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家大宅,迦藏直接把人公主抱了。因为就这么一点路她都走得磕磕绊绊。
夜风很凉。到底是十月多,白天再热温度也留不到晚上了。
怀里带着人也不影响他的速度,而且喝了酒再吹凉风很容易头疼脑热,回到酒店先放热水拧一条热毛巾,他简单地替她擦洗了一下,解散头发……然后盖好被子。
忙完这些迦藏低头看着陷在被子里的人,她只有睡着了才会显得特别乖巧……虽然可爱这个词是跟她无缘,但恬静的睡容真的很好看。
他脑子里忽然闪过那个跟她同族的女人。
他手上的人都是干情报局的好材料,要他们查的都事无巨细一一拨云见月,而他着重要的就是这些个世家……所以今晚别说这个清氏的小姐打扮成一朵开在尼罗河里的白莲花,就算她穿着兽皮涂黑皮肤跑到原始部落里,他也能把人认出来。
只是……同样的年纪里,有人幸福平静毫无忧愁地生活着,每日烦恼的不过是自己的婚姻和自己拥有的小金库。而有人却艰难无比地踏着尸骨前进,智谋过人只是因为辛苦算计。
屋里只开着一盏光芒暖暖的壁灯,琥珀色的光在玻璃和地砖上盈盈晕开,像一层薄薄的彩釉。
韩晴凉又细又软的头发散在被褥上,这段时日已经养得乌黑亮泽。摸起来格外柔顺。
迦藏的眼神落到她脸上,喝酒喝出来的一脸红云还是很明显,精致的面容似乎被这暖而熏的光更添上了一种朦胧的美……在肌肤上滑过的光把那些只是浅浅藏住的东西给点亮了。
空气里好像有种特别的麻痒滋味。这不论喝多少酒都没有过的心动和意乱情迷,在她喝醉的时候,又从自己心里拥挤着爬出来了。
迦藏低头吻上她细嫩的唇瓣。她身上的酒气已经很淡了。
身处另一个房间的迦炎侧耳细细听着动静,淡淡的小脸看不出喜怒……只是在听到那种动静的时候,轻轻抬了抬手指。
屋里的玻璃窗骤然滑开打在窗框上,扑进来的夜风带走了室内最后一点迷离的情愫。温度骤降。迦藏闻声立刻直起身怒瞪了一眼门外。然后收回视线,将窗户复又关好。韩晴凉在床上无意识地翻了个身,他只好抬手在她身上一点,于是睡得不安稳的人立刻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接着迦藏冲到那个总是跟他过不去的小混蛋面前……说起来还没有找到韩晴凉的时候,那孩子还是挺乖巧的,不像现在处处和他过不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迦炎往沙发上一躺,个子小就是好,在哪里都能睡。然后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色胆包天。”所以他一定要保护好妈妈。
“……我色胆包天?!”迦藏简直要狂吼了,“我倒的确是急不可耐地想给你把你妈妈娶回来!你小子还净给我釜底抽薪似的捣乱!”
迦炎切了一声:“要是明天妈妈发现自己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就跟你上了床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那还能怎么样啊?!”迦藏气吞山河大喝一声,“我恨不得照顾她一辈子!”
可惜你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迦炎冷笑一声:“一个毁了她的人一辈子照顾她?你是想让她感谢你?还是想让她被人戳脊梁骨?”
可见你不是真的爱她。
你只是怕失去她而已。看到那样的景象你急了是吧?怕被人截胡,怕被人下绊子……怕韩晴凉的父母家人会不接受你,硬给她安排人相亲。
这样的事海了去了……因为家庭原因不被祝福的情侣最后还是硬生生被拆散了。
迦藏没话能辩白只能瞪眼。
良久,他终于缓过那口气,转头生硬地说了声:“进来。”
离地几十米高的窗户外面,一个人影清晰的出现,他轻描淡写地穿过玻璃窗,好像一个肥皂泡泡飞过浴室里浓重的水雾气。
“什么事?”
这个人裹着一件又大又厚的斗篷,所以他跪在地上看起来像一只装着东西的麻袋,从里面发出略有点低哑的声音:“三件事向您报备。一,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了,这是夫人宗族的资料。”他从斗篷里拿出一只文件夹。
似乎这件事最重要似的,迦藏立刻仔细翻看,半分没理会属下的其他报告。
属下也好像完全没注意到,继续说:“第二件事,我们留守各处世家的人汇报说最近这些世家似乎在秘密筹划些什么,不□□分。”
这个时候迦藏已经翻着资料走到窗户边去了,连听见都没。
迦炎见状代做决定:“想办法探听一下他们在做些什么,如果对我们不利就尽快回复,我们自然要想办法回敬人家的出招……如果是小事就不用理了。还有什么事?”
“最后一件事,您的生意目前处于平稳增值状态,目前国内经济形势大好,市场部的人托属下递话问要不要打个广告扩大经营范围。”
迦炎不耐烦地挥挥手:“打广告干什么?买东西的就只有那些固定的肥羊,干嘛还要靠广告扩大经营范围?钱要用在刀刃上!再说就算那些人都知道又怎么样,他们又买不起!”
回答更干脆:“是。”
这时候迦藏已经看完了那些资料。
难怪小凉的爸爸一直在外奔波。
她家住的那个小区在风水上有点冲动……主流年不利,夫妻分居聚少离多。那又是个比较老的小区,没有车库,安保也不是很严……解决方法也简单,黎川分析完毕后去山里挖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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