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复赛最后一战。
由绣衣军候郭援,并下辨氐王侍子雷铜,携演武器九、十。对阵张郃、马超,及一众西林少年。
一如先前。锣响处,中书仆射荀采,代主发声。
“愿为雷铜,得演武器五、六、七、八!”音犹在耳,四层包间,便有人高声言道。不错所料,正是四氐王使。天下封国,悉归幕府。四大氐王,效仿南匈奴单于,亦有使者常驻楼桑蕃邸。掌理河北氐人事宜。
“愿为马超,得演武器二、三、四、六、八!”上阁有人出声。蓟王闻声辨人。正是乌莲、白卓,二贵妃。
宫中早有传闻。二贵妃,有意将西乌铁骑,托付马孟起。待演武决胜,如愿入选牙门四将。五千西乌铁骑,便可整编入营。得幕府名籍,享军俸武功爵等,诸多便利。二贵妃,终可了却一桩心事。如前所言,五千西乌铁骑,乃由二贵妃供养。属私兵部曲。未有正式营籍,虽英勇善战,却不得军功傍身。无从蒙荫家小。此亦是私兵之弊。
“演武器三。”蓟王会心一笑。
日字沟渠,环绕演武场地。顺下沟渠,游刃有余,双斗舰必选。战车楼并列车楼,乃田字轨路大杀器,亦不可缺席。故四氐王使,贩得演武器五、六、七、八,再加郭援、雷铜,所携演武器九、十。可谓尽得兵器之利。
乌莲、白卓,二贵妃,却舍演武器五、七,二战车楼。并九、十,二机关斗舰。反选名不见经传之演武器三,机关弩车。引来场内场外,议论纷纷。
“演武器三,不过机关弩车。”百官席列,亦有人问道:“贵妃何以择此器?”
“未可知也。”同僚亦不解其中深意。
门下报馆丞,陈琳更是急不可耐。窥见万石国老,气定神闲,六谋主,风轻云淡。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谈笑风生,如鱼得水。再看陪坐侧席,门下署列。忽眼前一亮,这便将心中疑问,付诸手书。传于门下署东西二曹掾,东孝西直当面。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及军吏。西曹,初主领百官奏事,后兼掌府内官吏署用。二曹权力极大。
幕府南閤祭酒,亦不逞多让。掌幕僚考评、纠举百僚、入閤承诏、典礼威仪、受群吏奏事、参治刑狱,及书文杂事等。受封之时,许子远泪洒当场。正因蓟王重用,无以复加。
陈琳为国秉笔,符檄擅声,壮有骨鲠。
观陈琳手书。郭嘉、徐庶,相视而笑。何必书于纸,郭嘉遂传语身后。于是乎,自二千石列起,前后席列,相互传语,终入陈琳之耳。
“弩车可发刺网也。”
“可发刺网。”陈琳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然又起疑。手书再问:“贵妃因何弃斗舰之不用。”
再传书,二千石列。
稍后,郭嘉耳语传回:“演武器二、四,攻城舫车,水陆兼备也。”
“水陆兼备。”陈琳正苦思不解,忽灵光一现:“莫非,舫车可当斗舰乎!”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双方各就各位,兵器齐动。
“轨路迅捷!”见攻城舫车,直冲中渠,陈琳脱口而出。
舫车中渠入水,却不急登岸。反折向左右边渠,封堵斗舰顺下水路。
“舫车障道!”看台亦有人惊呼。
攻城舫车,水陆两用。轨路极快,水中虽慢,行程却短。仍抢在机关斗舰之前,冲入左右边渠。
斗舰迎头撞上舫车身。不等将其逼退。攻城舫车,船翼翻转。井阑、云梯,不分先后,快速升起。井阑,居高下射。云梯,上搭爵室。捉刀提盾,勇为先登,正是西林少年。
“原来如此!”陈琳如何能不醒悟。
斗舰船头弩炮,船舷箭窗、船腹霹雳发石车,受困边渠,无从发力。反观攻城舫车,井阑、云梯,皆是近战兵器。
果不其然。西林少年,各领精锐,强行登舰,占得先机。井阑弓手,居高下射,地势远超斗舰庐士。头顶箭发如雨,斗舰庐士,纷纷中箭落水。战局偏向西林少年。另侧边渠,云梯直搭艉楼爵室。室中乃舰上将校首脑之所在。擒贼擒王,射人射马也。
夺舰在即。忽闻兵戈大作,劲弩追魂。西林健勇,接连中箭落水。正是军候郭援,领绣衣吏冲上甲板。
追魂弩,箭箭追魂。战况急转直下。眼看全军覆没,忽听弩机声起。
一张刺网,斜刺里杀出。避开帆樯,兜头罩下。将甲板绣衣,一网打尽。
“机关弩车!”竟是岸边机关弩车,突施冷箭。
如前所言,只需更换机构,弩车便可发弩箭、油囊、刺网。且自由行走轨路,不受地形所限。
将演武兵器,活用如斯。陈琳钦佩之至。
“哈哈,承让!”普富卢,领那楼、鲁昔、寇娄敦等,西林健勇,一举夺舰。直奔端渠而去。
另侧边渠,待弩车驰援,助阿罗槃、护留叶、王同、王寄,合力夺舰。此舰不急下底。折向中渠,先发石击毁、击退敌方兵器,再翻转船翼,搭建舟桥。助己方诸器渡河。
不等战车楼,列队过桥。便有一骑,一马当先。杀奔敌阵而去。
“轻云、扑霜。必是其一。”便有看客惊呼。
便有同伴笑道:“场中二白马,皆入足下口中矣。”言指其,并无新意。
“张郃使刀。用槊者,必是马超。”另有人看得真切。
轻云马一骑绝尘。杀奔敌方本阵。车楼箭雨,悉数射空。电光石火。流星锤呼啸掷出。箭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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