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日月,李一凡在与妖兽的搏杀中修习着剑法,在一个个日出与日落中刻苦地修炼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山里呆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光溜溜的头上又长出了一些头发,山中的天气也开始转暖。
此时,两人正身处于一座小山之上。放眼望去,山下是一片巨大的山间谷地,其间大多是些低矮的草木。
叶无涯看着前方的山谷,说道:“过了前面的山谷,就出断云山了,今日就在这休息吧。”说罢,他随意找了棵树,便靠着坐了下来,悠闲地喝着酒。
留下李一凡一个人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山谷,“终于要出山了吗?”李一凡的心里有些激动,不过他随即又是一阵迷惘,“出了山自己又能到哪里去呢?”
“小子,别磨蹭了。站那干嘛,快过来准备吃的。”叶无涯喊道。
李一凡应了一声,跑到叶无涯身边快速地生起了火。每天都吃着烤肉,李一凡也觉得腻了,此时烤肉的时候也不怎么用心了,他的脑袋里不断地思考着自己出山后的事情。
“专心点,肉都快焦了!”叶无涯训斥道。
李一凡回过神来,见肉上已经有些焦黑,连忙把肉从火上拿了下来递给叶无涯。
叶无涯嫌弃地看着肉,拿起他那把断剑,将肉上焦黑的部分削掉。
李一凡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把肉丢在一旁,双手抱膝,看着远方的山谷发呆。
“想什么呢,小子?”叶无涯吃着肉,问道。
“没什么.......”李一凡淡淡地说道,在沉默了一会后,他又开口道:“出了山,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李一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叶无涯也有了些感情。或许如今,叶无涯是他唯一能够依赖的人了。
叶无涯嚼着肉,漠不关心地说道:“出了山,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我可不想带着一个小屁孩行走修界。”
李一凡闻言,不由一阵失落,脸上露出一抹惨淡的笑。他盘膝而坐,闭上眼开始修炼。对于他,修炼的状态能忘记很多烦恼。
天渐渐黑了下来,一轮圆月挂在空中,格外的明亮。
修炼中的李一凡突然觉得地面一阵动荡,警惕地睁开了眼,却见叶无涯已经站在了山崖边。
李一凡走上前去,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惊了。
山下的山间谷底中,黑压压的一片妖兽卷着尘土朝自己这边奔来。这一片妖兽怕是有不下万只,轰隆的蹄步声似是千军万马在沙场奔腾。可妖兽的蹄步又显得十分慌乱,如此众多的妖兽联合在一起却是气势全无,看起来仿似在逃窜一般。
妖兽们此时正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它们血红的眼中暴戾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这样的景象还是李一凡自入山以来,第一次遇到。
“哦?兽潮吗?看样子又有什么厉害的妖兽称霸了。”叶无涯饶有兴趣地看着妖兽奔来的方向。
叶无涯看了看一旁愣着看呆了的李一凡,笑道:“兽王出世,百兽臣服。如今百兽逃窜,称霸的估计是绝世凶兽了。看样子那凶兽还拦住了山谷,我们出山怕是困难咯。”
李一凡却是沉浸在兽潮磅礴的气势中,没有在意叶无涯的话。
叶无涯笑着摇了摇头,抬头望向空中的一轮明月,顿觉今夜月色是如此之美,他突然起了兴致。
叶无涯拿起酒葫芦猛地灌了两口,豪气十足地大笑两声,竟抓着李一凡的肩膀从山崖上一跃而下。
李一凡尚且沉浸在兽潮的磅礴气势中,如今发现自己突然身处半空,吓得出了一声冷汗,叶无涯行动前总是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好在,李一凡被叶无涯抓着,安然地落了地。
李一凡长舒一口气,却听妖兽的蹄声震耳发聩,好似踏在自己心上。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兽潮近在咫尺,李一凡已经能够听到妖兽们的低吼,自己不久就要被兽潮吞噬。
此时的妖兽正处于极度的惊慌中,它们脑海里想的只有快速从此处逃离。兽潮前方的妖兽们自然不会顾及眼前两个弱小的人类,他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
李一凡有些绝望地看着奔来的妖兽,却突然在前方的妖兽快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身子一轻,被叶无涯拉了起来。
“小子,认真地看好了,我可只教你一遍。”叶无涯左手拉着李一凡,右手拿着他的酒葫芦,豪放地笑着。即便面对如潮水般的妖兽群,也是全然不惧。
兽潮中,叶无涯步子凌乱起来,整个人开始东倒西歪。
凭借着这如醉汉一般的步法,叶无涯在这密集的妖兽群中游离着,却丝毫没有被妖兽触身。他似是完全喝醉了,在兽潮中的行为越发的荒诞。或是躺与地上,在妖兽的蹄间侧卧。或是翻身跃于妖兽背上,仰望明月饮酒。
叶无涯此时的身法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飘逸,而反观李一凡却是狼狈十足。他被叶无涯提在手中,因为兽潮里妖兽之间的缝隙十分小,于是他不可避免地被妖兽的身子蹭到。
有金乌奇功在身,李一凡也不惧这些小摩擦。不过身上的衣服却是尽数破裂,他脸上也黑了一片。
李一凡的心渐渐定了下来,他想起叶无涯让自己好好看,猜想叶无涯这是在教导自己。于是认真地观摩着叶无涯的一举一动。
李一凡眼前一亮,他发现叶无涯虽然全身软弱无力,但是一双脚上却蕴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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