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牧吐了一口杂着血丝的唾沫,他现在反而镇定了。
他竟如此自私无情?他为什么这么镇定!
他看到三道身影从屋舍上,大殿旁,金顶上踏步飞至,连连几个腾跃就从人群后跳了过来,这里面正有“分手将军”铁债,一同来的就是让人头痛的“头痛将军”岳子房,令人心肝疼的“心疼将军”信飞鹏。
后者两人同时抢过薛一斗和红发少年。迅速在他们身上拍了起来,止血的止血,接骨的接骨。铁债面带笑容,对于他一手造成的结果很是满意,抓人就是这么简单。
不需要自己动手,这世上比他更会抓人的人真是太多了,只需给他们一个抓人的好处,他们就能为我所用。
“都跪下!”一声爆喝响起,信飞鹏声音如双翼垂天之大鹏,让众人耳里都炸开了花,开光境界的实力比起程恨钢等人虽略有不足,对于这些弟子们却是足够了。
“哼哼,好大的派头。”吕牧讽刺一笑,刚说完就被顾人来捏紧了脖子。
众人正在奇怪,为什么要跪下来,这时就见一道身影又从三位将军来时的地方,他的速度更快,修为堪堪超过了顾人来的一苇渡江功,这人正是“割草七将军”中的老大,“鞭尸将军”童言讳。只听他远远就喊道:“公子喻,免跪!”
公子说免跪,公子是何人?
谁家的公子?
吕牧眼神闪烁着紧张的光,喃喃道:“果然是他。”
正当众人议论之际,这里突然蜂拥而进数十汉子,手中拎着水桶扫帚,着急的打扫了起来,本来就不算太糟糕的禅院的青石地上干净地有些反光。
从那边又来一位将军,乃是“肉疼将军”萧一笑笑,只见这位让人肉疼的萧一笑笑高举双手,分握白色地毯的两个角,快速腾跃,身后绵延的白色地毯如同一条白龙,最终铺到了地上,萧一笑笑拍了拍手,就恭敬的侯在了白地毯旁。
“什么人竟如此大的排场,竟连七将军这样的人物都当了奴仆,传话,打扫,陪同,恭候,真是好大派头,必是一位极为显贵的公子哥。”
“难道就是他来捉吕牧的?”
所有的人都看向另一头,这公子可着实令人翘首以盼,望穿秋水。
待尘土散去之后,洁白的地毯的那一头就走来了五个人,为首的正是“瞎眼将军”“闭嘴将军”。只见他二人恭敬的引路,表情都是极尽讨好之力,就连一直笑里藏刀的顾人来都觉得太恶心。
身后的三个人却没人认识,看其打扮都是普普通通,年龄也都在五十岁开外了。看两位将军对他们的恭敬态度,这三人的身份也越来越神秘。
最奇怪的是他们五个人都不敢往白地毯上踩,只走在地毯的一旁,看着地毯,检查上面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忽然,三位老者其中一人突然沉下了脸,这旁等待的萧一笑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的一跺脚忽然将打扫的一位大汉拎了起来,右手一扬,“喀嚓”一声,那老实巴交的大汉的右臂就断了,他身体剧烈的颤抖,“扑腾”一声跪了下来,从痛苦的哀叫声中挤出四个字。
“大人……大人……饶命!”说完就磕头,磕出血。
看到这一幕,吕牧已经心碎了,他紧握着的拳头,指甲已经刺破了手。
“公子来,不见血光,你走运了,滚!”大袖一挥,这人被抽的远远的,萧一笑笑这才窘道:“你们,把花瓣洒上去。”
其实是他忘了而已。
洁白的花瓣,芬芳的花瓣,只是叫不出名字。
铺满了地毯。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才看到一架华丽的大车从天空之中落下,那拉车的竟然是一头红毛狮子,狮子不吼,不凶,从天上落下之后,惯性的往前跑了几步,身后的车被那三位老者突然轻轻一拖,便平稳的落在地上往前走去。
“火云蛮!”见过点世面的顾人来喃喃道:“这是皇宫的东西,这莫不是……”他低头轻声询问道:“小子,你怎么会得罪皇宫的人!”
吕牧没有回答他,双眼紧紧盯着那大车的车门,一颗心已经彻底沉了下去。
大家在想,车上到底是哪一位公子?竟然有如此气派,这如此威武的异兽,竟然也这么乖乖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车门终于缓缓被一根白玉一般的手掀了起来,所有人惊呼了一声,随即那交织在一起火热的眼光便是死死的盯住了车门,再也不肯送开。
这架华丽马车的车帘掀开之后,赫然露出了一长绝美的脸,如晚霞般柔软的红发盖住了半张侧脸,好在露出来那一半侧脸正在众人的目光中,白玉为表,胭脂为里,诱人的皮肤已经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招架,大家却好像对脸并不太在意,他们的眼睛盯在了那高耸的半裸sū_xiōng,似乎撑破了一身丝绸,柔软华丽的丝绸似乎要从不时跳动的sū_xiōng上滑落下来,春光在车门里,竟能让这一众人包括七将军都停止了呼吸。
女人的脸很冷漠,似乎不太喜欢这里,对外面看了一眼,俘获了一众少年的心以后,又放下了车帘。
“呼!”众人松了口气,似乎很希望车帘还是赶紧放下的好,否则他们偷偷吞口水的声音被一旁的人听到,那就太难为情了。
公子是不是该一身华服,玉面金冠金丝绣,长剑作陪美人暖?
他是不是要踩在这一尘不染,铺满芬芳的白色地毯上?
错了,这地毯竟然还不是用来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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