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在它前方,眼看着小家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过来,吓得哈哈一抖,爪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吱——」的一声,猛地向后跳开,随即发现小家伙冲进了书房,于是立即掉头又追了上去,很有气势地遥遥冲着小家伙的尾巴“吼——”起来。
林依然边笑边忙着举起手机拍它俩,张扬也有点忍俊不禁,“这货太怂了吧。”
“也许是嘿嘿太厉害了呢?”
林依然很有想象力地道,“你看嘿嘿身上的纹路没有?它会不会真是一只小老虎?”
张扬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瞅着她,可惜林依然说完傻话,根本没有关注他的反应,已经跟到书房继续去拍两个小家伙去了。
张扬撇撇嘴,终于明白为什么宫斗那么狠毒残忍了,他现在就很想把两个害他失宠的家伙都给扔门外面去。
吃罢早饭,张扬先到公司,录完了《天下》的采访,然后再到依扬影视去林依然汇合,她这两天在忙申请慈善基金的事情。
原本这个想法她也只是处于一时激动,不过冷静下来之后,并没有放弃。
她曾与爸妈都讨论过这件事情,事实上林沧海与苏徽这些年都没有断过在公益方面的支出,敦煌有自己的公益基金会,红妆每年都会向各个公益组织捐赠不菲数目的资金,苏家还有自家的公益基金会,夫妻俩每年还会以个人名义向各个公益组织捐赠……
得知这些事情之初,林依然心里大感宽慰,然而很快,林沧海与苏徽就向她讲述了目前国内公益组织的现状,这才让她最终决定要自己建一个慈善基金的想法。
她倒没有兼济天下那么伟大的理想与抱负,只是生在富贵家庭,第一次那样真切地看到那些场景,那些场景让她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直刺人心」里「刺」这个字的力量。
她曾拍了一些视频,也有同学那儿看到的,给张扬看过。
有战争中失去丈夫、两个儿子的老人,一盆菜不知道热了多少次,黑乎乎的她看了都不知道怎么吃,端出来给她作为感谢,老人有当地政府的生活补助,但她盲了双眼,看不到东西,而补助的钱却需要到镇上去领,所以她的钱基本都是邻居帮忙领回来。在林依然他们过去的时候,隔壁一家的男主人也过来了,这位明显对老人常有照顾的邻居,语气中也多少有些无奈和厌倦……这不是他们的长辈,这样的照顾,也不该成为他们的责任和累赘。
有终身未娶自然也无子女的残障老人,守着一间土房,一床潮湿发黑的床褥,一袋面粉几个土豆,茫然而无措地看着他们一群光鲜亮丽的年轻人,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准备把珍藏的挂面煮了招待他们。
有曾冒着炮火冲锋的老兵,穿着破烂的衣服用没有牙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向他们炫耀自己珍藏着当年打仗时发下来的大衣,还有拿过的一枚奖章,讲述他人生里唯一一次出国的经历,他有老伴,有房子,有手艺,有过去,只是老了,没子女,没未来。
有曾经三代同堂如今孑然一身的老妪,八十多岁了,称得上是「寿登耄耋」,一个人守着一个矮矮的土窑,身体康健,还能在山崖边开垦了一小块土地,每年春天颤巍巍地撅土耕种,等待秋天收获自己的口粮……种出什么,就能吃什么。她不会普通话,唯一学会的一句是“谢谢”。
有每次上学要走七个小时山路最大愿望是有一辆自行车的男孩;有跟着奶奶生活衣服破烂脸上脏兮兮,看到有哥哥姐姐送来新衣服当着一群男生就下意识脱下衣服,被阻止后茫然无措好似犯了什么大错的小女孩;有爸爸不在了妈妈不回来了带着妹妹一块生活,想要帮妹妹过一次生日尝尝牛奶是什么味道的兄妹……
林依然至今清楚记得那次活动自己送出去的物资有多少,它们加在一起,总花费不到两千块钱,而爸妈每年捐出去的钱,至少有两百万!
华夏每年有多少个林沧海苏徽这样的人,捐出了多少钱?
是中国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太多了吗?
还是那些人太微小太不容易被看到了?
她一度记起了杜甫,那句广为流传,也广为赞扬称颂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才终于意识到里面有个字,曾被自己长久地忽视了。
寒士也是士。
但不是只有读过书的才是人。
当然,「寒士」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可以有许多解读,过分去解读和较真,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她看到的,现实里存在的那些,总归都是事实。
所以能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好了。
这个基金会的名字被她最终定为「欢颜」,她曾经想过其他更多有意义的名字,但觉得自己做不到,因为要真正做到什么事情,根本地改变什么事情,太难了。
她能做的,这个基金会能做的,或许只是让那些人在当时露出一个笑脸,快乐一阵子。
这是她的初衷。
基金会的申请直到月底才真正结束,真正的难题这个时候才刚刚开始展开,如何帮助、人员组织、物资管理这些都是问题,好在她的理想并不大,最初的帮扶范围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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