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清晨,地冷天寒,初晨的太阳舒展着金色的光芒,将山间的万物生灵从睡梦中唤醒。青葱树木纷纷伸展枝条,盈香花草也开始竞相绽放,山林间的这些精灵们都摆出自己最美的姿态,迎接一天新的生活。
曦阳疏懒地铺撒着大地,四处都充盈着阳光温暖的气息,只是普照的朝阳一时扫不去初冬即来的寒意,深山遍野都还凝结着冰露和白霜,淡金色的光芒下,这些晶莹的霜花还在变幻着光泽,远处青草树叶上,都若隐若现的闪烁着耀眼的七彩光。
起霜的清晨温度确实低得吓人,山间平时最常见的飞禽走兽,也似乎都还蜷缩在自己的小窝,一个都看不到身影,只有远处一个小山坞间,早早的升起了炊烟,给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丛林,增添了几分家的温暖气息。
这个时候的大山沉寂而安谧,静得仿佛连山风都屏住了呼吸,阳光将山间的晨雾渐渐驱散,一缕缕炊烟缭绕升起,直到消失在天空苍蓝的背景中。
苍莽叠嶂的古老森林,幽静得仿似一副唯美的画卷,卷中描绘着梦幻美好的仙境。
走近炊烟升起的地方,看到的却并不是想象中的山间村落,而仅仅只是一片狼藉的草地,这地方显然是临时整理出来的,因为它的中间还清晰可辨那些新鲜的砍伐过痕迹。不大的草地中央,只零散的搭了数顶帐篷,但帐篷周围却聚集着数十个人。
这些人就这样席地卧在结霜的草地上,地面没有铺东西,而他们身上也几乎没有人盖被子,但他们却都沉浸在睡梦中,仿佛这样睡着很舒服。
在草地的边缘,有几个妇人正在一旁的篝火出烧水做饭,炊烟就是从她们这里散发出来的。看这些人的衣着,有些脏乱、有些破烂,但却不是普通山民的粗布麻衣,也不是深山的土著部民粗陋的兽袍,而是衣料华贵的劲装锦服,而那些休息的男人们,身上还佩着各式的长剑。
显然,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平民,也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样的深山。
就在这时候,帐篷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小孩啼哭声,彻底打破了初晨的这一份宁静,这时男人们都陆陆续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就地打坐,有些朝着朝阳呼吸吐纳。而最中间的帐篷中也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忙活,随后一个个简单梳妆的女子们便仓促地从中走了出来。
新的一天又从这阵忙碌中拉开了序幕。
简单的用过早饭,这些人又默契的开始收拾好行李辎重,随后队伍开始朝着大山的深处赶进。一路上,队伍的气氛都有些压抑,看大家脸上多少都流露着几分沉重,但处在队中最后面的一名老人,却格外的惹人注目。
这个老人头发丝丝夹白,但整个人却老得几乎都看不出年龄,瘦黑的脸庞就像一张晒干了的橘皮,就像脱水了一般,上面堆满了紧蹙的细纹和褶皱,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看起来更是让人触目惊心,上面布满了青筋,却瘦得仿若一根被风化的枯柴,让人看着都不禁担心他用力会不会不小心折断。
老人消瘦得让人感觉一个正常的大人就能一把把他提起,这样的身体走起路来都该颤颤巍巍,可能突然的一阵风就能够轻易把他刮倒,但事实上,老人的步伐却比周围负重的大汉们还要矫健,举步生风,丝毫不见他身上本应该具备的蹒跚和老态。
而老人的身后,一直紧跟着一名约莫四五岁的孩童,小孩个头刚及大人的腰间,长得眉清目秀,但不用大人们照顾,他赶起山路来也丝毫不比身边的人慢。或许是多日在山中行走的原因,小孩的衣服上面已经沾满了泥垢,不少地方还被刮出了口子,但他依旧精心的整理,穿在身上破烂却没有一丝的凌乱。
小孩一直紧挨着老人,还不时的点头回答着什么,像是在听着老人的指导,只是看他恋恋不舍的表情,却更像是在听离别前的嘱咐。
老人一边避让着林中的枯枝荆棘,一边不紧不慢的和他说:“此处已是远离郡城上百里的深山了,再过不远,就该是九龙部落了。寒错,你是我们玉兰寒家的少主,你害怕吗?”
小寒错一听,立即坚定又大声地说:“我不怕。”
“好!”老人满意地点头应和,随后又接着说:“这些年来,老夫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族人练不好老祖宗的绝学,思来想去只总结出来了三点。其一,我们都具备老祖宗那样上佳的修炼根骨,其二,全族没人有老祖宗那般的悟性,其三,我们没有过人的际遇,也吃不起天材地宝。”
老人细数着这些,口气中也有流露着几分无奈和颓废,只是他叹了一口气,有接着道:“在我们所有的族人中,只有你的出生,让我看到了族中兴盛的希望。原本,凭我们寒家多年的根基,还不至于要这样举家迁徙,只是因为你,我们才决定让寒家低一次头。”
“祖爷爷,为什么是因为我?”寒错焦急地说。
老人似是在整理思路,良久才答非所问地说:“这几年,我们全族人都在努力地收集天材地宝,甚至不惜耗去族中数千年的积蓄,所有人都以为,收集这些奇珍是为了助我突破,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些灵药我一颗都没有服用。”
寒错加快了步伐,走到老人边上,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渴望地说:“那那些灵药呢?”
“九龙部落的老族长叫查干,是我多年的至交老友,他医术十分高明,尤其擅长炼药,这些年收集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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