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林蓝似乎闻到一股鱼香,她是在做梦吗?
林蓝微微挑开一条眼缝,先是看到一个破陋的房顶,房梁布满密密匝匝的蛛网,自己现在应该身处一个废宅之内。目光转移,地面升起一堆旺火,颜如歌正用树枝串着两条鲫鱼在烤。
黎明的曙光从门外撒了进来,颜如歌回头望她:“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为是佛祖显灵吗?”
“那么,多谢你了!”林蓝看着他的烤鱼,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颜如歌见她一副馋样,不由一笑:“小尼姑,你不会想破戒吧?”
林蓝大窘,顿了一顿,又弱弱地问:“可以吗?”
颜如歌忙道:“可以可以,我最喜欢看出家人破戒了!”
然后,颜如歌大方地将烤鱼递给林蓝,他倒要看看这小尼姑怎么破戒。林蓝没有丝毫犹豫,也顾不得烫,撕了一块鱼肉就往嘴里塞。
颜如歌心想:这是什么世道,昨晚刚碰到一个打野战的小尼姑,今天又碰到一个吃烤鱼的小尼姑。
林蓝吃了一条烤鱼,把剩下的一条递给颜如歌:“给你。”
“不用,你吃。”
“呵呵,那我不客气了!”林蓝又风卷残云地把另外一条烤鱼吃个精光。
“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抓。”
林蓝本能地想说不够,但老麻烦人家,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够了,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颜如歌。”
“噢,如歌?”林蓝若有所思。
颜如歌本来姓苏,但生父出了意外,母亲改嫁,他便随了继父的姓。也因为家里的这些变故,颜如歌当年才会离开林蓝,搬到另外一座城市。颜如歌现在是个女儿之身,林蓝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就是当年的苏如歌,也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仔仔,只道是个同名之人。
“好了,小尼姑,我要走了,你多保重!”颜如歌起身抻了一下胳膊,便朝门外走去。
不远就是一片芦苇荡,花絮如雪,漫天飞舞,他刚才就在此处抓的鱼,水质还算干净,他想起自己被慕寒烟看着,多日不曾洗澡,此刻迅速脱去衣裳,跳入水里,好一阵快活。
然后,他便托起胸口两团洒满晶莹水珠的咂儿,洁白如玉,不算硕大,却是极为坚挺,顶端各有一枚粉色蓓蕾,随着他双手轻微的抖动,颤巍巍的,极为诱惑动人。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种奇妙的感觉,现在他是男人的心理,女人的生理,这种感觉就是男人心理和女人生理的双重反应。
——尼玛,那他现在到底是男是女?
颜如歌感到困惑,抬眼看到林蓝踽踽走过岸边,缁衣嫳屑,仿佛凉风枝头摇曳的一朵黑色小花,神秘,就像一个谜。
颜如歌忽然起了顽心,游了过去,掬起一捧清水往她身上泼去:“小尼姑,要不要一起洗呀?”
林蓝“哎呀”一声,躲开泼来的水,“你在这种地方洗澡,就不怕别人偷看吗?”
颜如歌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反正身体不是他的,看就看呗!
林蓝:“欸,刚才谢谢你的鱼。”
颜如歌:“你谢谢那两条鱼吧,不用谢我!”
“谢鱼干嘛?”
“它们牺牲性命让你破戒,你不该谢它们吗?”
说着,东边的小坡上面,鬼鬼祟祟地摸下两个人来,皆是体格健硕的大汉,腰悬四尺来长的斩马刀,背负弓箭。
斩马刀是东夷士兵的佩刀,青鸾士兵的佩刀几乎都是柳叶刀。
那两人虽是猎户打扮,但他们步履稳重,挺胸收腹,种种行迹表明,他们都是军人。
——难道东夷士兵混进蒹葭关来了吗?
颜如歌不及多想,游上岸来,胡乱穿起衣裳,那二人已经看到他们,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哟,大哥,你要小尼姑还是这个小妞?”一个大汉伸出一个手指托起颜如歌尖尖的下巴,见他貌美如花,似乎要一口将他吞下去一般。
另一大汉沉声喝道:“不要胡闹,我们还有要事!”
“什么要事也耽搁不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一把就将颜如歌扯到怀里,满脸淫笑,伸手就往他的胸口按去。
林蓝叫道:“光天化日,你们想干嘛?”
“你说呢,小尼姑!”那大汉伸手又在林蓝俏生生的脸蛋揩了一下。
林蓝抓起颜如歌:“快走!”
那大汉抽出斩马刀:“站住!”
林蓝怒道:“你们还想杀人吗?”
那大汉嘿嘿一笑:“你们今天要把大爷伺候舒服了,还可以留一条性命,否则就是一个死!”
林蓝毕竟是个弱质女流,一见对方拔刀相向,心中早生怯意,不由后退一步。
此时,颜如歌忽然反握她的手,拉着她快速奔逃。
“混蛋,敢逃?!”那大汉提刀就要追去。
另一大汉急忙拦住:“老二,别惹事端!”
先前那个大汉愤愤不平,取出弓箭,嗖嗖两支羽箭射去,东夷士兵射术精湛,两支羽箭直奔二人后心而去,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横空射出一支羽箭,登将两支羽箭射断。
却见一个文弱的青鸾士兵走了出来,弓箭已经挂到腰间,手中持着一杆长矛。颜如歌认识,此人就是蒹葭关军营新近入伍的士兵束新,和慕寒烟编在一个队里。
束新:“你们二人好大的胆,竟敢暗箭伤人?!”
接着慕寒烟也赶了过来:“束新,出了什么事?”
束新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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