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内心狂或表面狂。
他属于两面都狂。
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都毫不留情的射杀过来,这种场合他本不该说话,所以他说过就后悔了,斜眼看了看其他人,只见常金童倒是表现很平常,毕竟他已经领教了吕牧的狂。皇甫家族温文尔雅,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温和,可是对面吴家的两人和金干都厌恶的看了看他。
最气人的是司马手软幸灾乐祸的搓了搓鼻子,再往里面看,金千两在偷偷笑,而且还把手垂下去,偷偷竖了两个大拇指,好像在说:“妹夫,还是你牛!”
“这位是?”吴家长老吴耀看向吕牧,脸上的厌恶消失,换了一种即为虚伪造作的表情。
金干礼貌道:“这是犬子的宾客。”
吕牧道:“小人吕牧,刚才冒犯了。”
“无妨,既是二公子的贵宾,那性情一定是洒脱不凡了,老朽怎么敢多说什么?”
言外之意,你们这都是蛇鼠一窝,无礼是你们的天性,我不会和乡下人计较。
——妈了个巴子!
吕牧心里那个气,刚想用他擅长的交际方式毒舌给这老头一点颜色看看,就听司马手软翘着二郎腿,断了手臂的右边身子靠在茶几上,懒洋洋道:“吴老爷子何必假惺惺的,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又不敢把你怎么着,说点实话都不敢?”
这句话直把吴耀顶的满脸通红,见是司马手软这样手上不软的人,他确实不敢发作,只淡淡的哼了一声,回击道:“老朽开口说话的时候,阁下还在地上玩泥巴,难道还用阁下教老朽怎么说话?”
“倚老卖老,真是讨厌,来,吕兄弟,干了这杯茶,咱们就算喝送行酒了,在外面一定要保重身体,最好别遇上一些老怪物、老不修之类的东西为难你,那些人最讨厌了,不打他吧,他蹬鼻子上脸,打他吧,又碍于他人老骨头软,一下打残了人家说咱欺负老年人。”
“噗~”吕牧把茶喷了出来,水呛得他不住的咳嗽,心道这个该死的司马手软,自己狂就算了,得罪这老头,还要拉着他,这下好了,一旦出了这个门,这个吴老头拿司马手软没办法,却可以将他大卸八块泄愤。
善了个哉,这人太坏了。
大厅一下安静下来,金千两想笑又不敢,直为司马手软和吕牧两人的表现赶到自豪,不过他还必须出面调节一下,只见他冷着脸,装作喝斥道:“司马大哥,吕兄弟,对待前辈连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吗,赶紧道歉!”
“别,老朽受不起!”吴耀冷哼一声,这个冤家算是结上了。
一直冷着脸的金干被人忽视到这种地步,心里的怒气立刻冲了上来,“啪”地一声,大手竟然将桌子拍裂了,众人一惊,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便都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各位,来此何干就直说吧。”
“好,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常金童身边的常家家主常胜拱手道:“我此来一为天魔死城的重宝而来,我想各位都是如此。二来,我是想替我不成器的孩儿道个歉。”
“哦?”金干道:“常公子一直好好的,不曾犯过错,有什么可道歉的?”
“哼~”常胜冷哼一声,这一声让金干的脸色也凝重了。只听常胜冷笑道:“那就是我的错了,是我们高攀你们金家了。”
“这……常兄此话怎讲?”
“你是不是让犬子和令嫒千金一起去边城走了一趟。”
“这有何不妥?我的意思是让两个即将成婚的年轻人多多交流,多多经历一些事。”
“是吗?”常胜道:“那金兄还真是费心了,原来你派司马手软这样的人打伤我孩儿也是让他多多经历一件事了,常某真是开眼界了。”
“常兄!”金干冷道:“金干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你如果没授意,金二公子怎么敢做?”
“啪!”桌子直接被拍碎了,金干偏头喝道:“混账!怎么回事?”
金千两吓得一身冷汗,一直将眼睛看向吕牧,吕牧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也是经历者。金千两这次是失算了,带着司马手软两人来到金宅,竟然没想到常金童他们会来。
“现在教子不嫌太晚了些?”常胜道:“这门亲事金兄若觉得不妥,尽可推掉。”
金干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原来今天这些人完全是来找金家麻烦的。
“我倒觉得推了未尝不好。”吴耀拱手道:“我吴家子弟难道不如常家?我们吴家的分量难道不如常家?老朽希望金家主能好好思虑一番。”
话音刚落,一直儒雅坐着品茶的皇甫静突然柔声道:“也希望金家主能考虑一下皇甫家,小弟此来也是为了此事。”
三大家族这些话可以说是在为难金干,金干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还容三思。”
“那就是我常家的婚事作废了?”常胜冷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做非分之想了。”
“金某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答应他,那我们呢?”吴耀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做非分之想了。”
“各位还是不要动气的好,毕竟我家只有这一个未嫁的妹妹。”金千两做为家主继承人,打起了圆场,给三位家族的长者行了一礼,继续道:“倒不如让三位公子比试一番,胜者为我金家女婿,如何?”
“唉。”一直沉默看着的吕牧突然叹道:“你们把一个好好的姑娘置于四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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