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喜这个案子具有明显使市公安局长李云南难堪的性质。显示出在枪杀白双喜背后有许多未知的处于地下状态的黑恶势力分子,而在李云南这边有强大的国家**机器,谁更有力呢?
吓着前来投资的日本人事小,吓跑日本人及其他投资公司就不是李云南能够担当的责任了。
每逢发生大案要案,刑警们首先要提出这样的问题,“情杀?仇杀?还是图财害命?”因为凡事必有因果和动机,大多数凶杀案件中的受害者都是因为上述种种原因死于他们认识的人手中,所以回答了这个问题就相当于找到了凶手。
经验告诉李云南,在一系列杀人案件中,陌生人被杀是很偶然的现象,而杀熟悉的人一般不会出现偏差,所以这个案件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狡猾的凶手懂得策划和跟踪,白双喜显然是早已被锁定的“目标”,他只是没有察觉而已,下手的人并非为财,白双喜只丧失了性命,并未遭到抢劫。
那么是否与情或仇杀有关?若是这样,他身上的防弹衣又作何解释?
没有收到死亡威胁,他会这样做吗?
那个女孩子是谁?
这些疑问,不断地敲击着绷紧的神经,迫使他不断地问自己,也问他的下属和同事。那个女孩子跟白双喜之死有无关系?
“你有权保持死亡”是杀人者枪击后的恶毒幽默,还是另有他意?如此血腥残忍的杀戮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黑手呢?
这是一个复杂而又往往令人烦恼的问题。
在这座城市,各种称雄社会、官商勾结、利益均沾的群体林立。如今是越来越复杂了,天朝人,无论官场还是老百姓现在已经成为一群狂妄且盲目没有人性的群体,非常之可怕!所以发生白双喜这样的案子,及其他上任当这个权力相当大的市公安局长,其实他心里的真实感觉却是越来越难了,整个社会环境和体系也已经远远不是他当初一当上警察时候那个样子了。
谁也无法回答作案目的是什么。
谁也不能否定枪杀缘起利益纠纷或地盘冲突。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在竞选全国**代表问题上,白双喜这位性情暴躁、狂妄自大的发达集团董事长,从来没有错过任何对其竞争对手吹毛求疵的机会,所用言辞极其激烈,明显地违背一般人应有的处事哲学和职业道德。
而凡是想当全国**代表的民营企业家,哪个不是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的主儿呢?又哪个不是身价百倍,但是在市委、市政和**领导方面,白双喜则以廉价的尊严及发展种猪事业的带头人身份深深打动着所谓的父母官和公仆们,他们知道他不只一次在全国各种形式的名誉竞争中打败了他的好战的对手,也给他们主政的这块土地带来了意外之荣誉。
因此,白双喜在市委书记唐山、市长陈至虚等人那里就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而是特别受到欢迎和重视的一个角色!
外人——跟他同等“级别”的那些大民营企业老板们和黑道人物自然而然就表面奉承他,背后恨死他了……
案情分析不仅扩大了侦查工作的界限,同时也加剧了会议上争论的激烈程度。像所有立下军令状的前夜一样,李云南预感到白双喜这位“猪王”之死,尤其是涉及到罕见的微型冲锋枪,这次他需要迎接的可能就不是立下军令状那样简单了。
已经后半夜了,工作已经部署下去,侦查方案已经制定,就在他打算连夜去医院看看白双喜受伤的司机是否已经醒来,能否从他嘴里得到更进一步内情的时候,车已经发动,开出了公安局大门,手机响了,接听后他说了句:
“停车。”
车停下来。他半天没说话。
司机和陪同他的副局长、刑警支队几个人看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
医院守护警察传来消息,白双喜一切正常,请领导放心。
……
秘书将一份牛皮纸样特别大而厚重的文件袋——函件交给李云南时,他正打算到下面派出所去听一个工作汇报,就对秘书说,先放下吧,我回头再看。秘书委婉但很固执地劝他看完之后再走。李云南从秘书手中接过尚未启封的函件。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一行字:
李云南局长亲启落款是“内详”。他捏了捏,没有异常,给人的感觉里面装的大概是钱。李云南这样想,他的秘书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执意要他拆看。
李云南当着秘书的面拆开信封,抓住信封的两个角用力一抖,“哗啦”一声响。这一简单动作,拉开了围绕着白双喜枪杀案背后复杂而惊心动魄的斗争序幕。
散落在桌上的不是钱,而是一大堆手写举报材料的复印件!
这完全出乎他的经验和意料,李云南俯身细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匆匆扫了一眼,赶紧拢起。促使他做出这一动作的并不是他认为复印件里提到的人在局里有很高地位这一点,而是他力求让自己镇静下来,并且让秘书也感觉到这一点。
他有些困惑,半年多来,他以铁的手腕一举打掉了这座城市影响很大的黑恶势力团伙,迅速而果断地造成了一种高压态势,迫使警方正在调查的其他团伙不敢轻举妄动。而协助他达到这一目的不是别人,正是举报材料中提到的头脑清醒、意志坚强的严莫成。这个他十分信任的分管副局长在历次严打行动中反应的丰富经验和出奇制胜让他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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