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源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好了,别哭了,回头我帮你把那王八蛋再揍一顿,大不了咱们一起被处分,还能多做一年室友!”
一向胆子小的方晓楠也举手:“带上我,小麦,那臭男人就是一个贱人sè_láng,下流无耻**,把他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高乐乐也点头:“虽然我想早点嫁个高富帅,不过这次也是太气人了,我加入!”
我鼻子一酸,心里涌出无限感动。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不过,我还是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接下来我们四个室友聚在一块儿吃零食深入讨论时,我才知道,那所谓的情书,里面写的全部都是**裸的黄色语言,用词粗俗露骨,甚至还配上几个不堪入目的简笔嘿咻姿势。
我看着一旁还在孜孜不倦地用身体给我们带来凉风的大米饭,想到我刚刚对他吼的那些话,心里难过得要命。
大概是看出了我又不开心了,风扇上露出两只眼睛一只嘴巴冲我咧嘴一笑,又瞬间消失,吹得更卖力了。
那天晚上,我心情极其复杂,睡到下半夜又被噩梦惊醒,梦到我骂大米饭,梦到他被人打,梦到他最后灰飞烟灭了。
我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大米饭也立即变回原形凑到我面前,小手抚摸着我额头上的汗:“妈咪,你怎么了?”
我用力将他抱在怀里,虽然他的身子依旧冰凉,虽然他的眼睛依旧漆黑恐怖,但我现在却只想抱着他。
“大米饭,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妈咪,是我不好,害你受处分了。”
“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那样的,如果我知道,我也会打他的。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我以后不会再吼你了。”
“没关系的妈咪,我原谅你了。”他朝我脸上吧唧一口,“妈咪你以后要是不开心都可以冲我发火,我都会原谅你的。我当你的火筒!”
“是出气筒。”
“我当你的出气筒。”他笑着改正。
我心里感动,用力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是活生生要把我逼成恶毒后妈啊!”
这一次,我算是真正接受了大米饭是我儿子的事实,虽然他不用睡觉,但我还是让他钻进了我的被子。我虽然还很年轻,也不知道做妈妈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心里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妈咪,你想爹地吗?如果你想他我可以变成他…;…;”
“停。以后不许再变成你爹地了!”
“好吧。”
下半夜,我睡得很香,早上闹钟还没想就感觉有人在开门进来。我连忙睁开眼,却看到陈思源一脸倦色地站在门口。
“思源,你…;…;昨晚出去了?”
她的衣服好像都被刮破了,手臂上也有好几条刮痕,我心里一惊,连忙下床,抓起她的手:“你干吗去了?”
陈思源笑着说:“没事儿,这就是我翻墙的时候不小心摔到的。小麦,你知道吗,昨晚我去医院准备再揍那王八蛋一顿,谁知道他竟然被转到重症病房了,据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条腿都粉碎性骨折了,而且,好像下半身也受到了严重损害,真正的半身不遂了。哈哈!”
我惊呆了,就在这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显示名字是“老公”,我去,这谁给存的?
内容是:老婆,问题已经解决了,那混蛋以后别想做男人了。
明显是苏安容发来,不过他这做法是不是太凶残了?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办法?
我虽然担心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但心里却隐约有些暗爽。
正想着,又来了一条短信:不好意思,定时发送没设置好,打扰你睡懒觉了吧?
明明是一句道歉的话,后面却加了个嘚瑟大笑的表情,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他故意的。
我收起手机,抱了抱陈思源,“思源,谢谢你,大半夜地还跑出去帮我出气。”
“别这么肉麻,困死我了,我要睡觉了!”陈思源打着哈欠往自己床上去。
我看看也是差不多该起床的时间了,便洗漱好去晨练。
这一天原本还因为昨天的处分很不开心,但后来苏安容告诉我说学校他已经打点好了,处分会给我撤销,不会计入档案,但也不会公开说撤销。
没关系,能撤销就好,我很满足了。
于是一整天心情又很好,可是…;…;
下午我上完课正准备回寝室,大米饭却急匆匆来告诉我一个噩耗!
“妈咪!跟你一起住的那个男的死了!”
“大米饭!你别诬陷我,我什么时候跟男人住了?”我又惊又气。
大米饭委屈地瘪了瘪嘴,“就是你们寝室那个男人啊!”
我脑袋“轰!”地一声响,他说的难道是…;…;陈思源?
不,不可能,陈思源身体是我们寝室里最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大米饭以为我还是不相信他的话,爬到我背上,可怜兮兮地说:“妈咪,我没有撒谎,就是帮你去揍人的那个男的,就是他死了啊!妈咪,他难道不是男人吗?”
是陈思源!天哪!她早上不还好好的吗?还说要去睡觉,怎么突然就…;…;我的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
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还健在,从我出生以来认识的所有亲人也都还在世,所以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死亡,可是现在,他却告诉我今天还抱着我说要跟我一起受处分的人死了…;…;“妈咪,他不是男人吗?”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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