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塬见人到齐就开门见山摆出议题来,老古性子急,就插了一句话:“论证不论证,我还是那句老话,要想考两个学生就必须这样做,从现在到考试连假期在内不过九个月,有许多东西原来根本没有学过,基础要补,旧知识要复习融会贯通,时间太紧张了。”
“老古的建议提得很好,保证学生必要的学习时间和老师的辅导,确实是个关键问题。但说寄宿容易,要真正实施,必须解决四个方面的问题:宿舍、床铺、工友、管理。”
“第一当然是宿舍,而且需要男女两间。我们刚才到了大队,同意把初一放过去,这样,现在这间教室和修复的教室就可以了。”达夫介绍了在大队交涉的经过。
“原来觉得最难的是宿舍问题,现在这问题已经圆满解决了,但是床铺床板问题还没有着落,是买是做,得另想办法。”达夫说。
“做新的恐怕来不及,木料人工会要不少的钱,最好是到哪里买几十张旧床铺。”数学老师沈琼说。
“如果能搞到两三个立方木材,给我一个帮手,一个星期后我做出15张上下相连的架子床铺来,能住30个学生应该差不多了。”志平自告奋勇来动手做新床。
“我来做帮手,木工技术我也略懂一二。”老古表示支持。
“房子的问题就照大家的意见办,至于床铺与木材,明天再到公社去游说游说,我想也一定能解决。还有一大难题就是工友的问题。现在李虎一个人负担20多个老师的伙食,工作量已经满了,再增加就餐人员,不知他能不能做得下来。”
“应该没有问题,他也会积极支持的。我负责去做做工作。”叶志平自告奋勇。
“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请进!”
“周主任,是我!”唐娜随即推门走了进来,见有许多人,又想退了出去。
“唐老师,有什么事情吗?你只管说。”
“我还是想请求调动一下工作岗位。”
周塬站起身来拉过椅子请唐娜坐下说:“听说你给汪书记交了一份请调报告,汪书记怎样说呢?”石志已经告诉了他,周塬明知故问。
他们四位见周塬站着又处理唐娜的事了,便起身告辞。周塬说“关于寄宿班问题就暂时讨论到这里。志平请留下来。”
等其他三位走后,“汪书记怎样说呢?”周塬再问了一句。
唐娜脸红了,她记得那天她一走进汪书记办公室,汪见她脸有泪痕,调笑着说:“小娜,什么事不高兴呢?哭鼻子了?不过,‘一片梨花春带雨’,这样更好看了。”
唐娜递上了请调报告,诉说起在高二(1)班受到的“打击”,说到伤心处又哭起来了。
汪实荣站起来,踱到她身后,伸手在她柔润的脸上摩挲了一下,一边递过一条手帕,一边说:“别哭了,不要紧,我让周主任好好整顿一下该班的班风,严厉处分几个就没事了。你还刚来呀,怎么能就要走呢?”她站起身来,摸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脸说:“汪书记您帮帮忙吧,我实在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有些情况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她只得说:“汪书记说,已经开学了,要以后再说,要我来找您。”
“汪书记都没有办法,我更是爱莫能助了。”
“周主任求您想想办法吧,这个班我实在教不下去了,那天他们虽然答应得好,但今天又一样了……”
一个老师管不住学生,纯靠行政干预处分学生,不努力提高自身素质,那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那次周塬处理过何经武的问题后,只好了两三天,又旧病复发了。学生是明知她知识底子薄弱,便拣着深难处盘问,一问两问,甚至诱导她出错,一出了错学生就哄堂大笑,闹得她下不了台。
“又是何经武,又把你气得冲出教室了?”
“这次倒不是他。我也记住了您的话,没有离开教室。”
“那你是怎样捱到下课的呢?”
“我只好承认这个问题我还没有弄清。”
“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一个老师是要有一种老老实实的治学态度。你胜利了。”
“还胜什么利!您就不要拿我开涮调口味了,我确实教不了高二,这样会误人子弟的。周主任,我就求求您了,给我换一个班吧。”唐娜差点要哭了。
唐娜主动提出换班,周塬很高兴,他知道这是石志做了许多工作的结果。他说:“唐老师,我为你今天这种诚恳谦虚的态度感动了。本来换班并不是好办法,但你执意要换,并且能认真面对换班的负面影响,那就从下周起,你去教初一如何?‘万丈高楼从地起’,从基础上开始一步一步往上垒,这也是培养名师的办法。高二学生已经是半大人,而初一的孩子还并未完全脱离小学生的童子气,只要你发挥你女性的长处,耐心的去引导他们,相信他们会欢迎你,把你当成大姐姐的。可以吗?祝你在新的岗位上取得新胜利。不过你要记住:你要从第一堂课起,以高度负责的态度备好课,上好课,这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好!”唐娜接受了新的工作安排走了。
周塬转身对志平说:“我也想调换你的工作,如何?”
“要我干什么?”
“改行教政治!”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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