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太累了,本来想歇歇,可是我怕喜欢这本书的读者们会着急,还是发吧。)
来到大路上,父亲跟母亲说:“娃他妈。咱俩运气不好呀。刚出来就碰到这种事。我看不如回家吧。”
“不回,”我母亲说,“这个村不行,咱不会去别的村问问。”“你难道没听说过,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吗?”
“那咱们先坐车到襄樊再说。”我母亲提议道。
我父亲一向知道我母亲执拗,若违背了他的意思,两人未免要拌嘴。假若拌了嘴,再勾起了她想儿子的心病来,在这他乡它地的,局面可不好收拾。
想了想就说:“那咱们先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集市,再看看集市上有没有去枣阳的车。”
于是,他们就向人打听附近有没有集市。有人告诉他们,往前走二里地倒是有一个集市,而且这集市也有去枣阳的车。
我父母就来到那集市上,坐上了从那里发往枣阳的车。到枣阳后,他们又转车到襄樊。
从那个集市去枣阳需3块每人,从枣阳到襄樊每人又花掉四块,我父母身上只剩下21块钱。
可是,已经到了车站,总得问问票价吧。于是,他们就来到了火车站广场。
到了广场,父亲让母亲找个地方先看着行李,自己打听票价去买票。
好不容易排到跟前,女售票员问他去哪里。我父亲说:“武昌。”“要几张?”售票员问。“一张多少钱?”“十五。”售票员说。
我父亲一听,慌忙挤了出来。
他找到我母亲跟她说:“娃他妈,我刚才去售票厅打听票价,我们去武昌车费都不够,更别提去南昌了,不如咱们回家再等消息吧。”
母亲说:“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一个人就是讨饭也要找到咱娃。”
那时,天已过了中午,广场上的人们大部分都已吃饱喝足,有的坐在行李上看报纸,有的蹲在地上打盹儿,有的三五成群在那里围着打扑克------
售票厅的出入口更是熙来攘往,络绎不绝。离广场不远处的餐厅里不时飘来阵阵香味,还有卖小吃的不时在那里高声叫卖。
父亲也感到饥肠辘辘了,就问母亲道:“娃他妈,你饿不饿?我去打听打听饭价,咱们也吃点东西吧。”
“你身上有多少钱?”母亲问父亲。“二十块。”
“还是先别去问吧,咱们得省着点花,不然怎么找儿子?”
“就是再省,这钱也不够去南昌。再者说了,咱们饿死了,还怎么去找儿子?”
母亲听父亲这样说,只有答应他去问问。
不一会儿,父亲一脸沮丧的回来了。他一家母亲就说:“车站的饭贵得很。我刚才去看了,一小碗面条都要五块钱,看样子还不够挤牙缝。”“我说不让你去把你偏要去,这下可好了。”
“那你现在饿不饿?”
“不饿。”
母亲虽这样说,但父亲明明听到她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劝她说:“你这样硬撑哪里行?
我记得咱们走之前你不是烙了一些煎饼吗?为何不拿出来垫垫肚子?”
母亲本来打算勉强撑着,经父亲一提醒,方想起那些煎饼来,就从身边的提包里扒了半天才把那些煎饼扒出来。
母亲把装煎饼的报纸打开,拿了一张慢慢吃起来。
父亲也凑上前去,一手就抓了两个。当他另一只手又去抓时,被母亲按住了:“我吃一张,你吃两张就行了,剩下的路上还要吃呢。”
父亲听母亲这样说,就把另一只手缩了回来。他们吃完煎饼,又把壶里的水喝了一些,算是勉强充一充饥。
就这样,他们在火车站又待了一会儿,父亲有些耐不住了,就跟母亲说:“咱们现在要车费没车费,吃饭你又不让吃饱,你倒是生出来一个找娃的办法来。”
“我生不出办法。”母亲说。
“是啊,你又生不出办法,难道让我陪着你死在车站?”
“死就死,反正娃不一定能找到,我活着还有啥意思?”母亲说着,又哭起来。
父亲见母亲这样,不由得站起来,焦急地搓着手,来回踱着步,不时的发出几声长叹来。
母亲见父亲这样难受,就提醒他说:“以前在家的时候,你老是说你有十八般武艺,何不拿出来用用?”
读者知道我父亲有哪十八般武艺?咱们撇开别的不说,但说文艺这块,我父亲可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民间艺人。我们那里大部分的民间小调,无论是鼓词,还是花鼓;不管是旱船调,还是梆子戏,他几乎五一不学,学了就无一不会。
如今在困顿之中,父亲未及细想,刚才经母亲一提醒,不仅恍然大悟。
只见他狠狠地照着自己的天灵盖拍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也罢!也罢!”
父亲这个样子,母亲以为他生出了什么妙计,就侧耳在那里细听。
父亲走进母亲跟她说:“我看咱们不如去收街。”何为收街?我想读者们都见过,就是拿着一种乐器到商铺或货摊前敲一阵子,再唱一段,等着人家打发钱。
母亲想了想说:“那就试试吧。可是,咱们去哪里收街?”“去新华商场。”父亲很自信的说:“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听说新华商场是襄樊一个有名气的地方,
那里的商家大部分卖衣服,鞋袜,很有钱。咱们就去那里。”
父亲说完,不经母亲同意,就向车站上的人打听新华商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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