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穿着亚麻短袖衣服的年轻人,杂乱的棕色卷发长长的将眼睛掩在下面,嘴角的那抹自负的笑容在下一刻转变为惊讶,最后化为了惊恐,然后被淡蓝色的冰层掩盖。
这个家伙翻倒在地,双手不断的挠着脸上的冰层。拜伦走过去用手里的长剑剑柄磕晕了他——毕竟这些流氓都是镇子上的人,也许现在路边盯着两人的那个大婶就是他的母亲,到时候她扑过来,拜伦可不知道该不该打……
然后拜伦几步冲进酒馆,夏布利倒在老旧的木地板上,正抱着脑袋惨嚎,他的身边有两个流氓将脚狠狠的踢在他身上,另外一个流氓则施施然的坐在一个木凳上。
三人都感受到了门口光线的变化,几道视线扫了过来,
他们立即认出了拜伦。
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家伙站了起来说道:“看那,一只小狗跑来了。你想要做什么,小狗?”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拜伦面前一个光球突兀的浮现,整个酒馆都闪了一下。
拜伦往前猛冲了两步,然后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那个领头的家伙,忍着不适,抽出了匕首,并摸索着将它放在了夏布利的脖子上,然后沉声说道:“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他。”
几人静静的站着,直到他们重新回复视野,拜伦果然依言站在原地,只是将背上的长剑抽了出来,脸色也冷了几分。
这个蓄着短须的家伙左边的嘴角微微往上弯,手里的匕首开始在夏布利的脖子上游走。然后他抬起头来,语气微怒:“还不把剑放下?想让他死吗?”
拜伦沉默了一秒,然后问道:“你们是来找我的?”
“哈,小狗发现了?”
拜伦往后几步退到门口,转身跑了。
三人都微微一愣,领头的家伙最先反应过来,一脚将夏布利踢开,然后吼道:“追!”
他们冲出酒馆,拜伦已经不见了身影。而酒馆外,只有躺在空酒桶旁边的小流氓,他们走了过去。
“一个只会两手戏法的家伙就把他打晕了,真是个废物。”
一个流氓蹲下去,用手啪啪啪的打了几下,那家伙还是没醒。而旁边的空酒桶后面,突然站起一个人,他伸出的手指上还缠绕着流转的魔力。
三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领头的家伙就仰倒在地,捂着脸在地上滚起来,呜呜的响声从他嘴里传来。
剩下的两个流氓,一个转身就跑,另一个侧身弯腰去扶地上的家伙。拜伦冷酷的声音在他侧面响起:“你敢扶他试试。”
他身体一僵,立即跑了。
地上的恶霸终于也抠破了冰层,半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拜伦将剑刃放在他的脖子上。他恐惧的看着拜伦,嘴里喃喃道:“不……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拜伦微微摇头:“不过你得跟我走。”
他在拜伦的注视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两人一起走进酒馆,夏布利像一具尸体般,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拜伦脸色大变,一剑砍在流氓的腿上,并将他踢翻在地。拜伦这才冲了过去。
靠的近了,拜伦发现夏布利的胸膛还在有力的起伏,探了探夏布利的鼻息,发现他呼吸平稳,只是昏了过去。
那流氓一边惨嚎,一边往门口爬去,想乘着拜伦查看夏布利伤势的时候逃跑。
不过哪有边逃边叫的呢?
拜伦立马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他走到门口,外面已经被围观的乡民堵上了。拜伦将酒馆的门关上,然后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不然就可能走不掉了。
“再不闭嘴,我就宰了你。”拜伦拿着长剑挥舞了一下,对于他这种不会剑术的人来说,一寸长,一寸强,简直就是真理。流氓立即就停止了大喊,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高耸的鼻梁滑了下来,只发出轻微的喘气声。
“你们帮派的大本营在哪里?”
“在……庄园里。”
“庄园哪里?”拜伦用平整的剑身敲在这家伙身上,竟敢拖延时间?
“地下。”
“你们帮派的老大是谁,我在镇子里这么久,都没见过他,很想知道啊。”
“跟您一样,是一名法师大人。”
拜伦不悦道:“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称呼我的,让我想想,恩,小丑,那个只会几手戏法的小丑。”
夏布利曾雇佣过拜伦,在他的店里表演法术,两人狼狈为奸,为了营造某种神秘的气氛,拜伦在表演的时候自然是吟唱着古老的语言,再配合各种繁复的手文,然后手里出现幽蓝的寒芒,从而引起围观酒徒的阵阵惊呼。
这些小流氓也是镇上的人,也常来镇上唯一的酒馆,拜伦的表演在这些流氓、恶霸看来,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因为,他见过真正的法师,还见过后者施法,所以才会对拜伦不屑一顾。
“拜伦大人,那是我见识短浅,没有……”
拜伦踢了他一脚,然后继续问道:“说说那个法师。”
原来这家伙只见过亡灵法师一次,就是法师第一次来到镇上,并找到他们的时候,准确的说,是这些流氓想打劫这个孤独的旅人。后者只是轻轻一挥手,他们就全部莫名的惊恐起来,然后有人的手臂炸了开来,还有人直接晕倒在地。
然后法师收复了他们。
拜伦对法术的了解也仅限于两个法术,这还是花费经验直接学会的。拜伦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胡诌道:“惊恐术,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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