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冲出重围,暮色四合,阿瞒环视手下,已不足百人。束新胸口中箭,登时昏厥过去,阿瞒担心商水红衣的追兵追了上来,抱着她拼命逃窜。到了密林深处,不见追兵追来,阿瞒这才将她放下,吩咐两个士兵放哨,其余各自休整。
“束兄弟,你醒一醒!”阿瞒摇了一摇束新的身体。
束新没有反应。
颜如歌向人拿了一些金疮药,行军打战,这些伤药士兵都是常备的。他先将敷了自己的伤口,又对阿瞒说:“束新兄弟昏迷不醒,快将她的箭头取出来,免得伤口发炎。”
阿瞒点了下头,嗖的一响,撕开束新的衣襟,他的脑海嗡的一下,登时一片空白。只见束新内裹一条洁白的抹胸,被血染成一朵娇艳的牡丹,胸口两边鼓了起来,好似山丘。
“颜……颜姑娘……”阿瞒舌头仿佛打结,说话也不利索了。
颜如歌一见,心想糟糕了,阿瞒还不知道束新是女儿之身呢!
却见束新忽然微微转醒,发现阿瞒正在盯着她的胸口,而她的衣襟已被撕开,尖叫一声,给了阿瞒一个耳光。这么一动,她又触痛伤口,差点又昏厥过去。
阿瞒急忙别过脸去:“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你是……”
接着,他从皂靴之中抽出一柄短刀递给颜如歌,“颜姑娘,你去将束兄……束姑娘的箭镟挖出来。”
颜如歌惊讶地望着那柄短刀,“就用这个挖?!”
“不然呢?”
“起码打一点麻醉药吧?”
“你是说麻沸散?”
“对呀,就是你们的麻沸散。”
阿瞒摇了摇头:“现在哪里去给你们找麻沸散?”
颜如歌想想也是,古代的医疗条件简陋,何况现在穷途末路,事急从权,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他握着短刀走到束新面前:“束兄弟,你忍着一点。”
束新咬牙:“来吧,颜姑娘!”
颜如歌心想,这束新身为女流之辈,但气概和肝胆全都不让须眉,倒真让人敬佩。他蹲下身去,解开束新的抹胸,束新女扮男装,为了不使别人瞧出端倪,抹胸裹得很紧,此刻抹胸一开,两只咂儿立即解放出来,恍若玉兔脱笼而出。颜如歌不由咽了一下口水,他这才想起,自己是个男人。
束新的伤口靠近左胸,颜如歌握着短刀的手不住颤抖,“束兄弟,我……我插进去了?”
束新点了下头:“来吧!”
“你别叫疼。”
“你别啰唆,快点!”
“你嘴里要不要咬点东西?不然你待会疼起来会咬断自己舌头的。”
阿瞒背着身体,“不错,颜姑娘考虑得甚是周到。颜姑娘,你削一小截木棍给束姑娘咬。”
束新愠道:“你别叫我姑娘!”
“是,束姑娘!”
“你还叫!”
“噢,束兄弟!”阿瞒心乱如麻,说话也慌乱起来了。
颜如歌依言削了一小截木棍,拿给束新咬住。然后举起短刀,慢慢刺入束新的伤口。束新“唔”了一声,额头青筋暴涨,接着汗如浆出。
颜如歌短刀只在她的伤口左拨右撩,寻找箭镟的位置,束新疼得双目凸了出来,心中将颜如歌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颜如歌见到束新面容痛苦,不由停了下来,“束兄弟,你很疼是吗?”
束新吐出口中被她咬得快断的木棍,“你什么废话那么多啊!”
尼玛,他也不想说那么多废话,只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么血腥的外科手术,他难免有些紧张,是以说一些废话来缓解一下。
“你磨蹭什么?快点来啊!”束新叫道。
颜如歌木讷地点头:“好,我来啦!”
然后颜如歌一刀朝她伤口刺了下去,束新“啊”了一声,又昏厥过去。阿瞒吃了一惊,急忙回头,一见束新袒露胸口,不由面红耳赤。但是事态紧急,他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拿过颜如歌手中短刀,三下五除二,剜出束新伤口箭镟。
阿瞒又别过头去:“颜姑娘,劳烦你给她撒上金疮药,帮她包扎!”
颜如歌给束新上了药,包扎妥当,仿佛经历一场轮回,满天大汗。此刻,夜幕已经降临,众人拿出干粮分食。阿瞒吩咐不准升火,以防被东夷士兵发现火光,找了过来。
不久,束新醒了过来,阿瞒递了两个馒头和水给她,嗫嚅,想说什么,却又终究没有开头。
束新望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阿瞒这才说:“你怎么会是一个姑娘?”
束新喝了口水:“父母生我就是女儿之身,我有什么办法?”
“你可知你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是死罪?”
“怎么,你想将我处死吗?”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没有这个权力!”
“假如你有这个权力呢,你会怎么做?”束新目光灼灼盯在他的脸上。
阿瞒被她盯得不自在,躲过她的目光,“我不知道。”
束新沉默半晌,又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自然是去寡妇村请薛神衣出山。”
“容大人呢,他不知哪儿去了,是不是先要找到他,看他的安排再作打算?”
“请薛神衣出山刻不容缓,不能耽误,万一薛神衣离开寡妇村,咱们这些将士的牺牲就白费了!”
“但我听说寡妇村与朝廷不共戴天,咱们只剩这些残兵,贸然进入寡妇村,必死无疑!”
阿瞒沉吟不语,如今这些人只有他的军职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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