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你好点了吧?你没死吧???”
“老公!……老公你醒了?可吓死我了……”
几声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呼唤,惊喜交集,白双喜迷糊一会儿,再次努力慢慢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而此时白双喜距离亲人越来越近,头脑清醒,却十分虚弱,还没有完全从失去记忆中回到人间中来,他一手抓着一小块棉絮般的黑云,一手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大头朝上直接看见了老婆满东花的一张大脸俯冲下来。
呵呵,老婆的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亲切的不能再亲切的大脸好像一枚小型的美制航天器失去了控制,看见老公白双喜睁开眼睛了,一下子就扑在了他的怀里。
一把利润一把泪地搂抱着他就不撒手了,怕一松开就再也见不自己能干又jing明的猪王老公了,不过那架势过于强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高丽国发she的那颗惹祸的卫星(导弹),大国发she没人怕,技术成熟,指哪打哪,棒子一发sheri本和韩国都吓死了,**专家论证说不怕别的,就怕它那玩意儿没准头想往东打它往西落,谁不怕呀。
哭泣声、爆炸声穿透了疾风的呼号和天空的呻吟,从天而降的他就像是导弹的碎片呼啸而来——
白小兵是在父亲白双喜那晚突然出事后接到电话匆匆忙忙从省实验中学开车赶回来的,当时他做梦都不敢相信,刚刚离开家一天前还好好的牛逼老爸会一下子让人给开枪打了,放下电话,他想都没想,完全是下意识地小跑着下楼,早先还嘻嘻哈哈在寝室打闹玩耍的男女和室友呆了一下,吓了一跳,赶紧四散躲避……
悲摧啊,老爸!
等白小兵到了家又火速赶到医院,眼看过去牛逼的老爸死活不知,开始是jing察把守着抢救室大门,不让任何人包括他的老妈和所有乡亲们、发达集团公司的一些心腹之人、员工们,都在医院走廊里面忧心如焚地等候消息,外面和楼下面的豆大的小人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自己也要休克了!
千钧一发死到临头幻觉出现了,他居然看见了亲人的一张张面孔——他的老爸白双喜!
而那个时候,大概正是白双喜在鬼隶的陪同下免费参观地狱人头加工厂流水线创新的时候,上面抢救室外的人们哪里知道他在下面那么潇洒走一回啊?即使是下了地狱,也还是那么运气暴棚,靠,只是急坏也吓坏了他的那些亲人老婆儿子和乡亲们,所有人还等着一心一意跟他向钱看,发家致富呢!
他这要是抢救过来了还好,可说是谢天谢地,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完了,村子里这一千多号人和他的老婆孩子肿么办?他们还上哪里去找这么牛逼有主见会来事而且跟他们的市委书记、市长称兄道弟的领路人去啊?
外面,太阳很大,阳气很重,他们似乎很痛苦、很恐惧,相拥在一个山岩似的抢救室外面的走廊上——好像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洞中(白双喜感受轿前的老人的灵为……父,轿内人的灵为……未来的妻子)。
这样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怎么的,他们三个灵分开了,他看一片广阔的平地上,很多汉白玉石的雕像,似观音又不似观音,雕像神se平和,一路排开,很多很多,每几米就一个石雕,无边无际延伸到天边。他顺着石雕往前走,走啊走,看不到尽头。
他渐渐地听到了一种幽远而轻快的音乐声,同时也闻到了一股美味佳肴的清香。他突然感到是这样的饿,而且也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因为被拖得太狠,还是因为那一跤,他又感到是那样的头晕脑眩。
“哎呀!董事长!你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
在微弱的灯光下,白双喜良久才认出了眼前的人来,和搂抱着他哭得既欢喜又像唱秧歌一样的女人正是自己前世——不,这世的傻老婆满东花!草,弄了他一脸的鼻涕眼泪,诶,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想起刚才挣脱地狱前的那一番苦苦挣扎,真的是她,陪伴她的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白小兵、乡亲们、员工们,一道像是用皮制品密封的房门口,两个人停下来摁了一阵子门铃,他正想借这个机会站起来的时候,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所有人一见白双喜睁开了眼睛,就像吓了一大跳似的呆头呆脑看着,又好像从什么地方看到他刚刚回来似的傻子一样,好半天竟不知究竟该说什么。
进来的是外面负责守候jing卫的jing察。听到里面乱蓬蓬地说白双喜“醒”了,抢救过来了,没死,也进来看热闹,想证实下是否真的?
明明白白,他们这些参加杀人现场的jing察亲眼看见白双喜中枪了,而且伤势很重,都以为没救了,没想到白双喜这家伙如此命大,挣扎了这么久居然丢下了他死去的司机(要不为了舍命保护他,死的怕就不是人家而真正是这个白双喜了)自己又回光返照,回来了?
他再次被拖了进去。他突然明白了,这几个人这样看守拖着押着他,分明是一副邀功请赏的架势,所以他也就根本别想站起来。那么也不用说,他是要被拉来见这里的主人了。
“白总?你醒啦?”有人赶紧给上司打电话报告,厂长?经理?董事长?还是别的什么人?他不由自主地猜想着。
白双喜抬头努力地四下看看,一个套间,又是一个套间。地毯是这样的厚,沙发桌椅又是这样的高档,空气是这样的清新,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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