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理冷静地忙完高琳婚礼的事情,换完衣服一身清爽地回了向垣的家,家里灯火俱无,满室冷清。脱了皮鞋,将包甩在地上,胡理扑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才艰难爬起来,准备拿衣服洗澡。小书房的门半开,未组装完成的书架散件还落在地板上积灰,角落里孤零零躺着她的小保险柜,胡理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将门掩上。
洗完澡,胡理冰箱拿了一根黄瓜吃,清理肠胃,中午吃太饱又喝了一些酒,身上热乎乎的,也没有进食的yù_wàng。
胡理打散头发,揉了下酸痛的小腿,向垣在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他按摩的技术很不错,伺候女人足够有耐心,不知包一个类似的技师随传随到要多少钱呢。向家要是破产倒闭了,就凭这一手殷勤小意也能勾到到愿意包|养他的富婆。
胡理胡乱想着,昏昏欲睡,却有开门的声音响起来。
向垣拎着大衣进卧室,没吱声。
胡理艰难地撑起半身,“回来啦。”
“吵醒你了,对不起。”向垣有气无力地拿睡衣准备洗澡。
胡理又躺回去,随口道,“今天辛苦你了。”
向垣手停住,回头看蚕茧一样的被窝,胡理没有表现出对白倩的好奇和关心,他很不习惯。
一夜无话,胡理次日一醒,旁边的被窝果然是冷的。
胡理想着年底得去把员工工资奖金和提成给整出来,还得去4s店提看好的车,事情有点多,收拾好了便出门,头天晚上丢地上的包被整整齐齐放在鞋柜台面上,打理得干干净净。
“今天要去上班?”向垣甩着一双湿手从厨房出来,“过来吃早饭吧!”
“你在家啊?”胡理从善如流。
向垣看一眼胡理,“等下要去公司一趟。”
“忙?”
“也还好,白倩不在,有些字还要我签。”向垣主动提起白倩,把饭碗摆好,端出来做好的小菜,“她昨天,小孩没保住,所以在医院呆得久一点。”
“节哀。”胡理端碗,“林致远知道吗?”
“白文元来接的人,转去疗养院了,没通知林致远。”向垣给胡理夹了一筷子菜,白文元的原话是,他会让林致远付出代价,让向垣暂时处理前锋集团的所有事务,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胡理快速喝完粥,“白大哥这么强势?”
“白倩以后别想自己出来了,肯定会被看管起来的。林二哥这次,不想离大概也不得不离了——”
“你还挺同情他呢?”胡理没掩饰自己的鄙夷,“渣男——”
“怎么就渣了呀?”向垣忍不住道,“虽然我比较偏向白倩,但就事论事,林二哥这人算是很仗义了。”
“怎么就不渣了?”胡理提高声音,“高琳把他当男朋友当未婚夫,他把高琳当个玩意,找到门当户对有钱有貌的了,就跟甩张抹布一样甩掉了。等结婚了吧,抱着白玫瑰又想着红玫瑰,心猿意马——不想和老婆离婚又放不下身段,一个女人也没落着好处——”
向垣放下筷子,“高琳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二哥要是不仗义,她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她跟了二哥五年,落手里的钱比人家正经夫妻离婚分割的财产还要多,不然你以为白倩为什么心里不舒服?白倩是不爱钱的,但是她和二哥结婚正正经经签了婚前协议的,她沾不到二哥一分钱的便宜——她计较的是物质背后代表的意义。”
胡理很想说,有钱了不起啊——但这世道,还真是,有钱了不起——
“白家和二哥合作,二哥给他们平了多少事?每年钱没少分,哪一个白家的少爷奔仕途的时候缺钱了不是一个电话打给二哥的?”向垣冷笑一声,“白家护短,但是有点太过于不讲道理了,要是二哥的公司真破产倒闭了,他心一横,把全部事情抖落出来,还不知道天大的风波呢。”
“看样子,你还挺欣赏他的呢?替他委屈着呢?”
“我当着白文元的面也是这样说话,他最护白倩,但也最能管得住她。”向垣摇头,“我虽然背地里给他插过不痛不痒的刀子,但落井下石的事情还是干不出来。”
“你这么了解白倩,真不该带她去——”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向垣面色有点痛苦,“看着白倩这样,我宁愿她是个玩世不恭的女人,即使受伤了,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很好——”胡理称赞一声,快速喝完米粥,看着略带疲惫失去满身光华的男子,这样略带忧郁和无赖仿佛才是他真实的样子,可身后的阴影又让胡理感觉到危险,脱口而出,“但愿我不是曾经的高琳。”
胡理给财务留了足够应付过节的钱,定了放假和开工的日子,拎着钱去提车,当初选了一个二十万左右的红色大众,足够喜气,很有过节的气氛。去办理了各种税和证件,戴上临时牌照,胡理终于算是有了第一辆像样子的座驾,很开心地开回了自家小区楼下,找物管租了个地面的小车位安放起来。
如向垣所言,年底他确实更加忙碌,日日晚间九十点才到家,除了应付商场内部的事情,还要给各个上级管理部门拜年、喝酒和团年,还要抽时间处理洲际酒店筹备的事情,好几晚都是打电话说喝醉了无法回家,就近开房休息了,还让胡理去酒店照顾。胡理根本不理向垣的撒娇,自己呆在家里慢悠悠拼装那组合书架,终于在年二十五那天完成,心情实在十分愉快。
城里的人抢了春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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