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望认定这事就是夜傅铭做的,他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是苏梁浅做的,当即肯定道:“不会是你做的!”
苏梁浅心知他所想,也不再纠结他的执着,盯着萧凭望,“你怎么那么肯定?”
萧凭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夜傅铭的事情告诉苏梁浅,他转念又想到萧有望之前提醒他的试探,迟疑着权衡思忖了片刻,开口对苏梁浅道:“最近七皇子和你有来往吗?”
苏梁浅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不对付,他找我做什么?自讨没趣吗?”
萧凭望不是萧有望,他虽然不是不会察言观色,但是在苏梁浅这种级别的人面前,还是嫩了点,他根本就不能从苏梁浅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因为你庆功宴那晚的事,他被皇上厌弃,还被逼着娶了楣儿,听说楣儿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也是你提议保下的。那晚,他口口声声说那件事与你有关,兔子急了还咬人了,他现在这种状况,谁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你自己注意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苏梁浅抿着唇,沉默了片刻,点头嗯了声,“我会的,谢谢。”
她心头不受控制的对萧凭望浮出几分愧疚,这份愧疚,让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
“你和公主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萧凭望听苏梁浅提起婚事,脸上并没有新郎官的喜悦,反而拧着眉头,甚是忧愁的模样,“这门婚事……”
他声音很轻,轻叹了声,“不知道怎么样呢。”
他看着苏梁浅,很快意识到自己这种失常的反应,很容易让精明的苏梁浅猜疑,忙道:“可能马上就要成婚的,娶的还是公主,我有点紧张,而且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担心会生出变故。”
“不会有变故。”
真正的缘由,萧凭望纵使不说,苏梁浅心里也明明白白。
“你和公主都是不错的人,相信定然可以相敬如宾,白头到老的,萧凭望,你好好对公主,她比我表姐更适合你,也更加值得。至于其他的事情——如果夫人是清白的,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但她要真害死了我的母亲,血债血偿,谁也包庇不了她。”
话说到这份上,纵使萧凭望有满腹的话要说,也说不出口。
不是不想说,而是知道说了也没用。
苏梁浅心志坚定,她决定了的事情,旁人根本撼动不了,他也是如此。
更何况,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萧凭望不是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尤其对象还是苏梁浅。
萧镇海和苏克明的对话结束的更早一些,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苏府门口等萧凭望。
父子两会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辆马车在苏府门前停下,苏倾楣从里面下来。
苏倾楣看到萧镇海和萧凭望,眼睛亮了亮,随即加快步子跑了过去。
“舅舅,表哥!”
她叫了声,萧镇海萧凭望他们也发现了她。
苏倾楣走到两人面前,眼睛红红的,还没走到他们面前,眼泪就开始往外掉。
萧镇海心里头这会正不是滋味,虽怨恨苏倾楣,但因为萧燕,心里对她也有些愧疚,还算慈善的点了点头,嗯了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倾楣一下眼泪掉的更快,哽咽着问道:“母亲呢?”
萧镇海没答,萧凭望回道:“已经被人捉走了。”
苏倾楣有些哭出声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是谁?是谁要这样害母亲啊?”
苏倾楣担心萧燕,但是这种对萧燕的担心,更多的是出于她自身的考虑。
要萧燕的罪名成立,她也难逃一劫,而且就算逃过一死,她的名声也更差了。
好不容易苏倾楣熬到现在,对未来的日子生出了念想,有了点盼头,萧燕这边就发生这样的事,苏倾楣都怨死萧燕了,觉得她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拖后腿,她同时也恨那个揭穿这一切的人。
萧镇海和萧凭望没答。
他们几个都是听到萧燕出了事就赶过来了,具体怎么一回事,他们也不清楚呢。
萧镇海原本是打算和萧凭望回去萧家后,再让人去仔细打探清楚的。
“我找姐姐算账去,这事肯定是她做的!”
苏倾楣和萧燕苏克明一样,都将这一切算到了苏梁浅的身上。
“站住!”
苏倾楣没走两步,就被萧镇海叫住,萧凭望也拦在了她面前。
萧镇海看了眼苏府门口围着的那些伸长着脖子看热闹的人,已经聚了不少,“这个时候,你就在王府里呆着,不要再添乱,至于你母亲,我相信她的清白,子虚乌有的事,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萧镇海话落,纵身上马,策马离开,苏倾楣想再说什么都没机会。
萧凭望看着泪流满面,脸色苍白的苏倾楣,心里也忍不住生出怜惜同情,“父亲的话,你听到了吗?这个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还有,别去找大人的麻烦,这事与她无关,你也不是她的对手!”
萧凭望想想,还是给苏倾楣留了颜面,没将自取其辱四个字说出口,随后也扬长离开。
苏倾楣看着他们二人策马离去的背影,咬着嘴唇,心虚复杂。
“小姐,一切有舅老爷和表少爷呢,您就别管了。”反正也帮不上忙。
苏倾楣的眼泪也还是没停,虽然有萧镇海的保证,她还是觉得不安的很,还有围着的那些百姓,她总觉得是指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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