,手机不见了?!
我蹭的一下起身四下找了找,还是没有,应该是掉了吧,我尽量不去回想之前的种种,但我推测,它要么掉了,要么就是被人拿走了。
无力的趴回床上,掉了也好,有些东西,拥有也是一种累赘。
一夜无梦,但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了那明显的后遗症,尽管伤得不重,就那么几脚而已,可腿部背部还是那种隐隐撕扯着的疼痛。
起身翻出被我塞在柜子最底端的□□,简单的洗漱后出了门。
出门左拐,上了公交车,下车后我低头钻进了一家跆拳道管,再出来的时候我已经领了一张收据单。
每天三个小时的课,我已经明白,很多时候光有蛮力和虚张声势已经不够。
很多时候,要站稳脚跟,光靠自己是远远不够的,而要形成自己的势利和圈子,除了要有钱心够狠,你还得有让人死心塌地跟随的资本。
我不是圣母,亦不是白莲花,不懂以德报怨,更不懂得忍气吐声,打掉的血牙我是咽不下肚的。
八月底,空气里还是充斥干燥闷热的气息,但在街上晃荡的人并未减少,我摸了摸兜里的□□,接着低头钻进了家银行。
太阳下山之前,我背着站在了盛德中学的门口。
盛德中学,坐落于a市中心的广场旁,但不过也是一所三流高中而已,选址虽好,却从内到外都散发写破败气息。
只是一眼,那种年代感和破旧感便袭面而来,重点是若大的学校没有散发出一丁点的书卷气。
犹如次品收集站,德盛专门收纳那些被重点中学刷下来的学子,穷学生很多,但有钱人也不少。
有钱的见不得土包子,土包子又往往是老师手心里的宝,很多时候矛盾都是在分化或许严重的地方横行霸道。
盛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天性的地方,因为太多丑陋,不遮不掩。
德,盛?
如果字面理解,真的会有太多偏差。
八月底已经是开学季,盛德中学门口挤挤攘攘的全是吵闹声,学校门口那一排排的小吃摊位也都挤满了人,同样是青春年少,这里的青春贴上了大写的肆意和张扬。
下了公交,我便甩着手向校门走去。
一路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进了校长办公室,全程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这世界的生存定理就是这么简单,你是少数人的时候会被归为是异类,你若是成了大多数里的一个,便成了集体,而刚好的,我成了这里的大多数。
阳光太刺,刺得人睁不开眼。
走出盛德中学的时候我手里已经多了两张入学通知书,别问我是做到的,我只能说,没人里那几踏钞票。
秃顶大油肚,我被脑子里闪出的身影恶心了一把,可这个世界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我选择了再来一年,那就会想办法让自己站稳脚跟,而一年选择在那里过完是我的权利,找一个让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永远比去去钻一个并不适合自己的圈子强。
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所有的选择,正在把我推往一条不归路。
一条充满了黑暗,却还满是荆棘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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