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星期,林安就拿着食材到江柏家,两人一起吃饭。
前几天她收到江榕的消息,这才知道江柏叫外卖的餐厅是江榕开的,还花大价钱请了名厨,专门给江柏做饭。
她赖上江柏后,名厨自然就闲着了,每天林安下楼时,他就领着一袋子的食材给林安。
吃完饭,林安和江柏坐在沙发上,边做着各自的事边闲聊几句。
林安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喜羊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喜羊羊大喊“村长!”时。她的手机震了震,是江榕发来的短信,问她江柏近况的。
林安直接关机。
“你认识叫江榕的人吗?”林安似是随口一提。
江柏打字的动作停下,又厚又宽大的卫衣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那是林安担心他着凉,买给他的。
“嗯。”他的回答轻声得几乎听不见。
江柏背对着林安,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想,江柏一定是迷茫又有些委屈的。
“我给你打电话被他听到了,他说他是你哥。”林安接着说。
今天是圣诞节,小区里一直循环着有关圣诞的歌曲,让人为之一悦。
“你是因为他才对我好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柏转过身来,他紧紧看着林安,眼睛像是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林安心一沉,她有些不敢看江柏的眼。
她接近江柏是有原因有目的的,即使跟他所想的不一样,但总归不是单纯的。
看到林安沉默的样子,江柏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他摸摸阿盼的脑袋,将它放在地上,低垂着头说:“出去。”
林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出去?”
江柏没回答。
林安抿唇,将心中愧疚藏起,“你觉得我是因为江榕才接近你的?”
江柏瞅了眼林安,表情好像在说“难道不是吗?”
“今天圣诞节。”林安莫名其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接着她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江柏家。
江柏听着门打开的声音,手环着膝盖,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唯独一双几乎流出眼泪的双眼看着阿盼。
“她生气了吗?”江柏问阿盼。
阿盼坐下,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不想她生气的,”江柏声音有些抽噎,“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完后就不动了,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他没有留意到林安没有带走阿盼,也没有留意到林安的包包也在这。
楼下传来“as”的祝福声,江柏听了更加难过。
江柏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他哀怨地叹了口气,正准备过多一会儿就回房睡觉时,温暖的围巾落在自己后颈上。
江柏奇怪地抬头,发现林安板着脸,抿着嘴严肃地看着自己,她趁他抬头的空隙,将围巾围好,语气生硬地说:“圣诞礼物。”
说完拿起包,准备走人,阿盼也懒懒散散地坐起来,跟在林安身边。
江柏连忙从沙发里起来,穿棉拖鞋的时候还被绊了绊,他连忙拉住林安的手,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好像林安做的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干嘛?”林安看向江柏。
江柏的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他整个人都很精神,不复初见时的模样。
“林安……”江柏小小声又委屈地叫了她一声,他的眉毛紧紧皱着,眼里写满着“别走别走”等字样。
林安没有回答,用了点力,就从江柏手里挣开了。
林安手拿走的那一瞬间,江柏觉得他整个人都空落落的,有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涌上他的心头,他这才发现原来林安的手那么冰。
“林安……”他又叫了声。
“想不出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林安看都不看江柏,转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江柏心下一急,眼前这一幕就跟妈妈要去学校时的场景重合,江柏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将自己锁在房里乖乖去上学,又或者他拦住妈妈,不让妈妈走,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江柏抓住林安肩膀,一用力,林安整个人都摔在了江柏的怀里,林安撞得有些疼,心里无疑是气恼的,但落到她脖子上的冰凉,告诉着她——江柏在哭。
林安一时间身体有些僵,但很快就软了下来,她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江柏怀里。
江柏抱着怀里娇小的身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其实很少哭,甚至连妈妈出事那天他都没哭,他的情绪,因为林安而活了过来。
“林安。”
“林安。”
“林安。”
江柏一连三遍叫着她的名字,像是雏鸟寻找着依靠,又像是深渊里的人寻求着光明。
“嗯。”
过了好久,林安轻轻地应了一声,她的手抬起,缓缓的拍着江柏的后背。
“江榕都跟我说了。”
“这不是你的错。”
林安的声音轻柔,就像秋风卷起萧条的落叶,就像清泉浸入干涸的枯井。
就像安眠曲,一声一声,飘渺又安定,林安安抚他的时候,有着别样的魔力,江柏感觉自己出不来了。
他想永远和林安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任务完成,宿主将在十秒内退出任务世界。】
熟悉的提醒声再一次传来,林安有些恍惚,她舍不得江柏,像江柏这种干净的像白纸的男生,再也不会有了。
林安抱住江柏,她很用力,好像这样就能带走江柏一样。
但林安知道这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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