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微愣,然后失笑,看着镜子中的敖天霁问道:“你常常对女人甜言蜜语吗?”
她的确有几分姿色,但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刚才她在病房里看到的自称是龙若桐和敖云夕的女人,就是两个非常美丽,光芒四射的女人。她清楚自己的姿色在她们之下。男人的话,通常都是带着虚伪的成分,听听就算了。
“事实上,我是个不善言语的人,自从那天晚上在广场我向你正式求婚后,我在感情上的表达就通畅多了。可以这么说,你是让我学会表达感情的人。在你之后,我没有其它女人。所以你是唯一听我说过甜言蜜语的人。”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无比真诚。
夏雪想了想,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个什么样的求婚?”
回忆起那天的求婚,敖天霁的俊脸有着显而易见的甜蜜,他微笑地说:“你曾经对我说过,你觉得我的求婚非常lang漫,让你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她充满好奇的眼神中,他开始将那天晚上向她正式求婚前后发生的事,全部向她娓娓道来,末了,他用充满无限感慨的语气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那样高调而lang漫的方式向一个女人求婚。”
“听起来的确是挺lang漫的,”夏雪眼眸清澈地看着他,叹息的语气中有淡淡的遗憾,疏离和警戒:“可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是否曾经真实地发生过在我身上。”
敖天霁顿觉受伤,他突然转身,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在她抵触反抗之前,他的薄唇已经印在她的额头上。
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个吻,但夏雪却分明感受到湿润的停留。
她抬头,但见他的深眸涌动着光彩,流光四溢,古龙水的馨息淡淡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丝丝缕缕,传递着令人晕眩的男性狂魅。
“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我的。”敖天霁的字音从嘴里轻声逸出,却带着坚定的意念。
夏雪茫然的眼神迎上他的深眸:“如果我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呢?”
“那我就让你重新爱上我。”敖天霁的眼里涌动着激动的情绪,同时也把她抱得更紧,近得几乎让她的胸脯贴近他的胸膛,她能够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这种近距离的触碰,却让她不习惯。
“我累了,我想休息!”
她的声音里真的带了一种淡淡的疲惫。
敖天霁无奈地松开自己的手,夏雪一感受到他松手的动作,就立即离开他的怀抱。
不要怪她残忍,她只是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人不可能对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人,产生信任,甚至好感都是奢侈的。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
夏雪手上拿着一本诗集,身上披着一件毛衣外套,坐在花园里的秋千架上,在午后的阳光下,安静地念读着这首诗,仔细体会着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感情。
敖明杰的脚步一踏入花园,一眼就看见坐在秋千上的她。
阳光沐浴在她白玉的脸庞上,紫藤花也随风飘落在她身上,她神情出奇的安恬,仿佛与世无争。
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她怎么能如此安然恬适?
停顿片刻后,他迈开脚步,不动声色地靠近她。
“佛说: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蓦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夏雪轻声念着诗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从前方传来。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见前方,一张英俊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孔蓦然映入眼帘中。
他是谁?当她脑海中产生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听见他的声音传来,带着某种轻快的情绪:“夏雪。”
又一个认识她的人。
“你是谁?”
“敖明杰,我们是认识的。”敖明杰英俊的脸孔扬起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继续向她靠近。
她依然端坐在秋千架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敖明杰走至她面前,在距离秋千之外两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的视线从她的脸庞一路滑下,来到她手里的诗集,笑问:“在读仓央嘉措的诗啊?”
她微微一笑:“只是无聊罢了。”
说完,她从秋千架上下来,落在她毛衣外套上的紫藤花,随着她的直立,轻轻滑落,无声地飘在地上。
她指着草坪上的白色椅子,对敖明杰说:“请坐吧。”
敖明杰坐下来。
夏雪也坐了下来,把手里的诗集随意搁在桌面上,敖明杰问她:“夏雪,你还记得我吗?”
她抬起头,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最后茫然摇头:“抱歉,我不记得了。”
他没有看错,她的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敖明杰宽容地笑道:“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她莞尔一笑。
敖明杰看着她,似有意外,叹息地说:“我以为你失忆后应该会很焦虑很不安,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怡然自得。”
“那我应该怎么样?”夏雪自嘲一笑:“看见每一个人都上前抓住他质问他我是谁,我有什么样的过去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敖明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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