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kevin的陈述后,敖天霁残存的睡意立即烟消云散,他看着熟睡中的夏雪,低声严厉质问:“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总裁,我也是刚接到消息。”kevin惆怅又无奈。
敖天霁无声地挂了电话,掀开被子,尽量不惊动夏雪,轻声下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些难以处理的棘手事,竟然连二接三地发生在他和夏雪的新婚期,简直让他抓狂。
“又怎么了?”他下床后,夏雪从睡眠中惊醒过来,从床上撑起身子,惺松的睡眼看着穿着浴袍在衣柜前挑衣服的他。
敖天霁回过来看着睡眼惺松,满脸倦意的她,安慰道:“你睡吧,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他脱掉浴袍,迅速换上西装。
夏雪闭上疲惫的双眼,拒绝偷看他换衣服。
不一会儿,她听到拖鞋踩在地板上咚咚的声音在耳际有规律性地响起,然后,她闻到清淡的古龙香水味萦绕在鼻端,最后,是他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她睁开双眼,望进他带着血丝的黑眸深处。
敖天霁替她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棉被,然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乌发:“好好睡觉,乖乖地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在他转身后,夏雪目光中流露出不舍之情,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随着房门的被关上,他的背影消失不见。
一会儿后,她听到门铃声响起,然后是汽车发动的声音,在这个寂寥的深夜里,车声渐渐变弱,最后完全消失。
深夜恢复寂静。
夏雪残存的睡意随着车声的消失,而驱散得一干二净。她掀开棉被翻身下床,换上拖鞋,披上外套,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寂寥的夜空,手按在胸前,感受着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几乎天亮的时候,夏雪才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响动的声音。她那颗自从他离开后就一直没有睡着过,躁动不安的心,这才慢慢像浑浊物沉淀一样,慢慢得到安宁,同时,还有一种释怀和喜悦。
她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受他影响了。
当房间的门被打开,她看到一张憔悴,惫意深浓的俊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突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微微抽痛。
这一刻她不否认。这种微微抽痛的情绪,是心疼。
进门后的敖天霁一看到坐在床头,脸上看不出一点倦意或者刚睡醒过来的惺松之意,似乎一直在等他,神志清醒的夏雪,疲乏的俊脸顿时染上一层笑意,这笑意使他阴沉的脸焕发出一层珍珠般的亮光。
他走到床边,伸出大手,疼惜地抚摸她的脸颊:“你一直在等我?”
夏雪心潮因为他的归来而澎湃激动,但她极力掩饰这种心情,只淡淡地答道:“太冷了,睡不着。”
敖天霁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浅吻,俊容写满歉意:“抱歉。”
夏雪实在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这回又出了什么事?”
敖天霁俊脸浮现出深深的烦躁之意,他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脱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然后关掉床头的灯,掀开棉被和她一起钻进被窝里。
他抱住她的娇躯,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这才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酒吧两名青少年在厕所里吸食大麻,经人举报后被警察抓获。那两名青少年说他们的大麻是酒吧的服务员卖给他们的。而事实正是如此。那名被指证的服务员,已经在警察面前认罪了。不仅如此,那名服务员还说酒吧里贩卖du品的人不只他一个,还有其它同伙。被他指证的另一名同伙,也是一名服务员。经警察搜查他们的私人保险柜,确实在他们的保险柜里各发现了几种品种不同,数量不等的du品。”
他暗哑的嗓音听来无限疲惫,又透着深深的无奈与忧愁。
夏雪听后感到非常难过,她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在寂静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轻声开口:“他们没有控告你知情吧?”
“没有,”敖天霁松了一口气,语气变得轻松起来:“正因为我不知情,所以我无须付法律责任。”
夏雪放宽了心,须臾后,她喃喃地问:“为什么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敖天霁亲吻了一下夏雪的头发,暗哑而疲惫的男性嗓音里充满了歉意:“对不起,我们可能暂时不能去度蜜月了。”
夏雪对此并不介意:“在我妈没醒过来之前,我想我也没什么心情度蜜月。”
他又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老婆,谢谢你的理解。”
夏雪轻轻地说:“很晚了,睡觉吧。”
翌日。
总裁办公室。
“总裁,昨晚夜夜笙歌的丑闻被记者爆光后,今天一大早敖氏的股票一开盘就下跌惨重,股东那边对您的怨言也越来越多。”
敖天霁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愁容满面:“找到能够证明高海清白的证据没有?”
“高海和那个服务生都同在七楼工作,说来真巧,我们在调查七楼员工休息室摄像头的时候,发现那摄像头已经坏了……”
敖天霁鹰眼般的利眸折射出一抹清冷之光,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说明,高海极有可能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kevin忧心仲仲:“但是,从高海的私人保险柜里被警察搜出来的那些du品,都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敖天霁把手指放在唇上,来回地摩擦薄唇,俊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须臾后,他灵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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