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燕鸣完全傻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写下了这张“圣旨”,只能一迭连声地喊冤,说有人故意栽赃于他。
“父皇,儿臣根本没有写过这张东西!就算是写了,为何要放在荷包里面招摇过市?这不是存心找死吗?再者,今日比射之事十分巧合,定是有人故意设好了局,就为了谄害儿臣!”燕鸣磕头如捣蒜,怎么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写的。
燕秉炀微微凝起眉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燕铮,而燕铮一直垂首不语。
燕鸣却突然明白过来,大声问道:“父皇,是不是祈王提出要比射箭的?这张字迹肯定是他伪造的!难道父皇不觉得此事蹊跷吗?父皇素知儿臣和祈王不和,有心之人的话不可信啊!”
就在燕秉炀沉吟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燕翔的声音。
“父皇,这儿还有一张圣旨!”燕翔把另一张写有字迹的纸展开,呈到了燕秉炀的面前。
燕秉炀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又是一变。他一把拿过来,定情瞧去,差点儿没有气晕过去。
“太上皇年老体衰,迟钝昏聩,特赐他回寝宫颐养天年,不得过问朝政……”更加触目惊心的一行话,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震倒了。
燕鸣呆怔着,脑子里似乎闪现过一些画面片断,可是却模模糊糊辨不清真假。难道说,是他喝醉酒的时候,半真半幻之时,写下了这些要命的东西?
看着燕鸣目瞪口呆的样子,燕秉炀更加生气,喝命道:“传大燕国最好的仵作来验明字迹和指纹的真伪!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姑息!太子先回东宫,未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东宫一步!任何人不得踏进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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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射竟然出了这种事情,众人始料未及。可是此事的确太过蹊跷,令人起疑。燕帝已经下旨召集燕国最好的仵作一起研究“圣旨”上的字迹和指纹,相信会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燕归虽然跟燕铮很亲密,但是公众场合,表现得却很希松平常。比射解散之后,他就离开了。燕铮则缓步沿着碎石步走着,悠闲的样子似乎只是想散散步而已。
燕翔追上来,朗声笑道:“五哥,等等我!”
燕铮停下脚步,嘴角微微扬起,却未说话。
“五哥,”燕翔倾过身,调皮地挤挤眼睛,低声说:“今天你欠我一个人情!”
“唔?”燕铮饶有兴趣地扬起眉,抱起肩膀:“说吧,什么人情?”
“你知我知!”燕翔笑的时候,露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很可爱的男孩子。他知道他明白他的意思!
突然比射,而且所射之物都是众人随身揩带之物,此事就有些蹊跷。最后检查到太子的香囊之时,燕秉炀负气决定离去,不再察看那只荷包。当时,燕翔就发现燕归和燕铮的脸色同时一变,他就知道,那只荷包里面肯定有奥密。于是,他灵机一动,就跳出来,故意引诱父皇察看那只荷包,果然在太子的荷包里发现了致命的“篡位罪证”,可见此事绝非偶然。
燕铮在心里赞叹着,这位七弟小小年纪竟然长了颗七窍玲珑心,短短的瞬间,就能做出正确的反应,实在不简单。
当时,若是他或者燕归出面,也许痕迹就太明显了。因为他们俩素来跟燕鸣是政敌,正可以被燕鸣反咬一口。而稚嫩的燕翔站出来,就让人无话可说。虽说,燕翔也十分讨厌他那个“倨傲”的太子哥哥。
心念瞬间转了数转,但燕铮的脸上却并非流露过多的情绪,只是伸手拍拍他稚嫩的肩膀,说:“小子,有前途,改天请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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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妍听侍卫通报说太子回来了,就立刻躺下装病,拒见一切外人。同时,把潘婷召过来,让她守在外间。如果太子过来,由她代她伺候。
潘婷闻言惊喜莫名,这么快就有机会面见太子了。她连忙仔细梳洗打扮,并且把昨日得的百合花插到了发髻上,立即带着贴身侍婢小螺来到了欣妍的寝宫里。
“顾姐姐的身体怎样?有无大碍?”潘婷见到春桃,立即问道。
春桃见潘婷打扮得花枝招展,显然并不是专程来探望欣妍的,就撇撇嘴,讽刺道:“上次小姐病了好多天,也不见潘小姐亲自过来看一眼。今日,倒是殷勤啊!”
“你……对小姐说话好生无礼!”小螺急了,气呼呼地:“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都是奴才,有资格对主子们的事情说三道四吗?”
“小螺,算了!”潘婷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拽了小螺一把,却委屈地咬起嘴唇。
春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二小姐病了,暂时不能见外人!让潘小姐以媵妾的身份守在外面,若是太子来访,就替二小姐伺候!”
“是!”潘婷连忙应声,水眸里喜气盈动,柔顺地道:“你跟顾姐姐说,让她好生养病,外面的事情妹妹会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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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啊,巴不得小姐病一辈子呢!说什么好听的,专程来探望小姐,却打扮得那么妖!哼,明明就是想趁机勾引太子!这个女人,薄情寡义又心机深沉,小姐要小心提防着她!”寝室里,春桃正在大吐不满,忿然地评论着潘婷。
欣妍躺在床上,微微笑着,并不打断。直到春桃说累了,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才淡淡地道:“我经常说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怨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怨不得她!只可惜,这次她注定又要失望了!说起来,是我带累了她,至今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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