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
“我不许!”
“霍启朗你凭什么软禁我!”
“阿芫,你为什么一定非要说的那么难听!”
霍珩这才明白过来,霍启朗这么急吼吼地让自己回来是干什么。
原来不是关于霍旻或是公司,而是阮良芫要离开!
“叩叩叩——”他敲了敲门,里面顿时没了声音。
过了许久,门终于开了。
霍启朗冷着脸坐在一边,霍珩先是喊了一声父亲,然后推着轮椅到了阮良芫的身边。
他微笑地问道:“阮姨,住在这里还舒服吗?”
“挺好的。”阮良芫全身鞭伤,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毕竟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挨了这么多鞭子,流了那么血,肯定是伤了元气了。
“身上的伤还疼吗?”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阮良芫含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了?”
“你以后就住这里了。”坐在一旁的霍启朗冷声地说道。
阮良芫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回家。”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听到霍启朗这样霸道的话后,阮良芫愤怒从挺直了腰杆,结果却拉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她强忍着疼痛,咬牙道:“霍启朗,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看着她那副痛到流冷汗的样子,不敢再和她争辩,生怕她到时候直接跳下床离开。
霍启朗转身对着霍珩说道:“你出来,我有事和你说。”
“是,父亲。”霍珩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阮姨你好好休息,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嗯,你去吧。”阮良芫点了点头,扭过头压根不看霍启朗一眼。
他跟着霍启朗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卧室,两个人进了隔壁的小书房内。
霍珩才随手关上门,就听到霍启朗的声音响起,“这些年你阮姨都在你那里住?”
“是的,阮姨这些年过的很不好,所以我把她接到自己名下的一套房子里,依山傍水的挺好。”
一听到阮良芫这些年过的很不好,霍启朗立刻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不好?怎么会不好?”
这些年他从来不敢提这个人的名字,也不敢知道她的消息,就怕自己忍不住去找她。
一直告诉自己,她一定过得不错,不然也不会离开自己。
可现如今听到她过得不好,还很不好,立刻就急了起来。
霍珩停顿了几秒,十分隐晦地说道:“夫人向来不喜欢阮姨,做点什么也很正常。”
他恍然,但随即眼色寒了几分。
好,很好,这个女人,居然敢在他背后做手脚!
他咬牙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年阮姨离开,父亲你一怒之下不是曾经说过再不来往的,所以我怕再惹怒了你,就……”
霍启朗听到这话,气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当初的话不过是气话罢了,却没想到错过了阿芫最困难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一定很需要自己的帮助吧!
“那时候我以为她离开会过得很好!”霍启朗怒瞪了他一眼,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自己没做好的,自己的儿子却为自己做了,更何况当初那话的确是自己说的。
这口气只能忍了下来。
“去劝她留下。”许久,霍启朗才闷闷地说了这一句。
凭着刚才阿芫对霍珩的那个态度,至少他去说阿芫不会太过抗拒,说不定会为此而留下来。
但霍珩却笑着摇了摇头,“父亲都做不到,我怎么会做得到。”
霍启朗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更加苦恼。
“我想父亲还是和阮姨好好谈谈吧,阮姨的性子向来吃软不吃硬的。”
霍启朗拧紧了眉头不吭声,半响过后才对他说了一句,“出去吧。”
“是。”霍珩转过轮椅往外面推去。
然而就在他开门往外面走时,霍启朗低低地又传来了一句,“阿珩,现如今公司也已经在你手中了,你别让我失望。记住,我能给你,就能毁了你。”
最后那一句话格外的有肃杀之气,霍珩的手滞了滞,侧目一笑,“父亲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听到这句话后,霍启朗这才闭上眼睛想要休息片刻。
“对了,大哥是今天下午的飞机,您要去送送吗?”正打算随手关上门的霍珩突然想到了这件事,认真地问道。
“你希望我去送吗?”
霍珩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血浓于水,我当然希望您去送送了。”
霍启朗却在此时冷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在后悔当时我没一枪毙了他呢。”
“父亲哪儿的话,他是我的大哥。”
这一句大哥却让霍启朗不由得睁开了眼睛,那带着时间
那带着时间风化过的眼睛精烁无比。
“阿旻不成材,也不成气候,和你比简直不堪一击,我提点过他很多次要注意身边人,可惜他就是不听。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他既然输了就应该要输得起。”
这是在暗示何蔚佳吗?
“我明白了。”霍珩含笑点头。
只是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听到楼底下有女人的吵闹声,“人呢,人呢!”
“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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