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屿挽着韦傲君一路进了御花园,在确定后面似乎没有人跟着之后,凉屿才松手放开了韦傲君,冲着韦傲君一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韦傲君犹豫的看着凉屿片刻才开口
“多谢。”
凉屿脚步未停,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韦傲君看着凉屿的背影,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咬咬牙顺着脚下的路一直往前走,待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凉屿这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韦傲君消失的方向,随即垂下眼睑用余光瞧了地面,远处有两个人影倒映在地上。
凉屿嘴角一扯嘲讽的一笑,连灯下无暗鬼这种道理都不懂,当真是蠢笨,收回目光跟着韦傲君的路走去,她记得那是好像去冷宫的方向,只是她要去做什么?而且她又怎么会如此了解宫中的路?是要去见什么人吗?什么人会让她在明明知道有人跟踪的情况下还要去呢?
凉屿始终跟在韦傲君身后大概三十步的距离,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的时辰,才见韦傲君停在一个有些老旧的门前,手抓着门环上神色紧张的回头,四周瞻望确定没有人才缓缓推开走进去。
待韦傲君入内,凉屿连忙疾步上前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长门”字迹劲道有力,是冷宫没错,只是为什么韦傲君会知道这里呢,而且她瞧着韦傲君这一路上也不像是不认路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凉屿贴在门上的细缝间不敢推门进去,这样太容易惊动里面的人了,眼睛环顾一周都没有看到韦傲君或者是其他人,凉屿皱皱眉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冒险推门进去看看,就听见空中隐约传来几句话话语声,凉屿连忙屏息将耳朵贴在细缝上,想听的更清晰些。
“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好不好?”
是韦傲君的声音,此时她的声音含着满满的希翼和热切,全然不似之前的冷清。
回答有些听的不真切了,应该是没有答应的,因为她听到韦傲君痛哭的声音了,凉屿站直身子眉眼轻敛也顾上韦傲君和身后一直跟着的人便急忙离开。
凉屿回到储秀宫时,子言还没睡正坐在门槛上等着凉屿,见凉屿回来这才松口气,连忙打开门让凉屿入内给凉屿梳洗。
凉屿疲惫的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凉屿脑中不断的想着安梓墨为什么会去皖笙殿?韦傲君去见的人又是谁?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人是谁?还有....则渊还好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一个大石头一样压在凉屿的心里。
最后实在是睡不着,凉屿便起身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起身走到案桌前,将放着的宣纸舒张开来,轻点笔墨在宣纸上落下。
放下笔看着宣纸上的字,凉屿叹了一口气走到窗前,夜色下的皇宫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冷清,今夜谁在谁的怀中欢笑,而谁又在这默默长夜独守床榻黯然神伤。
窗外的月色透过窗洒在房内宣纸上。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因着昨天教习已经结束了,而由安梓墨的殿试是在三日后,这倒是让众人有了几日的清闲,纷纷相互间走动了起来,而凉屿昨日夜间睡的较晚便难得的睡了一个日上三竿。
“子言。”
凉屿揉着眼睛坐起身唤着子言,听到凉屿声音,子言正端着水进屋,连忙将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上前扶着凉屿。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已经是巳时了吗?今日怎的睡了这么久?”
听到凉屿的话,子言笑言到
“小姐,许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香了。对了小姐,早前姚小姐和东苑的韦小姐来过,但是见小姐睡着便走了”
“姚小姐?哪个姚小姐?”
“就是先前在东苑冲撞了侯小姐的那个姚香筠啊。”
听到子言的话凉屿皱皱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姐,您是先喝点粥呢?还是直接用午膳呢?”
“直接用午膳吧,你将之前则渊调的雪肌粉包点出来,等会我们去拜访一下东苑还有姚香筠”
“是。”
用过午膳后,凉屿稍加休息了些时辰这才起身先去了东苑,韦傲君是住在东苑最右侧的房间,一路走来发现其他房门前皆是有人走动十分热闹,唯独韦傲君的房门轻掩着也无人前来走动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凉屿一笑,不禁感叹着这样的性情在宫中当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凉屿站于韦傲君房门,子言上前两步敲门,片刻便见一丫鬟前来开门,有些疑惑的看着子言
“请问有什么事吗?”
“早前韦小姐前来看望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正睡着现下特意过来拜访。”
那丫鬟看了眼檐前站着凉屿,这才冲着子言点点头道
“请稍候。”
子言点头退后几步站到凉屿的身后,片刻之后就见方才那丫头前来开门
“曲小姐请进。”
凉屿点点头,抬步进屋,房内韦傲君正坐在桌前手捧着卷书,修长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的衬托下显的更加透白无暇,凉屿笑着上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书籍,看了一眼是棋谱。
“韦小姐当真是才女,这棋谱换做是我肯定是看不下去的,我更喜爱那些话本子。”
说着像是有些害羞似的用帕子掩唇轻笑。
看着被抢走的棋谱,在听着凉屿的话,韦傲君怔了一会,有些没有想到凉屿会这般随意,让人不自禁的觉得亲近。
“我不过是闲暇无事随便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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