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藏和我的父母以及我和迦藏迦炎,我们七人一桌,迦藏说他特意交代了服务员我们的菜晚点上,以免凉了吃进肚子里不舒服。
十一点二十,订婚典礼正式开始。
我原本以为迦藏会找司仪来主持……结果我看见迦炎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麦克风……
他动作利落,像袋鼠一样蹦蹦跳跳着上了台。
“ladyan!”麦克风把他的声音扩大了好几倍,这小子拿出在ktv嘶吼的架势。如果天花板上有灰的话肯定能被这声嘶吼统统震落干净。
所有或站或坐的客人停止相互交谈,他们直直看过来,几百双眼睛就像几百个小镜子……视线聚焦,比头顶上的灯还要灼热滚烫。
我有点紧张,一紧张后背就绷得紧紧的。然后我看见我的父母和迦藏的父母在下面露出鼓励的笑。然后迦藏张开手臂揽住我,他的手刚好抚上我的背。
我分神去看他,头顶的灯像阳光一样耀眼,照得一切都无比璀璨,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片水晶或者玻璃中间,所有的光芒都在不断地折射反射散射……乱花渐欲迷人眼。
迦炎今天也特意打扮过。脱了羊毛面料的小西装,露出里面的马甲,口袋里放着怀表,怀表链子像一道胸针那样挂着,头发也梳得那样中规中矩……如果脸上再挂一副眼镜,就真的像一个欧洲贵族……的管家。因为他还小,这样老气的打扮只越发显得他万分可爱。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所以请大家竖起你们的耳朵或者打开你们耳朵上的扩音器!”
像主持演唱会那样热情,他来主持这场订婚典礼……我一方面觉得这实在是不靠谱……一方面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能说些什么感性的话……订婚和结婚典礼上说的不外乎是对新人的祝福以及渲染一下人家的爱情……什么你愿意娶她吗?你愿意嫁他吗……不对,我搞错了,那是结婚誓词……
我和迦藏站在矮小的“主持人”旁边,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下文,看他能说出什么样的话。
迦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这样的笑让他稚嫩的小脸蓦然有了几分成熟。他缓缓开口,这次他的声音略有点暗沉,他说:“每一个人所拥有的都像是一只巨大的网。亲人、朋友、爱人、仇人……我们生活的世界很广大,但我们所拥有的却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们就像蜘蛛,只活跃在自己织的网中,而我们自己梭织的网是根本没办法和整个世界相比的。因为我们的网太脆弱,也太狭隘——但这无法阻止蜘蛛和蜘蛛相遇,也无法妨碍人和人的相遇。”
这话说得不错,作为开场白毫无问题。而这长长的一段话说完,迦炎脸上凝重的神色幡然不见,那些沉重就像女孩子打在脸上的腮红,用手指一抹就不见痕迹了。
“在所有人不知道亦不能得见的地方,有人相遇,有人相爱。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也是不能用短暂的片刻来决定一生的一件事。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爱你的时候这件事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就像‘八’字只写了一撇。”迦炎抬手指向我们,“而当两个人互相对对方说我爱你的时候,在这两个人的家庭都不再说出反对他们在一起的话之后,他们才能在一起,且名正言顺。”
这个时候迦藏打趣地补充了一句:“这是因为内政和外交是不一样的。一个新家庭的组成无一例外要经过这些。”
他这话让我想起我带他们俩回我家时,那根本就是两国领导人初次会晤一样的见面,曾经让我心惊胆战,却没想到过去得那么容易那么快……这么快它就变成了一个存在于回忆里的片段。也许有天还会被我对我的孩子们当讲古一样说起来寻开心。
在所有人善意的笑声里,迦炎继续说道:“作为观众,想必大家已经见证过很多的爱情和婚姻,就像我们已经见过很多不能苟同或非常认同的事实。爱情需要祝福,就像悲剧需要眼泪。但,其实所有煽情的东西都不是为了演示给他人看的,它必须、也只能,给那特定的一个人看。”
“是的。他能对她说我爱你,就一定要让她幸福。这些话不止要说给她听,然后都要付诸实现。”如果白头偕老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那还不如不说。
我和迦藏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迦藏低笑,我感觉到他放在我肩背的手有些烫,隔着裙子那薄薄一层衣料非常明显。
迦炎扭头看过来,他干净的小脸被水晶吊灯的光耀得有点远:“身为来宾的大家参加过很多人的订婚典礼或者结婚典礼。这场订婚典礼或许你们来之前会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现在恐怕还会怨我们不早早安排好座位……可是老是对号入座大家不会觉得很没新意么?不如大家自由组合还可以认识新的朋友,我刚刚还看到了好几个大哥哥在搭讪漂亮的大姐姐哦。还有,如果大家真的不满意就去跟我哥投诉吧,我们曾经设想过多种方案,但最后还是遵循了人家未婚夫妻的意愿……新人们想办得别开生面一点。毕竟一生就这么一次。那么,让我们请他们来说几句话吧?让我们听听韩晴凉小姐是为了什么而放弃所有的备胎,选了我野性难驯的大哥?”
他走过来把麦克风递给我,脸上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坏坏的却不会让人讨厌的笑……这只是对于成年人而言,若是换成同样呆萌的小女孩,说不定就会觉得他很坏。
我拿着麦克风,面对台下的人,其实这个时候我笑的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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