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家的隐居地,不出意外的又是迎来盗跖的一番嘲笑。
“巨子大人啊,你怎么又成了落汤鸡?”
“脸色苍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是不是又去喝了花酒,没钱付账?”
“被那老鸨气愤之下丢海里了?”
整个墨家也只有盗跖才会这么没上没下,随时调侃任何人。
“盗跖,不要乱说,巨子是在练功。”
大铁锤粗壮的胳膊一把搂过盗跖,像是搂住一只小鸡,任凭这位号称天下无物不可偷的盗圣疯狂挣扎也逃不出去。
唐玄明笑了笑,没有去管他们的打闹。
径直走向他的房间,盖聂坐在他房间旁边的空地上,似乎在欣赏绚烂的落日,渊虹横在他的膝盖上,这位剑客和他的剑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
和盖聂交错而过的时候,这位顶尖的剑客皱了皱眉,道:“你这么练剑,会死的。”
“谁不会死呢?”
唐玄明不为所动,依然大踏步的前行,推开房门就要进入房间。
“十年磨一剑,纵使绝世天才也不可能忽略这个过程,你将十年压缩成数个月,无论你的体魄多么雄浑也支撑不下去的。”
唐玄明已经关上了门,并不去听盖聂真心的劝告。
他只是在心里补了一句。
“师父,我知道了。”
他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拖上十几年,硬生生的把秦始皇熬死,那根本不可能。
祭坛的种种规则他并不熟悉,但毫无疑问在这方世界呆上十几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要是时间和部落的时间同步,他直接消失十几年,那绝对会出现巨大的变故。
那个喜欢调笑他的少女还时常在他的梦中出现,和那头和老虎一般大的嚟一起。
“我没有时间。”
他这么告诉自己,而后在房间内盘膝而坐,玄妙繁复的蚁皇法再一次开始运转修复他体内重伤的经脉。
好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挥出那样的一剑,体内的伤势远远没有第一次来的那么沉重。
气血被他熟练的指挥,一点点的修复体内错乱的经脉。
足足两个时辰后,所有的经脉才恢复如初。
“比之前快了半刻钟。”
唐玄明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有点不满意。
但天底下任何一个武人听到他这般抱怨都会想将他打死,寻常人经脉重创没有个三五年是养不好的,甚至一辈子都可能恢复不了。
即便强如盖聂这种最为顶尖的剑道高手,经脉受到创伤,没有三五个月调息都不能回到巅峰。
唐玄明仅仅凭借两个时辰就将所有重创的经脉恢复,这样的事情会让任何一个练习武术的人瞪大眼珠子,常识被颠覆。
听到屋内的呼吸已经开始平缓,渐渐恢复正常之后,盖聂起身离开,只是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谁而叹。
盗跖和胖乎乎的丁掌柜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唉,也不知道巨子为什么要停在桑海,儒家迟迟没有反应,小圣贤庄现在也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回来,秦国的军队越来越多,我们呆在这里有何意义?”
“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的确越危险,我也看不懂巨子在想些什么?要是看懂了,我就是墨家巨子了,你说是不是?丁胖子。”
丁胖子一脸嫌弃的把盗跖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拍开,有些焦虑的道:“巨子的想法肯定是好的,只是我们看不懂而已,从之前几次巨子的判断就可以看出。”
“但是……”
“但是什么?桑海的水越来越深了,不仅蜀山有人来,阴阳家,公输家,名家,甚至天罗地网流沙都曾经在这里出现,是不是?”
“你都知道为什么不劝诫一下巨子?再呆下去,我们的行踪很有可能会暴露。”
丁胖子一脸焦急,是发自内心的为墨家着想。
“无论是流沙还是天罗地网,他们打探消息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只要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聚点,随意通知一下蒙恬的黄金火骑兵,我们谁也走不掉,这可是秦国最精锐的部队,即便是剑圣,也没有可能从其中杀出去。”
盗跖依然一脸的玩世不恭,双手一摊,玩味的道:“你以为你这样消息我们就不知道吗?我可是天天在桑海城到处乱乱逛,连这里有几处喝花酒的地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道你说的呢?”
“那你……”
胖乎乎的丁掌柜都想撸袖子打人,盗跖满脸玩世不恭的笑意,道:“我跟巨子禀报的时候,你知道巨子说了什么?”
他一脸的神秘,附在丁掌柜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原本一脸焦灼的丁掌柜眼睛都瞪大了,诧异的道:“这不可能!”
盗跖大笑,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巨子说要是情况没有按他说的,那么他就带着所有的墨家兄弟撤出桑海。”
“蒙恬的黄金火骑兵怎么……”
“嘘!”
丁掌柜想要开口,盗跖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摇了摇手指,道:“这个消息目前只有墨家地位最高的几位统领知道,巨子不想还有更多的人知道。”
“那你为什么跟我说?”
盗跖满脸无辜,道:“我说了吗?我什么也没说啊!你肯定听错了。”
丁胖子看着满脸玩味笑容的盗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熟悉盗跖的性格,这位盗王之王平时玩世不恭,永远都是一副轻佻的模样,即便面对死亡都能淡然处之。
但对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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