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一女子身形单薄的站立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大楼下方的铁门,始终未曾转移。
她在等他,昨夜一个电话让他急冲冲的冒雪而出,至今未归。而她也从那个时候难眠,就这样一直站着,等着。看着窗里头的自己,女子思绪轮回……
尽管他对她没有感情,可是她爱他,这就够了。
尽管她是父亲给欧氏的贡品,可是她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一次的舞会,他俊朗不羁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仅仅是一面之缘,却足已让她沦陷,希望能嫁与他为妻。
梦想成真,虽然知道他的心里有个执着的女孩儿存在,可她不在乎,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相信自己能成为他心中的主人。
她想对他好,可他总拒人于千里之外。
女子双手触碰自己那凸起的小肚,会心的笑了,“孩子,妈妈知道你会给我带来好运的。”她轻声说道。已经七个月了,很快小宝宝就能来到人世了。
要不是那晚他醉酒而归,错把她当成心中的女孩儿,也不会让种子开花结果。是她该庆幸么?
所以,她现在把期望全寄托在肚中的那块肉,相信小宝宝的出世能留住他的心。
“这样站着会受凉。”沉重的男高音把女子从幻想拉回到现实。
见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女子展颜欢笑,“回来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做些吃的。”说着往门外走去。她没有问丈夫为何深夜离去。
欧正礼适时出声叫住了她,“我现在很累,想休息会儿。”说完便倒头和衣而睡。
女子对他的态度已见怪不怪,走至床边为他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去,丈夫重重的语调再次响起,“有事可以让佣人做,何必亲自动手。”
“嗯,知道了,我去给你备餐点。”女子点头应允,掩门而去。
他这是在关心她么?女子的脸上荡开了花。于是,她更加坚信,总有那么一天,他会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昏暗的房间里,欧正礼睁开了眼,心里的痛哪能让他如此心安理得的睡去。他怪责自己,痛斥自己,为何当初轻言放弃,为何没能留住她的心,不然她也不用躺在那该死的病床上。
上天为何要如此戏谑她,难道纯真善良的人都不应该得到幸福吗?
眼角有泪流下,湿了头下枕……
东方露出鱼肚白,雪下了整整一夜,至今未停……
蒙蒙亮的清晨寒意愈浓,城市的人们也睡意未退,仍旧处于梦境。
宏伟医院门前,一大群人被几个彪壮的墨镜黑衣男堵在门外,可他们仍不甘心,生怕没抓到任何新闻而被上头责罚,所以拿着相机的他们随即而拍,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画面。
“老板,现在记者都在门外守着,接下来要怎么做?”一个墨镜黑衣男毕恭毕敬的站在病床边,毫无表情的等待着指示。
欧正德坐在病床边沿,满眼怜爱的看着沉睡中的妻子,双手紧紧的将妻子的小手裹住,放至嘴边不断哈气,心里颤畏:为什么妻子的小手如此冰凉,他在此守了一夜,也暖了一夜,可依旧没多余的温度。要不是医生确认她没事,他真的会以为妻子就这样……
“我不想走漏任何一点风声,”不带任何感情,却极具霸气的命令。
“是。”墨镜黑衣男接到指令,身体略向前倾,微微一弯腰,迈开了步子。
只是,紧紧一步,却让欧正德叫住了,“他的遗体呢?”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眼前的可人儿。
墨镜黑衣男站定在原地,微微一鞠躬,“已经送去他的家里。”他们都是专业的保镖,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工作阶段不带感情,更不多任何的言语。
“厚葬他,他的家人好生照顾,多给笔钱。”欧正德更是冷峻到极致。
毕竟也跟了他有些年份,况且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如今却使得他跟他的家人天人相隔。所以,欧正德觉得照顾好他的家人是理所应当。
这座城市的边区是一排排低矮的瓦房,过去是最早的圣地,只是如今已成破圩,只有几户最早在这儿扎根的农户居住而已。
一间拐角的瓦房内,一个小男孩跪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几个墨镜黑衣男站在边上,一字排开,恍如根根柱子。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跟前这个躺在冰凉的地上,而被白布裹着的人就是他的父亲。
他不相信,昨儿还对他抿嘴乐呵,说尽早回家的父亲,今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他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父亲那具冰凉的尸体……
为什么?从小到大,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父亲,就只能依赖于父亲,但为什么老天却偏偏连这一丁点的幸福也要剥夺,硬生生把他变成名副其实的孤儿,自此之后无依无靠。
小男孩泪雨俱下。父亲的离去,就好比汪洋大海中那唯一的指向灯瞬间覆灭,漆黑一片。而他,将会漂流在黑暗的世界,迷失方向。
……
“哥,你当真决定要这样做?”欧宅的客厅里,欧正礼不可置信的再次重复,他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刚刚欧正德所谓的“交易”。
“嗯。”欧正德坐在软质的沙发上,重重的点了下头,不温不火,却极其坚定。
欧正礼身体后仰,靠在沙发垫上,无可奈何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没听错,他的大哥的确是想要他来继承欧氏集团,可是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
“你也清楚你大嫂现在的状况,只要有点希望我都会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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