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明见。”祢衡下拜。
“曹司空,又当何如?”刘表又问,万全之策。
“‘穷寇勿迫’。”祢衡早有定计:“更加,中阳山险,未尽全功,亦是必然。”
“善。”刘表亦是有恃无恐。毕竟,曹袁之争,非一日可决胜负。料想,为除二袁之祸前。于关东群雄,曹司空必行羁縻之策。三载之间,荆州当无兵祸。三载之后,皇上君流始归。曹司空身为人臣,纵怀恨在心,亦无能为也。
稍后,刘表传书蔡瑁、张允:围三阙一,引而不发。譬如白登之围。放淮南四将,引兵自去。待逃出升天,四将取军师陈公台,暗授锦囊观之。遂依计行事,化整为零,潜向龙亢。
当涂山。
镇东将军,吕布大营。
毗邻水岸,背倚山险。与荆山大营,隔淮相对。
“荆山守将何人?”泛舟淮上,绕行荆山。观左右二营,背山障道,互为犄角,占尽地利。吕奉先遂问。
“乃淮南大将张勋。”便有心腹答曰。
“善守者也。”吕布言道。
淮南兵卒,来源颇杂。除去庐江上甲,江淮健儿。另有四方降卒,出长涂二龙军营。军心初定,尚未磨练。对垒阵前,力有未逮。据险自守,万无一失。且为护粮道,曹司空必攻此砦。若弃之不攻,绕行入淮。凡粮道被截,三军危矣。
一言蔽之。张勋自可坚守不出。待曹军粮尽,曹司空必铩羽而归。
涡水入淮之涡口,亦在此处。张勋分立左右二砦,东扼涡,西阻淮。二砦相距,半日行程。往来亦称便利。更有淮南水军,占据要冲。急切间,断难攻取。
此亦是,稳守之策也。
曹司空二十万步骑,兵分八路,水陆并进。论兵锋所指,汝口、颖口、涡口,三处要冲,乃兵家必争。亦是淮南防守之重。三口不失,余下数路,皆不足为虑。若三口失一,淮水防线尽溃。盖海舰队,可经淮水,直达寿春。又起围城血战。
吕布领中军先出。立营当涂山中。乘轻舟掩人耳目,巡弋淮水,亦无人先知。曹司空八路兵马,皆被袁公路,御敌于国门之外。如何得窥内中隐情。诚然,“戏做全套”。除吕布本部数千精兵,徐州八健将,皆按部就班,稳扎稳打。不急犯淮南境。
且看十日之中,是否如军师所料。淮南偏师,火烧龙亢。
轻舟靠岸,打马回营。
中军大帐,先行立起。
“曹司空,屯粮何处。”吕布必有此问。
“正是龙亢。”斥候探明无误。不出军师陈宫所料。
“善。”山中大营,本就隐秘。一水之隔,淮南荆山大营,唯主将张勋等,寥寥数人知晓详情。故于曹袁双方兵卒而言,皆不知吕布已蛰伏淮南。
关东四渎八流,枝津纵横。曹司空凭盖海之利,一日之隔,转战千里。只需破口淮水,寿春旦夕可至矣。
故闻曹司空亲领一军,欲自谯,经涡入淮。“轴轳千里,名卒亿计”。于淮南守军,涡口对垒。背后龙亢,正是屯粮重地。
三日后。盖海先艂,袭破淮南水军偏师,于涡口登岸。扎稳营盘。
张勋谨守山砦,任凭曹军将领,轮番搦战,皆坚守不出。砦中机关兵器,森严守备。曹军亦不敢强袭。
伏于当涂山中密林,吕布四出斥候,一日数报军情。
“军师,七日过矣。”中军大帐,吕布捧杯笑言。
“三日尚余,将军何必心急。”陈公台,举重若轻。
自掌徐州兵事,奉六雄之主。陈公台,一展长才。智计百出,数次对垒曹司空,皆不落下风。纵守四战之地,亦力保郡境不失。更加太保曹嵩,亦侥幸未曾命丧,曹司空毋需屠戮百姓,报杀父之仇。徐州百姓,乱世得安。吕布、陈宫,功不可没。
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皇上远瞩高瞻。落子四裔,保全汉土。徐州虽暂为吕布所据,然终不出汉室江山。六雄,亦是汉臣。
亦如儒宗所言。贼臣亦是臣。
皇上深以为然。
酒至半酣。帐中人等,皆醺醺然。便有属吏,捧杯离席,欲敬军师。
不料陈公台,忽伸手相阻。侧耳倾听,长笑而起:“龙亢火起!”
“何以知之。”吕布亦不由振奋。
“将军何不,出帐一观。”陈公台,难得大喜忘形。
“同去。”吕布携文武属吏,拥出中军大帐。远眺北岸,天幕似隐见红光。又等望楼,红光更甚。待泛舟淮上,火光冲天。正是涡水上游,龙亢方向。隐闻人马嘶鸣,兵戈之声。
“大事成矣!”陈公台长抒胸臆。
“为今之计,该当何为。”吕布亦喜道。
“军粮尽毁,不可久持。”陈公台言道:“曹司空,必尽全力。”言下之意,血战不可避免。
“若曹司空胜,如何?”吕布细问。
“当与袁术为敌。”陈公台言之凿凿。
“若袁术未败,又当如何?”吕布素知陈宫为人,故再行求问。
陈公台,喟然长叹:“袁术必败。”
果不其然。时机未至,陈公台必有遮掩。今见龙亢火起,袁术先胜,陈宫反言其必败。却不知是何道理。
“军师何言,袁术必败。”吕布求问。
“公路骄豪,尊己陵物,以气高人。”陈公台答曰:“若先败,淮南无失。今先胜,必败矣。”
此乃泛泛之谈。吕布细问究竟:“袁术,败于何处?”
“卑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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