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皖笙苦笑的看着眼前淡漠的男子,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这就是曾经对她说后宫佳丽三千,不过她一笑的男人,至今不过三年他便亲赐鸠酒一杯。
“安梓墨是我看错了你,说什么白鬓厮守双入冢袖手江山许我家,到头来不过是鳩酒一杯,若有来生愿不复相见哈哈哈"
说道最后赵皖笙竟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在寂静的皖笙宫显得有些阴冷。站于一旁的卫忠抬眸看了一眼赵皖笙,只见原本清丽婉约的女子,眉眼之间隐隐已有戾气,手不自主的一抖杯中的酒摇曳着溢出了杯身,在卫忠脚边泛起了滋滋的声音,可是谁也没有去理会。
安梓墨听着耳边有些尖锐的声音,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朕今日来就是念着昔日的情分,既然你不领情,朕于你也就没什么好说了的,早点上路吧”
接收到安梓墨的命令,卫忠上前一步对着那瘫坐在地上的女子
“皇后娘娘,上路吧。”
赵皖笙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侧转身子眉眼冷清的看着远方,曾经多少次她都是看着他这样对其他的女子,如今终于也是轮到她了,果真是帝位情,轻如风一吹便散。心中悲痛的赵皖笙一把接过卫忠手中的鸠酒仰头一饮而尽。
一时间皖笙宫内只能听见血一滴滴,滴在地上的声音隐隐竟让人心中一阵悲切。‘皖笙宫’以她之名冠她之所,可见她当时荣宠至此也不过三年。卫忠抬头看了眼一旁的安梓墨,只见他眼睛未眨目空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后突觉不耐一挥手
“回宫”
卫忠连忙上前跟着安梓墨,赵皖笙看着安梓墨走出皖笙宫的背影,突然开口
"愿你永不识后悔滋味”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安梓墨脚步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顿随即迈开脚步离开。
安定年间墨皖四年十一月皇后赵皖笙病逝,帝殇罢朝三日朝野一片哗然,三日后帝早朝追封赵皖笙皇后,为恭谨孝仁皇后葬于皇陵。
三年后。。。。。。
“娘娘上路吧”“不要”
凉屿猛的坐起身,睡在一旁床角小床上的子言连忙爬起身,上前一把抓住凉屿的手连声问道
“小姐,您没事吧。可是又做噩梦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转身去桌前倒了一杯热水,让凉屿紧紧握在手上,子言有些心疼的抚了抚凉屿额上的汗手轻轻的在凉屿的后背轻轻的拍着轻声安抚道
“没事了,只是噩梦而已。”
子言叹了口气瞧着凉屿,其实这样的情况并不陌生,三年来几乎每晚都是如此,每晚都是做着噩梦,吃了药也不见好公子说这是心病,只是何为心病她却是不知的。
凉屿手微微有些颤抖,紧紧握着手中的杯子隐隐青筋可现,三年了三年了已经三年了,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
一夜无眠,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中渗透进来凉屿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这样坐了大半夜腿已经发麻了,慢慢的活动活动已经发麻的腿,凉屿起身走至窗前伸手一把推开了窗子,窗外的阳光瞬间进入房内,凉屿有些晃眼的伸手遮挡阳光。
她极其讨厌夜晚,不仅是因为每到晚上她就会做噩梦,而且还因为就是在晚上,她被心爱的男人背叛甚至因此还送了性命,她伸手抚了抚额头的的朱砂有些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清晨的空气中带着微微的凉意,凉屿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仿若要将体内的浊气全部都吐出去。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凉屿嘴角微微一扬,转身打开了房门轻笑道
“则渊今日倒是来的好早。”
则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笑脸刚刚举起的手一滞,随即浅笑的摸了摸凉屿的头
“昨晚可睡的还好,可又是做噩梦了?”
“已经好了许多。”
凉屿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让开位置让则渊进入房内,则渊轻叹一口气
“看你眼下的乌青就知道你没说实话,那件事情当真就那般难放下吗?你应当知道再好的药也治愈不了心病!”
凉屿脚步微微一僵苦笑出声
“则渊,他不止背叛了我还杀了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的话我想我现在就是一缕孤魂了。”
是了,那个晚上他现在想起来还是余惊未了,那个晚上他刚好去给一个好友诊脉,回去的时候看见几个黑衣人神色慌张的扛着一个麻袋脚步匆匆的向城外的乱葬岗走去,连一旁地上掉落的珠钗都没有发觉,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跟着去看看,只见那几个黑衣人直接把麻袋扔在乱葬岗就赶紧离开了,隐约之间他还听到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嘟囔了一句
“真是人走茶凉,想当年是如何的盛宠,现如今竟然落的如此下场”
看着黑衣人都走完,则渊赶紧上前拆开了麻袋只见一清丽绝色女子气息孱弱的蜷缩在里面,则渊连忙将她从麻袋里拖出来伸手在她的脉上细细诊断,时间越久则渊心中的惊讶越大。
这女子竟然中的是宫中才有的鳩毒,耳边响起刚刚那个黑衣男子说过的话,则渊心中一惊宫中盛宠的就只有那位想到这里则渊连忙站起身脚步匆匆的离开。
则渊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禁又是轻叹了口气。刚刚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可最后还是回去将她带了回来。
“啊”
床上女子喉间隐隐传来一声响声,则渊连忙上前轻声询问到
“姑娘可是醒了?”
床上的女子几乎微不可见的鄂首点头,则渊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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