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弯腰,这一句话,谁不惊讶?
看吕牧的年纪,比薛一斗要小上三四岁,谁知道当年他怎么指点薛一斗的,他凭什么指点这位禅院巨子?
这位神秘人是谁呢?不管他是谁,他总也不错,不仅摸了王恬出了他们挨了一巴掌的鸟气,还制造出热闹引来了平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薛一斗。
外院的弟子们虽然还是友好的,却全都开始吞唾液,没有人再敢上来搂吕牧的肩膀,再不敢叫他“未来的师弟”了。
红发少年忍不住问道:“薛大哥……”
薛一斗转脸瞪眼道:“你刚才这么大威风,薛某可当不起你的一声大哥!”
红发少年眼神闪烁着委屈的光,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他谁都不在乎,因为他正在少年,可他对薛一斗的尊敬不下于吕牧,所以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吕牧也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下不了台,所以不想玩不下去了。他脸上一红,叹道:“薛老哥,七年不见,你还是喜欢将人捧上天。”
“七年?”红发少年美丽的眼睛里,一双妖异瞳孔转了起来,加上种种猜想,一个在他脑海里存留了不少时间的名字也终于清晰了起来,想到这个名字,他不仅觉得刚才被吕牧一根手指打败不算丢人,而且看到了地上被吕牧踩下去的大坑,他反而觉得光荣。
因为他就是偶像,偶想回来了!
寒暄了一阵之后,薛一斗突然扫眉道:“我想各位应该不会还要打下去了吧,谁想打,找我姓薛的。”
当然没有人想再打。也没人敢。
他接着道:“我们去戒律院吧,七年来你擅自离院,可算是犯在你以前的敌人,戒律院首座程恨钢手里了,不过我会尽力保你无虞。”
他拉着吕牧的手,激动道:“七年了,受你一恩我辗转反侧,时刻在想着这个情我一定还你,天可怜见,这次我还你的情,不管你修为倒退到何种地步,我都尽力指点你,虽不能让你重返昔日光辉,起码让你不比我差多少。”
外院的人个个欣喜,附和道:“放心吧,薛师哥既然说了就一定做到,就算不能回到巅峰,你也算第五高手。”
吕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盛情至此,也算是对七年的寥落来了一次不小的慰藉,只是这里还有一个人需要处理一下。
王恬已经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咬咬银牙,怨道:“你以后要是敢胡说什么,我一定要你下地狱!”
吕牧搓了搓手:“该看的小衲早看了,该摸的小衲也摸了,就算下地狱也值了。”
“你!”王恬脸上又是一红,狠狠的跺了跺脚,似乎是要疯了,当着这么多人她还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只好带着那几个被打伤的人去了戒律院,她等着看程恨钢教训这个人渣。
外院的人不得进入内院,这是规矩。
红发少年可以进,因为薛斗愿意。
红发少年今天心情不错,一直偷偷的看着吕牧,并且偷偷对吕牧道:“偶像,我相信以后还会创造奇迹,现在的失意不算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吕牧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走着。内院英才齐聚的地方,这里的人有多数都是当年那些同一届的弟子,见到吕牧,狐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认了出来。
毕竟他给这些“曾经少年”的心中留下来太深刻的印象,已经铭刻,有人冷笑道:“瞧瞧,真是够让人惊讶的,我们的天才回来了,呵呵。”
“自创战法,不自量力,现在回来想老老实实修习了?不觉得太晚吗?”
有人叹息着:“真是遗憾,当年的偶像,再回来时已物是人非。希望他能还能留在这里,我也能时常回忆我的当时年少。”
另一人道:“叹息什么,能风光一时已经足够,当年能一亲陆念慈芳泽,他值了。”
吕牧听在耳里,也不觉得刺耳,那戒律院门前的凶恶金刚巨像已经再盯着他,巨像下正是早已得到消息的程恨钢和王恬。
戒律院的人都很注意自身形象,这程恨钢人在中年模样,实际已近六旬,壮硕的身材穿着一袭白衣,长发却是凌乱,眼神又是无主。
凌乱却飘逸,无主却凶狠。
凶光如电。
冷肃,凶恶,干净。
薛一斗还未开口,吕牧已经抢着鞠了一躬,道:“多年不见,首座师叔依然俊逸非凡,超然洒脱。”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能被吕牧这样的狂徒拍拍马屁,实在愉快极了。他正听着吕牧说下去,只是越听越冷,越冷越难受。
语气还是那种奉承语气。
老而不薨,强称年轻,倒行逆施,为戒律之首座,实为窃果盗名耳,枉顾芳华,俗心不死,自身尚不能戒律,谈何律戒他人,你……
红发少年被一通话刺激了笑点,赶紧按住了肚子捂住了嘴,他虽然并不在意什么戒律院,却也不想故意尝尝大小五邢的滋味。薛一斗也脸色渐变,尴尬起来。王恬已经先听不下去了,修罗戒刀拔了出来,却被程恨钢轻轻拍了拍她的刀。像这种人,你越是无礼他非要强自按住自己不失态,这种人很累,可偏偏我们都喜欢做这样的人,显得成熟稳重。
很少有人能真的淡然,难听的话没人爱听。
骂了一通之后,吕牧提了提没有裤带的衣服,笑道:“首座师叔,我知道你打什么心思。无非是我擅离七年,落到你手里没有好下场,既然横竖没有好下场,干脆把当年你聚集弟子把我当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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