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语气,又温馨也有些许感伤,张守一顺着媳妇的目光往果园深处瞥了一眼,顿了一顿,笑着问:“你吃么?”
方浅雪摇头道:“等会再吃吧。”
老爷子给花浇好了水过来,见兄妹俩各抱着半个瓜,道:“不是有大的吗?”
“我没看到,没事,这个刚好。”
张扬半个瓜已经快挖空了,正在啃些边角,也没去给老爷子表孝心,自个吃自个的,张微倒是挖了一勺子送到老爷子嘴边,然后又被嫌弃了,撅着嘴自己吃。
天热,张守信和王亚琴这会儿也没活,很快就也过来了,张宇却没跟过来,张守一开口问,王亚琴道:“刚吵完,刚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不管他。”
张宇也已经上初中,成绩有点烂,暑假刚开始就被安排跟着张守一补课,方浅雪已经辞职,张守一因为张扬的缘故,现在是「树大招风」,也不好再偷偷给人补习了,对给侄子补习自然没二话。
结果张宇不愿意,给爸妈吵好几次了,到现在也没去补过课。
老爷子大概也为张宇的事情烦心,闻言叹口气,对张守一道:“你回头劝劝,他听你的。”
张守一自是满口答应,方浅雪却有点不大乐意,老爷子说的「听」,其实更是一种张宇对张守一「大伯」之外老师身份的本能抗拒与梳理,她很清楚自家与张宇说亲是亲,说外也是外,真较真去劝,基本上是不落好的结果。
要是张宇长大后懂事,那倒好,就算现在不落好,等他明白了,也会反应过来,就怕他一路固执,小时候的不愉快到长大了反而跟着放大,那就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了。
但这会儿自然不好说。
张扬笑道:“回头我跟他说吧。”
王亚琴笑道:“诶!张扬说最好,你说更有效果!”
等爸妈他们都走远,张微才在旁边嘟着嘴道:“你说更没用,张宇现在最烦的就是你,因为婶婶每次骂他都是那你来举例的,别人家的孩子最招人恨了,越近越招人恨!”
张扬笑道:“叛逆期而已,婶婶又不会教……没事,小意思。”
这其中大抵也有因为他的缘故,自家短短两年内直往上走,而小叔张守信并无太多上进心,过分安分守己的缘故,尤其是开火锅店的事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抵更让婶婶有点眼热,有点不大平衡。
人都会有缺点,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过多苛责的,且这些年自己一家常年在市区,爷爷大多时间都还是小叔夫妻俩照顾。
张宇一时半会不来,张扬得了空,先拿《庐州月》歌词给老爷子看,老爷子戴上老花镜看了好一会儿,才问:“给我看这干嘛?”
张扬道:“不是要拍mv嘛,准确去庐州,所以我顺便问问您想不想一块跟着去。”
老爷子听他说完,不答这茬,先指着歌词说:“牵强附会,乱七八糟!”
张扬有点尴尬地解释道:“这不是还在改嘛,要不您帮忙改改?”
“我才懒得管。”
老爷子撇撇嘴,用手指在纸上划了一行,然后再划一行,终于叹一口气,“要改就得全改了,算啦,你写的是你的故事,就别往我身上扯了。”
张扬笑道:“本来就是借个名字嘛。”
老爷子生于徽州,八九岁时随家人来到了庐州,没过几年家人亡故,便开始了孑然一身辗转流落的生活,直到娶妻后才在青城安定下来。
离开庐州时他刚满十四岁,但那已经是人生第一个阶段的结束了。
老爷子虽然说是对歌词不满意,其实倒也不是针对歌词本身,只是张扬写的歌词,与他的真实情感并没有太多共鸣,就像那句“你写的是你的故事”。
老爷子不说话,张扬继续问:“您要不跟着去看看?坐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他在家已经提前说过这事,奶奶没去世的时候,老爷子曾念叨过说想趁着还走的动,回庐州、徽州再去看看,后来奶奶亡故,再也没听他说过。
今年老爷子身体较往年已显出有些衰老,体力、饭量都不如前,张扬才动了这个心思,担心再过几年,老爷子就动不了了。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去吧,去吧,再不去,就走不动咯。”
张微道:“那我也去。”
张扬点点头,笑道:“一块去。”
张宇到夕阳满天时才过来,对张微热情依旧,待张扬就没以前那样亲密了,也不像之前那样缠着张扬问他认不认识谁谁谁了,其实这在今年过年时就有一定的征兆,不过张扬并未注意罢了。
对待这种别扭、纠结的小屁孩就得简单粗暴,张扬没等张微来迂回,直接朝张宇招招手,张宇瞅瞅他,似乎有点不大乐意,张扬又瞪他一眼,他才撇着嘴走过来。
“你有喜欢的明星吗?”
“啊?”
“有吗?”
“有啊,干嘛?”
“谁?”
“杨予曦,柳之南。”
张宇犹豫一会儿,才说出两个名字,又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堂哥,眼神有点古怪地问:“柳之南还跟你传过绯闻……哥,你没真跟她有什么吧?”
“我跟她有没有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扬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再问:“你们班多少人?”
“干嘛?”
“多少人?”
“四十六。”
“你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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